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3)

&ep;&ep;自己同情肃王，岂不就是……

&ep;&ep;生了背叛之心？！

&ep;&ep;豆蔻额上登时沁出些冷汗，“门主……”

&ep;&ep;待在颜绾身边这么些年，自己都差点忘了，无暇不仅仅是无暇，她还有死门的代号十一，是危楼死门门主。

&ep;&ep;无暇面上没有丝毫温度，“说话这般没有顾忌，如何能做生门之人？”

&ep;&ep;颜绾只惊讶了那么一瞬，便反应过来，摇了摇头示意无暇收手，“都别提了……好好的过个除夕。”

&ep;&ep;无暇又冷冷的扫了豆蔻一眼，利落的将匕首收回衣袖内。

&ep;&ep;豆蔻腿有些软，却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安安静静的跟在颜绾身后闭上了自己那张臭嘴。

&ep;&ep;不多时，三人已经走到了风烟醉的后门口。颜绾和无暇照例戴上了半边面具，而为了防止节外生枝，豆蔻也系了条面纱。

&ep;&ep;莫云祁早就知道颜绾会过来，因此已经在风烟醉里备好一切候着了。

&ep;&ep;然而往日最喜欢热闹的颜绾今夜却有些不一样……

&ep;&ep;莫云祁不断的瞥向上座，先是扫了眼无暇，见她并未看向自己，便又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ep;&ep;通明的灯火中，楼主身着碧色暗花褶缎裙，素面清绝，往日里那双桃花眼恹恹的垂下，直盯着手里的酒杯发愣，随云髻上簪着的那支步摇，在灯下熠熠生辉。

&ep;&ep;……楼主定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否则怎么会对着一桌她最爱吃的甜食不动声色！

&ep;&ep;莫云祁有些忧心。

&ep;&ep;颜绾的确是在走神，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豆蔻说得那些话，此刻她竟是突然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见棠观时的场景。

&ep;&ep;彼时，她在风烟醉二楼雅间的窗口，而棠观一身戎装，在百姓的欢呼声中，领兵自楼下策马而过。

&ep;&ep;她没有看清这位东宫太子的样貌，但却始终忘不了那个在马上颀长挺拔的身姿。

&ep;&ep;那是颜绾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皇室天生的气度和威仪……

&ep;&ep;豆蔻方才说得那些话，其实句句都是实情。

&ep;&ep;但很多时候……

&ep;&ep;不工于心计、不屑耍手段之人，却很难稳处于高位。

&ep;&ep;她曾在书里写道，善恶有名，智者不拘。

&ep;&ep;她便是那不受善恶限制的小人，但棠观却是君子。君子坦荡荡，小人暗器藏……

&ep;&ep;胜败早已有定数。

&ep;&ep;“楼主……”豆蔻也察觉到了颜绾的走神，轻轻的唤了一声，“你没事吧？”

&ep;&ep;她有种莫名的预感，楼主似乎还在想她刚刚在街上随口说的那些话……

&ep;&ep;颜绾怔怔的回过神，这才发现台上助兴的歌舞曲乐已经换下了一拨，想了想，她放下酒杯，“我……想出去转转……”

&ep;&ep;“那奴婢陪楼主出去？”豆蔻伸手便要拂颜绾。

&ep;&ep;“不必……”颜绾看向身边的无暇，“无暇跟着我就可以了。”

&ep;&ep;豆蔻一愣。

&ep;&ep;楼主这是……真的开始疏远她了吗？

&ep;&ep;＝＝＝

&ep;&ep;事实上，豆蔻真的想多了。

&ep;&ep;颜绾之所以只带上无暇，那是因为她临时起意，突然想去一个地方。无暇可以用轻功带她飞，但若是再多一个豆蔻，怕是不太方便。

&ep;&ep;无暇一身黑衣，而颜绾又裹着一件暗色大氅，两人跃至京城上空，像是翅膀张开的蝙蝠，速度快得只能在夜色中留下一道转瞬即逝的魅影。

&ep;&ep;寒风从耳畔哗哗的刮，细碎的雪花也自颊边擦过，颜绾被提着腰腾空而起，连忙伸手死死抱紧了无暇，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撒了手。

&ep;&ep;然而，无暇毕竟是专业的。

&ep;&ep;提着自家楼主就和提着大白菜一样轻松。不过她也没提过大白菜，只提过人头。

&ep;&ep;那么……提着楼主就和提着颗人头一样轻松。

&ep;&ep;……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ep;&ep;颜绾的后颈莫名又多了丝凉意。

&ep;&ep;“楼主，到了。”不一会儿，头顶便传来无暇硬邦邦、没有丝毫温度的声音。

&ep;&ep;颜绾睁开一只眼，见她们竟落在一处宅院的房顶上，连忙又抓紧了身边的无暇。

&ep;&ep;她没有武功傍身，若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

&ep;&ep;无暇率先选好了一处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伏下了身，颜绾有样学样也凑过去俯下身，低声问道，“这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