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了。”
&ep;&ep;“那些坏人呢？”
&ep;&ep;“他们被打跑了是不是！”
&ep;&ep;“被打跑了。”
&ep;&ep;他顺着林岁的话说，眼睛却不敢看她，“我们赢了。”
&ep;&ep;他拍拍林岁的头，又过去见林小玲和林华，给他们鞠了一躬，很轻声地说：“抱歉。”
&ep;&ep;“没关系。”
&ep;&ep;林小玲握住他的手，“你也还是个孩子，别自责。你已经做得够多了……”
&ep;&ep;那天离开时，少年给林岁送了一个风车。
&ep;&ep;“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好好生活。”
&ep;&ep;他说。
&ep;&ep;林岁点一点头，朝着他离开的方向挥挥手：“哥哥再见。”
&ep;&ep;再之后，林岁的记忆有点模糊了，只记得妈妈和她说：“我们搬家吧。”
&ep;&ep;“为什么？”
&ep;&ep;“这边不适合我们住。爸爸也需要一个更安静的地方养身体，对不对？”
&ep;&ep;“无论去哪里，妈妈都在，没事的，不用怕。”
&ep;&ep;林小玲忍着眼泪，蹲下来抱住林岁，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ep;&ep;她像是在安慰林岁，又像是在借着懵懂乖巧的小女儿在安慰自己。
&ep;&ep;要活下去，要撑住。
&ep;&ep;还有女儿。她要坚强。
&ep;&ep;“对不起。”
&ep;&ep;她反复说，“对不起。”
&ep;&ep;林小玲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情绪终于在那一刻崩溃。
&ep;&ep;明明知道不能在女儿面前暴露情绪。
&ep;&ep;明明约好了的，不要告诉林岁。
&ep;&ep;但是她还是没忍住。
&ep;&ep;林岁怔了一会儿，接着缓慢地回抱住林小玲。
&ep;&ep;“没关系妈妈。”
&ep;&ep;林岁学着妈妈拍她的样子，拍着妈妈的后背，“刚好我也不想在这里住了。我们换个新地方吧。”
&ep;&ep;那天晚上夕阳颜色很红，把天边都染成了血色。
&ep;&ep;林岁坐在一楼的台阶上，想，我们是赢了吧？
&ep;&ep;书上说，邪不胜正。正义终究会打倒邪恶。
&ep;&ep;她对着手里的风车吹了一口气，十分确定地想。
&ep;&ep;肯定是的。
&ep;&ep;第十二章
&ep;&ep;很久以后。
&ep;&ep;林岁才意识到他们要搬家的原因，是因为爸妈需要把城市里的那套房子卖掉，置换出一套在小镇上的小房子，才能匀出钱给爸爸治疗。
&ep;&ep;那个故事的结尾，只是所有人为她编织出的一场温柔童话。
&ep;&ep;而实际上，他们没有得到理应的赔偿，没有解决当下的困难，所有人殊死一搏换来的是满地狼藉。
&ep;&ep;妈妈失去了工作，爸爸丧失了劳动力。
&ep;&ep;他们在这个城市处境艰难，只能搬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新地方开始重新生活。
&ep;&ep;搬家后，林岁眼看着爸爸一天比一天沉默。
&ep;&ep;他曾经是很好的绘图师。不仅画图好看，也写得一手漂亮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