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祁钺将人抱进了怀里“嗯”了一声道:“还早,再睡会。”

&ep;&ep;“人抓着了吗?”宋澄迷迷糊糊往祁钺神身边靠了靠问道,祁钺轻声道:“抓着了。”

&ep;&ep;宋澄闻言便不再说话,与祁钺一起睡了,祁钺笑着吻了吻宋澄的唇也闭上了眼睛。

&ep;&ep;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ep;&ep;第70章第七十本书

&ep;&ep;自从立了太子,太宗对于身后事有了交代,身子便迅速败落了下去,几次病危差点就救不回来了,可是这位帝王硬生生还是挺了过来。

&ep;&ep;老一辈的重臣都已经前后脚的随着先帝去了,如今武将有李继隆,杨延昭等新一代暂时顶着,文臣中太宗抱以厚望的寇准又因着些糟心的事被贬了,这些日子里又回地方呆着去了。祁钺资历不浅,可是想要独当一面还是有所欠缺。太宗陛下躺在病榻上思虑再三,终于决定启用了一位老人家,从五代十国时就开始做官,如今已经年近花甲的吕端为宰相。

&ep;&ep;这位老人家老年发福,整个人不是富态两个字就可以说尽的。起初众人反对,祁钺对于这个走路都挺着肚子笑的老人家不是很放心,毕竟先帝驾崩,新帝继位不是一般的大事,外敌尚且虎视眈眈,若是一个不注意,便是举国动荡亡国之患。

&ep;&ep;自从寇准走了,太宗对于祁钺也越来越倚重,这日将朝臣打发了,太宗倚在床榻上,小太监在一边捶腿,太宗笑着给祁钺赐了座,笑得很是和煦。这些年这样的笑容已经很少在太宗陛下的脸上显现出来了。他仿若一位长者,不等祁钺推辞,就笑着摆摆手道:“坐吧。”

&ep;&ep;祁钺不敢推辞,坐了。

&ep;&ep;太宗笑着道:“你觉得吕端镇不住场子?”

&ep;&ep;祁钺不敢点头,只道:“吕相太过和善,且年岁已高,陛下任以重任,臣担心……”祁钺不好继续说出来,只太宗明白意思便好。太宗闻言笑着道:“那把寇准召回来如何?”

&ep;&ep;祁钺闻言心下更是大惊,要说寇准受宠的程度,比着天子门生吕蒙正也未必差了哪里,只是此人大起大落却耿直忠贞,确实是国家栋梁,若是此时寇准在京城,以他的本事,那肯定保险了许多,可是陛下如今这般问自己,祁钺一时拿不准了,他该说什么?

&ep;&ep;“依臣愚见,若是寇大人在京,当更加稳妥。”祁钺回道。

&ep;&ep;太宗点了点头:“此话不错,只是寇准若是在京城了,只怕更乱。”

&ep;&ep;祁钺不解,只得躬身道:“愿闻陛下教诲。”

&ep;&ep;“太子虽然已立,但毕竟不是天子,谁坐在这龙椅上还是两说。”太宗拍了拍床榻,仿佛拍在自己的龙椅上一般,他眼神有些痴迷,“朕的皇后,亲自抚养着大皇子的儿子,朕这个大儿子,自幼文武双全帝王之才,可惜终是没了,如今他的儿子也逐渐长大,难免有些人动歪脑筋,皇后一时糊涂也是有可能的,阉患从古至今就是亡国的大祸,不得不防。”

&ep;&ep;“是。”祁钺深深地觉得今天他不应该坐,这一坐,简直是如坐针毡,今日陛下死命的将那些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出来,看来是身后有事情交代自己,祁钺将身子前倾了些,神色更加恭肃。

&ep;&ep;太宗也看见祁钺的神情了,他笑着道:“不用这样紧张,寇准不再,他们不会太过警惕,手上的兵马也不过那么几个,有吕端在,有你在,万无一失。我听胤十里说,你从前在潘美的军中任职,陈家谷一役,你也曾参与?”

&ep;&ep;祁钺冷不防话题竟然转到了这里来,他曾经参军的事从不曾外泄,却不料陛下知道了,祁钺也不隐瞒,他躬身道:“是,曾与杨副帅并肩作战,杨帅等人为国捐躯,徒留祁钺苟活至今。”

&ep;&ep;“话也不能这样说,若是当年你也马革裹尸,如今朕用何人?”太宗俯身上前拍了拍祁钺的手,祁钺猛然抬头,只见太宗仍挂着与以往一样的温和笑容,太宗指着自己的脸道:“这张笑脸,朕挂了一辈子,从前做弟弟,做臣子,朕恭谦隐忍,后来做皇帝,朕要仁慈,做父亲兄长,朕要仁爱,笑着笑着也就忘了怎么拿下来了,祁钺啊,你和潘美杨业不一样,他们只能纵横沙场,而你能摆弄经纬。你要学朕,戴着现在的文人模样,一直站在太子的身后。”

&ep;&ep;“臣定不辱命!”太宗说到这个份上,祁钺立时站了起来,他躬身道。天子重托,不过如此,太宗这一番话,便是让他永远站在暗处,朝堂枢密,再与他无关。太宗从身旁摸出来一个匣子,他将匣子打开递到祁钺面前,里面躺着一枚令牌,祁钺不敢擅自接过,只躬身站在太宗面前,太宗道:“祁卿,伸手。”

&ep;&ep;祁钺俯身撩起袍角双膝跪地,将这枚令牌双手接过,太宗将令牌递到祁钺的手心,他道:“这是皇城司的令牌,朕已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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