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刘曜悔恨的无以复加。

&ep;&ep;当日怎么就没有看出容儿的不对,白白错过了与她表明心迹的机会!

&ep;&ep;都是二弟从中使诈,他才以为容儿对她,根本没有情意。

&ep;&ep;可即使如此,容儿还是将玉佩留给了他,如果她对他,有丝毫的假情假意,又何须如此——要知道除非是绝对信得过的人,否则姑娘家贴身的物什,若是落在其他男人手上,姑娘的清誉,就算是毁了!

&ep;&ep;“大哥,你到底喜不喜欢容妹妹,你倒是说句话呀!”刘婉云都替他急。

&ep;&ep;大哥什么都好,就是有事总闷在心里,像个闷葫芦一样。

&ep;&ep;“我当然喜欢她!”刘曜大声道,“除了她,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别的女人!”

&ep;&ep;“那你还不去把容妹妹追回来!”刘婉云催促道。

&ep;&ep;“对,我必须马上去洛阳!”刘曜迫不及待地道,“婉云,好妹妹,我走之后,你多多替我照顾我娘,回来我再好好谢你!”

&ep;&ep;刘婉云不及答应,刘曜已飞一般奔了出去。

&ep;&ep;“大哥,你带盘缠了吗?”刘婉云大声问。

&ep;&ep;这一路去洛阳,还有两、三天的时间,路上吃住,哪一样不得用到钱。

&ep;&ep;“带了……”刘曜的声音远远传来。

&ep;&ep;其实家里一贫如洗,平常也就从伯父那里领些工钱贴补家用,这次去洛阳,少不得要省吃俭用才行了。

&ep;&ep;——

&ep;&ep;羊府在洛阳城最繁华的地段上,占地之广,令人咂舌,即使羊献容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有时候逛着逛着,还经常要记不清哪里是回去的路。

&ep;&ep;门口两座硕大的石狮,威风凛凛,朱红漆大门,匾额上“羊府”两个字透着无尽的尊贵与荣耀,凡从门前过者,无不仰望赞叹。

&ep;&ep;入门一道照壁,绘以“锦绣山河”图案,波澜壮阔,入内有阁楼数座,掩映于翠绿葱笼中,假山荷池,高林巨树,九曲回廊,风景美不胜收。

&ep;&ep;如今正值花开之季,府内花团锦簇,蝶舞蜂绕,惹人迷醉。

&ep;&ep;然而“听雨院”中,却是一片哀婉沉寂,丫鬟们都知道,三小姐自打从邺城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

&ep;&ep;府上的人私下里议论,说是广陵王要娶别的女人为妃,不要三小姐了,三小姐才会伤心难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ep;&ep;羊献容对这些,毫不在意,广陵王对她的背弃,她已伤过、痛过,不愿再去想,她担心的,是刘曜看到她留下的玉佩之后,会怎么做。

&ep;&ep;是将玉佩直接丢弃,还是根本就碰也不碰,嘲笑她的不知羞耻,明明已被拒绝,还要倾心相待?

&ep;&ep;念儿轻轻走近,低声道,“三小姐,大小姐二小姐来了。”

&ep;&ep;如今她只要想起主子驾车离去的情景,就后怕的难以平静。

&ep;&ep;那会儿她跟在车边,竟是不知如何反应,眼睁睁看着主子消失在眼前,后来听说主子摔落悬崖,尸骨无存,她生生哭的昏死过去。

&ep;&ep;好在广陵王念着她是主子最信任的丫鬟,让人把她送回来洛阳羊府,原本以为再也不能见到主子,却不想上天垂怜,主子平安归来,喜的她天天给菩萨上香磕头,不敢一日或忘。

&ep;&ep;羊献容恹恹道,“我不想见,你与我打发她们走吧。”

&ep;&ep;念儿尚不及回话,大小姐羊献柔,二小姐羊献菱已一同走了进来。

&ep;&ep;“三妹果然在伤心呢,”羊献柔啧啧有声,“也难怪,广陵王要娶韩家的女儿为妃,三妹的愿望落了空,难免是要受不住的。”

&ep;&ep;她穿一身翠绿的深衣,两重领,裙长稍不及地,露出绣了繁琐图案的鞋尖来,颇为灵动。

&ep;&ep;“受不住就哭出来吧,总这样闷着,会闷出病来。”羊献菱一身鹅黄襦裙,看去清新淡雅。

&ep;&ep;两人相貌都不差,且有几分相似,一样的肤白如雪,细眉凤目,虽比不得羊献容倾国倾城,却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

&ep;&ep;羊献容坐起了身子,眸光闪烁,“大姐二姐所说是真吗,广陵王当真要娶韩家的女儿?”

&ep;&ep;太子妃贾南风之妹贾午与其夫韩寿已有一子一女,女儿名叫韩香雪,据说相貌随其父,美艳动人,在洛阳颇负盛名。

&ep;&ep;广陵王既然被太子妃操控,他的婚事,怕也不由自己说了算,若太子妃想借姻亲来加强对他的掌控,也是顺理成章。

&ep;&ep;当初听闻此事,羊献容还不辩真假时,觉得锥心刺骨一样的痛,可是如今,却是一身轻松,反倒盼着这件事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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