&ep;&ep;音音温吞了好久,才慢慢嗫嚅:“怒伤肝,思伤脾。”

&ep;&ep;衡昭耳尖微动,双目茫然地睁着,但又感觉这话……

&ep;&ep;莫名有些熟悉。

&ep;&ep;好像、他上次说的是“忧伤肺,恐伤肾”?

&ep;&ep;反应过来的衡昭哭笑不得。

&ep;&ep;感情小傻批这是拿他之前说过的话安慰他呢。

&ep;&ep;他不轻不重地摇摇头。

&ep;&ep;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情的确轻松了好些。

&ep;&ep;但他这么好哄的么?

&ep;&ep;衡昭闲闲地叹了一口气,随后慢条斯理地扬起黑色巨尾,将地上那些已经烧为灰烬的污迹一扬而去。

&ep;&ep;“我没生气。”

&ep;&ep;“骗人。”

&ep;&ep;“?”

&ep;&ep;“阿昭刚刚好凶,刚才那声吼叫声闹得我脑瓜子现在都还嗡嗡的。”

&ep;&ep;虽然隔得远,但传音器这边的她还是清楚地被震撼到,她看着自己细瘦苍白的脚踝,到现在还在颤着。

&ep;&ep;所以阿昭到底是什么大妖怪啊!

&ep;&ep;“谁说我好凶,我最……”衡昭停了一瞬,“你都听见了?我刚刚骂的那一大段,小傻批你都听到了?”

&ep;&ep;怎么又喊她小傻批啊。

&ep;&ep;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ep;&ep;音音揉揉耳朵,不过她的确听到了。

&ep;&ep;但她早就习惯了,因为阿昭有时候在心湖里骂得更……怎么说,更随意吧。

&ep;&ep;衡昭却不能接受自己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轻易破防。

&ep;&ep;“离谱,离离原上谱。”

&ep;&ep;“什么?”

&ep;&ep;衡昭顿了顿,咬牙切齿之中多了些许拿腔拿调般的闲散:“没事。”

&ep;&ep;但他很快补充:“你不要学我,”

&ep;&ep;“昂?”

&ep;&ep;“就是不要乱说话。”

&ep;&ep;因为他不想带坏小孩儿。

&ep;&ep;虽然小傻批说她已经十八了,但这里人算什么虚岁,说不定才十六,而且听她说这些年都在刻苦学习,没交几个朋友,人情世故估计也没学到几分,还是很容易挨骗。

&ep;&ep;像白纸一样,也很容易,被染黑。

&ep;&ep;衡昭半耷着眼。

&ep;&ep;他严肃了起来:“这世间有人谦虚,有人自负,有人利己,有人利他,有人墨守成规,老实本分,有人离经叛道,波诡云谲。音音你要多学学里面那些好的品德,那些坏东西断然不要沾染半分。”

&ep;&ep;衡昭想到什么,金灿瞳孔凝缩:“尤其黄-赌-毒。”

&ep;&ep;音音不懂这些:“黄-赌-毒?”

&ep;&ep;“我记得你们那边有个合欢宗是吧。”

&ep;&ep;“对啊。”还是个大宗门。

&ep;&ep;“他们最喜欢弄这些黄色,你离他们的宗门远一点。”

&ep;&ep;“哦。”但音音对合欢宗不感兴趣:“阿昭,那你的品德呢?”

&ep;&ep;“我?”

&ep;&ep;衡昭被问得磕了磕。

&ep;&ep;粗壮而极具韧性的龙尾浸润在温泉池水中,黑色鳞甲闪着墨光,摇摇又晃晃,像极了主人犹豫的心。

&ep;&ep;犹豫不是因为没有,而是因为……

&ep;&ep;这可太多了好吧!

&ep;&ep;聪明、勇敢、还有耐心,就连猫咪老鼠都被他包浆了几百遍,而且他现在更厉害,一人双形,还能变成大龙去飞行!

&ep;&ep;品德太多,实在很难选。

&ep;&ep;几息后,衡昭想了个好听的说法:“唇枪舌剑杀人。”

&ep;&ep;这一点,他前世的所有好兄弟都不如他。

&ep;&ep;衡昭兀自骄傲颔首。

&ep;&ep;音音在衡昭看不见的地方羡慕地瞪大了眼!

&ep;&ep;唇枪舌剑就杀人!

&ep;&ep;原来这就是阿昭的厉害之处么!

&ep;&ep;“阿昭这样很好。”

&ep;&ep;“嗯,我也觉得。哎,不对不对!”

&ep;&ep;衡昭险些被扰了进去,“没有足够实力的情况下,乱说话会被人打的。”

&ep;&ep;“啊?”音音错愕。

&ep;&ep;原来不是她想的意思。

&ep;&ep;音音默了默,依旧赞同道:“那也很厉害了。”

&ep;&ep;“其实我一直很歆慕阿昭的自信和肆意。天地悠悠,我还在词不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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