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眼睫轻轻颤抖着,杜嫣然缓缓睁开眼,她仍躺在熟悉的床榻上,并非黑暗冷清的黄泉上,她转头见冬晴忙碌的身影,张口叫唤,却只能发出沙哑的断音。

&ep;&ep;像是听见身后的声响,冬晴回头见杜嫣然已清醒,急忙唤人向尉迟枫通报,自己则添了杯水来到床榻前「姑娘莫要说话,太医嘱附这些日子姑娘需得好好静养,以免落下病根。」语末,将水递给杜嫣然,让她慢慢饮下。

&ep;&ep;杜嫣然一口一口的将杯水饮尽,想起夜里之事,下意识的抚摸颈子,上头缠了一层层纱布,杜嫣然满是疑问看着冬晴。

&ep;&ep;彷佛知晓杜嫣然想问什么,冬晴开口道「太医给姑娘上了药,能让姑娘颈子的伤能早点好,人犯已被捉拿,若姑娘想问是何人所为,请恕奴婢无法告知,此事需得请示摄政王!」

&ep;&ep;「王呢?」杜嫣然哑着声音问。

&ep;&ep;冬晴从杜嫣然嘴型猜测回道「王正在光华殿处理此事!」

&ep;&ep;光华殿

&ep;&ep;尉迟枫双眼冰冷的看着跪在殿上之人,从毒蛇一事,他便对这人起了疑心,也让追影多做留意。昨夜之事,他早有预防,特意让追影守在玥曦阁外,只是不想此人竟如此按耐不住,早早动手。

&ep;&ep;「说!意图为何?」尉迟枫语气冷漠,不带一丝情感的质问。

&ep;&ep;「奴婢不明白王的意思!」夏春半垂着眼否定着。

&ep;&ep;「大胆!我入内时,你分明勒着杜姑娘的颈子,还敢如此辩驳!」追影在一旁怒斥道。

&ep;&ep;「哼!」夏春冷哼一声继续道「她本就该死,奴婢不过是送她上路!」此时的夏春已无方才的怯弱。

&ep;&ep;「你…」追影还想说些什么,见尉迟枫抬手,把话吞回腹中,不再多言。

&ep;&ep;尉迟枫道「你可知犯了死罪?」

&ep;&ep;「若能除了她,奴婢死不足惜!」夏春仰头直视尉迟枫「只是奴婢不懂,王何时起了疑心?」她一向小心,究竟是何时被尉迟枫发觉。

&ep;&ep;「当日毒蛇一案,若不是你的疏忽,本王或许不会发觉那么早!」尉迟枫娓娓道出「本王起初未对你起疑,可那日对你跟冬晴问话,你回应事发后与嫣儿形影不离,可本王却见你身上的腰牌沾染些许雄黄粉,本王才命追影调查,在你房里查到蛇笼,本王念你服侍多年,嫣儿也不希望再做追查,故放你一马。从那之后,本王一直让追影、冬晴留意你的举动,更让冬晴对你多加提点,不想,你如此冥顽不寧!」

&ep;&ep;「呵呵,跟随王多年,论心思縝密果然还是及不上王」夏春自嘲的笑着。

&ep;&ep;尉迟枫看着夏春,他知道杜嫣然在乎夏春,上次才饶她一命,还特意让冬晴多多提点夏春,却没能让她收敛,反变本加厉的伤害杜嫣然。

&ep;&ep;「机会本王已给过你,既然你不珍惜,也别怪本王无情,追影,先将之押去水牢!两日后,凌迟!」

&ep;&ep;「属下领命!」

&ep;&ep;追影走上前要将夏春押离,此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慢!」

&ep;&ep;尉迟枫抬头一看来人,冬晴搀扶杜嫣然站在殿外,尉迟枫双眉一蹙「怎么来了?快些进来!」

&ep;&ep;冬晴小心搀着杜嫣然入内坐下,并替杜嫣然斟了杯茶水后才退至杜嫣然身后

&ep;&ep;「王,可否让嫣然问过再押下?」杜嫣然请旨道。

&ep;&ep;其实刚她在门外,听见夏春对她的恨意,但她不懂,她做了什么,为何让夏春对她恨意如此之深,不只想伤害她,更想谋取她的性命。

&ep;&ep;「嫣儿…」尉迟枫原不想同意,但念头一转,若能让杜嫣然认清夏春面目,也省得她胡思乱想。「好吧!」

&ep;&ep;得到允准后,杜嫣然侧身转向夏春,忍着喉头的不适,轻声道「夏春,我知道我曾害你被遣至杂役局,这件事我一直感到很内疚,若你是为这件事怨我,我无话可说。」

&ep;&ep;听着杜嫣然的说词,夏春面带不屑,夹杂几分怒气回应着「你知道?你又知道了什么!你以为我对你的恨只有这件事吗!」

&ep;&ep;「难道不是因为如此吗?」杜嫣然不懂,她思来覆去仅想到这件事,除此之外,她不记得做过什么连累了夏春。

&ep;&ep;夏春脸色一暗,双眼透着几许爱慕、几许忧伤,喃喃道着「打从我入王府,随着冬晴姐伺候王,这么多年来,总盼着王能多关注我一些,总盼着有奇跡,能成为王的女人,可我自知身份低微,只要每日能见着王一面,我心已足!直到你杜嫣然出现,所有的事情都变了!当初知道你是个细作,为了讨王的欢心,我自愿服侍你。可是…」夏春语气开始上扬「你凭什么!你不过是出自青楼的下贱女人,凭什么你能得到王的心、王的关怀!凭什么你能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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