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四周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诡异的沉寂,她不安地环顾周遭,到底她身在何处?在地牢里吗?她已成为弃子了吗?

&ep;&ep;不见牢篱,她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隐隐约约看到一点光芒,她加快步伐朝着亮点奔去,耀眼的光线刺的她暂时睁不开眼。

&ep;&ep;待不那么刺眼后,她睁眼一看,她竟处在湖心亭,惊讶地回身一看,是明亮的园子,何来刚才的漆黑。

&ep;&ep;面对这样的变化,她惊讶的说不出话。

&ep;&ep;她回首再看,有一男女站在亭内,两人都是背对着她,仔细打量,从男子的穿着好似尉迟枫,那女子的身影似曾相识,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

&ep;&ep;她听不见交谈声,只见那女子缓缓转过身,瞧那女子的容貌,她不由得惊呼「啊!」那女子不是谁,正是她杜嫣然,相貌身形与她无异。

&ep;&ep;在她还未厘清事情前,那男子抬起手掐着女子,她想冲上前去,却发现她动弹不得,她惊恐地大喊「不!住手…不要啊!」

&ep;&ep;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女子在绝望中挣扎,性命一点一滴地在流失。她无能为力的蹲下身子,抱头痛哭。

&ep;&ep;方与阿骨打议妥政事,尉迟枫便匆匆赶回光华殿,一入暖阁,只见床上人儿眉头深锁,额际沁着汗珠,嘴里不断低喃着。

&ep;&ep;他立即走到床边,手往她额上一探,没有丝毫的温热,取代的是一股冰冷。此时的他,没有往日的冷静,着急朝外头喊「快宣太医!」

&ep;&ep;他扶起她的身子,让她躺在怀里,举止轻柔地为她拭去冷汗,只见她不时摇晃着头,嘴里止不住地直喊「不要…不要…」

&ep;&ep;他揪心的收拢双臂,紧紧地将她守在怀中,眼眸低垂,忧思之心不言而喻。

&ep;&ep;慌乱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尉迟枫仰首一看来人,双眉轻蹙,压抑那满腔的忧虑,平静地问「小烈,可有急事?」

&ep;&ep;尉迟烈怒瞪尉迟枫一眼,眼尾瞥过杜嫣然,瞧她如今这模样,想起她那日坚定不移的一字一句,内心深处除了不舍,还有更多的惋惜。他明白这是她选的路,有她要去承受的现实,却不想才数月未见,那巧笑倩兮的佳人,如今像是凋谢的花朵,若不是看得出胸口隐约起伏,他真以为他现在看到的是一具尸体。

&ep;&ep;「你强佔我的皇位,抢走我的人,如今连命都要取走吗!」尉迟烈愤恨地问。

&ep;&ep;尉迟枫微瞇着眼,沉着的唤来追影「守好,一干人等皆退到殿外,不许任何人接近!」

&ep;&ep;「是!」追影带着命令退下,将宫人都撤离至殿外。

&ep;&ep;尉迟烈不屑地看着这样的举动「怎么?叔父也有怕人知晓的事?」

&ep;&ep;尉迟枫轻柔地将杜嫣然放回床上,替她掖好被子,拭去多馀的汗水,方转身直视尉迟烈「跟我来!」

&ep;&ep;尉迟枫将尉迟烈带到大厅上,柔着嗓子反问「小烈,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ep;&ep;尉迟烈冷哼一声「你以摄政王名义,独揽大权,若你真有心,何不先让我登基,你一样可以协助我治理朝野,你明摆着居心叵测,狼子野心!」

&ep;&ep;尉迟枫并无回应,只是静静地凝视尉迟烈。

&ep;&ep;「只恨我太晚看清你的真面目,才傻傻相信,幼时你待我是真心的好!」尉迟烈恨自己歷练太浅。

&ep;&ep;尉迟枫长叹,思索片刻,冷静而温和地说「小烈,我从未想夺取王位!」

&ep;&ep;「我不信!」尉迟烈毫不犹豫地反驳,这么多年来的恩怨,怎可能一句话,就要他信服,作梦!

&ep;&ep;尉迟枫苦笑着「是啊,换作是我,我也不信!」他深吸一气,定了神,娓娓道「小烈,我从未想加害于你。自从母妃的谣言一起,眾人避我如蛇蝎,唯有你,不避讳地接近我,与我嬉戏,这么多年来,我仍感激你,是你还让我保存一丝希望。」

&ep;&ep;「你毒害皇兄一事又如何解释?」既把话说明,不如都问清楚吧!「当年我亲眼见你惊惶从皇兄房里逃离,没多久皇兄毒发身亡的消息就传出!这难道不是你所为!」

&ep;&ep;「下手的是梅妃!」

&ep;&ep;尉迟烈闻之变色「你胡说!」其他人也许他会相信,但梅妃断不可能!

&ep;&ep;「那日,我碰巧听到她命人将毒蛇放在燁儿床被下,等她们离开,我便匆匆跑去,谁知为时已晚,蛇毒之猛烈,燁儿已毒发身亡。」尉迟枫望着尉迟烈,看他一脸震撼,忍不住轻叹「我不奢望你现在就相信我说的话,但其实你心里多少有些端倪,是吧!」

&ep;&ep;许久,尉迟烈再问「那刺客呢?在秦月派刺客前来的人难道不是你?!」

&ep;&ep;「为何觉得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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