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后来哪怕迷迷糊糊睡着,也是抱着他枕头,嗅着味才得到些安稳。

&ep;&ep;陈宴清听过无数人的讨好,他们或许是眼里藏着悲愤和厌恶,不得已俯首在他跟前,陈宴清恶心那些人,却不得不承认他喜欢看那些人狼狈。

&ep;&ep;但陈宴清没想过原来讨好也可以心动至此。

&ep;&ep;他亲她,她不要。

&ep;&ep;并非拒绝而是心里痒。

&ep;&ep;他晚归,她不高兴。

&ep;&ep;说想家了但是也想他。

&ep;&ep;简单的讨好,直白又认真,却是最好的真心。

&ep;&ep;这份讨好没有目的,亦不求回报,出自妻子的口,只因为她喜欢他。

&ep;&ep;暖黄的灯光下,少女乌发红唇,信赖依恋,让陈宴清清冷的眉眼柔和了几分,“那现在可高兴了?”

&ep;&ep;姜棠在他怀里,被清隽的男人轻轻拍着,瞧见两人此时的姿势,有三分羞怯七分甜蜜,晕染着笑意倒头如蒜。

&ep;&ep;“恩!”

&ep;&ep;他一来就好了。

&ep;&ep;被他一亲就高兴了,特别特别高兴。

&ep;&ep;不过姜棠还是撇嘴看他,“可我现在又困、又累、又饿。”

&ep;&ep;这话却是真的,姜棠的头饰嫁妆是唐心监督,尚衣局打造,虽然在重量上减了又减,也是不轻的重量,她穿着这身装备整整一天,喘口气都带着疲惫。

&ep;&ep;而且早早被叫醒,到如今一口东西没吃,如今这话说出来就从内到外透露着娇气。

&ep;&ep;“该!”陈宴清觉的她傻,“衣裳头饰怎么不去?”

&ep;&ep;姜棠瞪着眼睛道:“那你没看我怎么去?”

&ep;&ep;“谁说我看了才能去?”

&ep;&ep;姜棠反应慢,吵架想的也比他久,但十分自信能赢。

&ep;&ep;“可我就是打扮给你看的呀!”她嘟囔道:“否则我不就白困白累了嘛,多亏啊。”

&ep;&ep;陈宴清垂眸看着眼前红衣娇艳的少女,似乎是平静的心湖,被投进了一粒石子,终于泛起了层层涟漪。

&ep;&ep;姜棠就是有让人心软的本事,如今他已经习惯了。

&ep;&ep;陈宴清把人抱在膝上,薄唇间愉悦的溢出一个“嗯”字。

&ep;&ep;他就是这样,情绪越拨动,人就越冷静。

&ep;&ep;不为别人所看穿,是对自己最大的保护,但也是往往看着越自若,才越往心里去。

&ep;&ep;这不,陈大人下一句就是,“我带你去吃饭。”

&ep;&ep;像是对这场小争吵的妥协,也带着新婚妻子的些许宠爱,总之人很温和。

&ep;&ep;姜棠这才满意,又靠回他怀里,“哦。”

&ep;&ep;床尾那件披风落在姜棠身上,她又被抱着去了新房。

&ep;&ep;紫苏和粉竹早就准备好吃食,瞧见两人来也没有意外,毕竟都是看过陈宴清抱过她的人。

&ep;&ep;但谁知陈宴清却没停在餐桌,径直掠过她们就吩咐:“给夫人先沐浴。”

&ep;&ep;听了这话,紫苏和粉竹对视一眼,两人明白了什么。

&ep;&ep;紫苏眼里的高兴,粉竹眼里则是……担忧。

&ep;&ep;但不约而同的两人都迅速追进去,此时的姜棠被放在长椅上,被披风蒙了一路,眼睛沁着水雾,瞧人时水汪汪的像极了事后娇媚。

&ep;&ep;紫苏给姜棠褪衣服,粉竹则苦着脸道:“姑娘您感觉怎么样?”

&ep;&ep;姜棠伸开手困惑,“什么感觉?”

&ep;&ep;因为姜棠刚睡醒,所以声音有些哑,这声音落在粉竹眼中就更担忧了。

&ep;&ep;可姜棠这些天夜里偶尔会烧,病根并未根除,来之前小沈氏刻意找粉竹交代过,说是夫妻之间不急于一时……如今粉竹有失重托,生怕姜棠有什么不适。

&ep;&ep;“就是圆房……姑娘有没有什么、不适?”

&ep;&ep;粉竹说完,脸红了个透。

&ep;&ep;姜棠这才反应过来,“我们今日还没圆房啊。”

&ep;&ep;“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