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孟舒犹疑着,纠结着,似乎天人纠葛,最终一咬牙——

&ep;&ep;“反正你早晚要知道的,他们欺负你迟钝欺瞒于你,我却不能看着你受骗。”

&ep;&ep;因为从小到大只有孟舒会跟姜棠玩,按照以往孟舒这么说的话,姜棠一定会很感动,笑盈盈的看着她,歪头说一句“姐姐真好”。

&ep;&ep;可这次姜棠却没说,只淡笑着像看一场戏。

&ep;&ep;孟舒皱了皱眉,觉的姜棠可真够心大的,她不甘心姜棠没有反应,继续道:“妹妹之前不是和他一起遇刺吗?后来刺客落到了大理寺卿之手,因为刺杀这事闹的太大,父亲亲自下场弹劾,陛下为显对此事的重视,就命刑部尚书接手,右相等从堂听案,三司会审刺客一事。”

&ep;&ep;“朝廷之上陈宴清并无异议,也当即命人提了刺客,可怪就怪在……”

&ep;&ep;“刺客应当是提交刑部,陈宴清却亲自把人送到了陛下寝宫。内监掀帘一看,里面血肉模糊的一片,腐肉粘连就剩骨架,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直盯着前面,陛下当场吓晕过去。”

&ep;&ep;孟舒说的绘声绘色,姜棠听的也解气。

&ep;&ep;姜棠用心想了想,许久才知道陈宴清的目的,婚期马上将近宫中恐会生乱,把皇帝吓晕一了百了,只不过陈宴清的手段也太直接了些。

&ep;&ep;那边孟舒还在继续,“若是别人在帝王面前如此乖张,哪能活着出来,可面对乱成一片的皇宫,陈宴清仍是一身官袍不动。”

&ep;&ep;有内监瞧见了问:“大人,陛下晕了。”

&ep;&ep;陈宴清摊了摊手,“是啊!晕了而已,陛下常晕,不碍事!”

&ep;&ep;他又斥笑,“你愣着做甚?本官是御医吗?”

&ep;&ep;内监嘴角抽搐,十分无语的请了御医,陛下至今昏迷不醒且没有醒来的征兆。

&ep;&ep;这件事传出宫来,继姜延因刺杀一事弹劾百官之后,百官又十分默契就吓晕陛下一事弹劾陈宴清以下犯上。

&ep;&ep;然而奏折送到李陌那边,李陌也只是意思意思,叫了几位大臣,当着他们的面把陈宴清痛斥一顿,罚他回家闭门思过半个月。

&ep;&ep;几位老臣气的胡子一翘,闭门思过和休婚假有何差别?

&ep;&ep;可李陌是个笑面虎,这么明显的偏颇他们只可意会不可言谈,毕竟惹了陛下,陛下他老人家晕着,可惹了李陌,他指不定今晚就能让陈宴清把他们了结了。

&ep;&ep;孟舒说完整个事件,也是摇头不已。

&ep;&ep;“我不是说陈宴清这样不好,只是他也太、凶残了。”

&ep;&ep;姜棠看着坐在身边的孟舒,终于说了她的第二句话——

&ep;&ep;“所以你跟我说这些,目的是什么?”

&ep;&ep;姜棠歪头问,样子看着很懵懂无知的样子。

&ep;&ep;孟舒有些无语,觉得姜棠可真够蠢的,她说这么多自然是让姜棠害怕,嫁于陈宴清夫妻不和的。一个女子,聘礼和嫁妆再多又如何?

&ep;&ep;这一辈子求的,不就是夫妻恩爱吗?

&ep;&ep;姜棠那么胆小,陈宴清却心狠手辣,她若是害怕抗拒陈宴清,把人惹恼了,说不定很快就被折磨的香消玉殒。

&ep;&ep;孟舒这人心理很奇怪。

&ep;&ep;如果让她害姜棠,她会觉得残忍下不了手,但如果让别人动手,她又会觉得松一口气。

&ep;&ep;说白了就是想要你死,但又不想因此承担让你死的负罪感。

&ep;&ep;俗称,假仁义。

&ep;&ep;姜棠沉吟了片刻,缓缓道:“孟舒,我记得你前些天,对于陈宴清另有一番见解啊!”

&ep;&ep;这说的是入宫谢恩那天,孟舒一直强调陈宴清权大能保护她,现在怎么又变成心狠手辣替她悲催了呢?

&ep;&ep;加上前世孟舒最后那番剖白,姜棠稍加思索就能明白。

&ep;&ep;“你不会是,看见下聘确认我必嫁无疑,但见不得我婚后顺遂,来给我上眼药的吧?”

&ep;&ep;听了这话,孟舒一愣,哪怕坐着都腿都一软。

&ep;&ep;“你怎么、怎么……”

&ep;&ep;“怎么聪明了是不是?”

&ep;&ep;那是因为你上辈子暴露了,这辈子我一直戒备着你。

&ep;&ep;姜棠轻笑一声,巴掌大的小脸上遍布冰霜,她直起身来,对着孟舒“啪”的就是一巴掌,打的孟舒脸瞬间浮现出清晰的五个掌印,发红火辣。

&ep;&ep;说起来,除了陈宴清这是姜棠打的第二个人,打的很狠。

&ep;&ep;姜棠看着她笑了,只是笑意不达眼底,“孟舒,是谁给你的胆子说晋王妃不是?谁给你的胆子说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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