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货品,摆在那儿出售呢。”

&ep;&ep;本王凑上去看了一眼,只见临溪正蜷缩在笼子里,不知因何故,双目已眇,颀长的尾巴上,裂开了一道一道的伤口,全身几乎没有一点好肉。

&ep;&ep;“多谢。”本王没有再同她客套,急忙出了神社,骑上马便回了酒泉坊。

&ep;&ep;不管怎么说,活着就好。

&ep;&ep;彼时,已是傍晚。

&ep;&ep;本王将情况跟舒景乾说了,问道:“可要随我同去?临溪被困在那里,想必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全身都是伤,你若是见不得他这个样子,那我——”

&ep;&ep;“不,我跟你去。”他说着,随手套了件外衣,然后去马厩牵了匹马,道:“走吧。”

&ep;&ep;本王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只见他看似平静的表象下,眼底正有暗流涌动。掺杂着悔,恨,恼。

&ep;&ep;却也不知恨的是谁,恼的又是谁。

&ep;&ep;出了酒仙镇,我二人骑马经过了花城,正遇上了前来喝花酒的姚书云。

&ep;&ep;只见他将自己的马儿一横,拦住了我二人的去路,问道:“大晚上的,风风火火的去做什么呢?”

&ep;&ep;“出城。”本王道。

&ep;&ep;“哦?”他牵着缰绳,在地上挪动了几步,有些好奇,“出城做什么,我跟你们一起。”

&ep;&ep;“那就赶紧的,别挡道。”本王说着,纵马跑到了前头。

&ep;&ep;带上姚书云也好,这黑市里,盘踞着一方恶势力,我和舒景乾单枪匹马地冲进去,还真不定能把临溪救出来。

&ep;&ep;多个人,也算是多个帮手。

&ep;&ep;连夜出了城,我三人直奔云州,照着地母说的,一路找到了黑市的入口。

&ep;&ep;那地方很是隐秘,在一处乱坟岗里,背靠着一座山,开了一扇门。

&ep;&ep;而那门口有石头虚掩着,一打眼,根本看不出来。

&ep;&ep;门外,有个假装守墓的男人,一边偷偷打开山门,将人放进去,一边又赶紧合上了石头,掩好了洞口。

&ep;&ep;我三人全是生面孔,想着混进去,怕是不容易。

&ep;&ep;本王略一犹豫,撸下了手上的扳指,抽走了腰间的玉带,然后提着裤子走到了门口,道:“我们是来走货的。”

&ep;&ep;那守门人挑了挑眉,问道:“有什么东西要出手,拿出来看看?”

&ep;&ep;本王将扳指和玉带递给了他,道:“宫里的东西,托人偷出来的。市面上不好出手,想来这里看看,能不能卖了。”

&ep;&ep;那守门人借着摇曳的烛火看了看,确定我所言非虚,是宫里流出的东西,便打开了石门,摆摆手,道:“进去吧。”

&ep;&ep;“有劳。”本王一进门,赶紧穿上了玉带,然后下了坡,挨着阴湿的墙壁,一点一点挪到了地面上,看向了眼前的一条商街。

&ep;&ep;灯火熹微,阴暗逼仄。和地母镜里看到的,一般无二。

&ep;&ep;沿路走来,本王倒真是见到了不少明面上禁止的东西。东岛抓来的女人,西域贩来的舞娘,皇陵里偷出的冥器,甚至有拿八卦盅圈养的小鬼。

&ep;&ep;整个黑市上,透着一股子阴森森的气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子酸朽。

&ep;&ep;本王在路边买了一盏灯,掌着走在前头,这越走越是心寒,贩卖婴孩,贩卖妇女,甚至是贩卖漂亮的男童。

&ep;&ep;有不服管教的,直接杀了,像挂猪排似的,拿铁勾一穿,吊在了架子上。

&ep;&ep;据说,偶尔有客人,也是好吃人肉的。

&ep;&ep;本王胃里一阵翻腾,还不等呕吐,却见舒景乾扶着墙,率先吐了起来。

&ep;&ep;姚书云皱了皱眉,道:“我大燕刑法森严,国治久安,怎么会出现这等丧心病狂的地下交易?”

&ep;&ep;“总有阳光照不到地方,刑法约束不到的人。”本王说着,拍了拍舒景乾的后背,问道:“可能继续走?”

&ep;&ep;他抬起脸,有些狼狈的抓着本王的衣袖,问道:“临溪他,会不会也被他们——”

&ep;&ep;本王摇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现下的处境,不太好。”

&ep;&ep;舒景乾颤抖了几下,看向了前方一望无际的街道,在崩溃里拼命强撑着,颤颤微微地迈出了一步,道:“走吧。”

&ep;&ep;“好。”本王掌着灯跟了上去,边走边想着,出去之后,立马派人翻了这座山,把这些商贩一个不留的全部抓起来,视情况凌迟还是五马分尸。

&ep;&ep;当然,有姚书云掌刑,也不怕他们死的太舒服。

&ep;&ep;顺着悠长的甬道走下来,我三人终于来到了一处贩卖奇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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