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啊,”刘俭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嘲笑她,而是平静地在诉说一个事实,“我父皇不可能向晋投降,你父亲不可能向我父皇称臣,这个矛盾是不可解决的,你说,我们两个怎么在一起?”

&ep;&ep;祖茵愣愣看着他,仿佛才来考虑这个问题,整个人都是混乱而痛苦的,“我……我也不知道,我……我父亲一心想要平定匈奴的,易真,你不要生气,我没别的意思,我父亲是大晋的臣子,当然……”

&ep;&ep;“我不生气,站在祖将军的立场,他这样做,没有任何错处,我有什么理由生气?”刘俭笑了笑,“我只是希望小姐明白,你我都不可能改变立场,就不可能在一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ep;&ep;“可是……”祖茵听出他对自己还是有情意的,可因为这样的原因,不能在一起,她更难受,眼泪都落了下来,“为什么不能改变呢?你、你父皇可以、可以向大晋称臣呀,不就不用投降了?”

&ep;&ep;刘俭冷笑,“小姐说的轻巧!称臣与投降,有何区别?汉人从来就瞧不起我们匈奴人,觉得我们是蛮夷,经常欺侮、杀害匈奴人,贩卖我们的百姓为奴,任意打骂,如果不是先皇建立大汉国,保护匈奴的百姓,他们哪会有好日子过?”

&ep;&ep;“他们……”祖茵无言以对,惭愧的厉害。

&ep;&ep;她年纪虽然小,却也知道汉人与匈奴人之间,一向无法各平共处,这不是今天才有的状况,又怎是一两个人能够改变的。

&ep;&ep;“我父皇到底是大汉国的皇帝,是一方霸主,祖将军却只是为人臣子,如果一定要有一方退让,为什么祖将军不能追随我父皇左右?”刘俭这话,就颇有些挑衅的意思了,“如果追随了我父皇,他还是臣子,只不过效忠的主子不同,于他的身份上,也没有多少改变。”

&ep;&ep;“这怎么可能呢!”祖茵一下站起来,气的脸通红,“我父亲常说,忠臣不侍二主,他绝对不可能效忠于你父皇的,你别想了!”

&ep;&ep;“那我与小姐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刘俭冷了脸,“小姐请回吧,不要再来了,不可能的。”

&ep;&ep;祖茵狠狠喘息着,要打他骂他,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说的也不错,她有什么理由打他骂他?

&ep;&ep;“小姐回去吧,”刘俭转过身,“祖将军肯定不希望你跟我来往,你若受到什么伤害,我心里也会不安,别再妄想做什么改变,不可能的。”

&ep;&ep;祖茵又哭起来,“你、你不希望我受到伤害?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ep;&ep;刘俭心里酸涩的厉害,叹了一声,“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如何,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也不愿耽误你一生,走吧。”

&ep;&ep;祖茵咬着嘴唇,神情挣扎的厉害,最终像是下定了决心般,“你等着我!”

&ep;&ep;就跑了出去。

&ep;&ep;刘俭没动,事情不会这样简单的,祖逖既然向父皇提出了条件,达不到目的,是不会放他的。

&ep;&ep;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ep;&ep;祖茵红着眼圈来到前厅,脸上的泪还没干。

&ep;&ep;“茵茵,”祖逖沉着脸叫住她,“去哪了?是不是去看刘俭了?”

&ep;&ep;“父亲,你、你真的非要易真……刘俭的父皇投降,才肯放他吗?”祖茵脸红了,虽明知道不可能,还是抱有一线希望,“如果……如果咱们跟他的父皇成了亲家……”

&ep;&ep;“荒唐!”祖逖果然一听就怒了,猛拍桌子,“你糊涂!大晋与匈奴,势不两立,何来的亲家!你这话要是让皇上知道,我便成了通敌叛国,当诛九族!”

&ep;&ep;“哪有这样严重啊,”祖茵虽然怕他,却不服气,“皇上根本就不想平定匈奴嘛,是父亲非要平定不可,皇上连一兵一卒都不给父亲,还管父亲是不是通敌叛国?”

&ep;&ep;她这话也并不全是赌气,皇上登位后,只知道享受了,根本不管匈奴,是父亲心气太高,非要平叛不可。

&ep;&ep;其实她真觉得,让汉人管汉人,匈奴人自己管制匈奴人,谁也不碍着谁,不是很好吗?

&ep;&ep;这话正戳在祖逖痛处,气的他脸都发了青,抬掌就要打,“你这孽女,你胡说什么!”

&ep;&ep;皇上不支持他讨伐匈奴,已经够让他生气失望的了,如今连女儿都不了解他,还嘲笑他,让他的老脸往哪里放!

&ep;&ep;“本来嘛,”祖茵话说开了头,胆子也大了,一边躲,一边叫,“父亲为什么非要对付匈奴人不可?他们有自己的皇帝,自己保护自己,有什么不好?父亲非要匈奴皇上投降,可咱们皇上这样想过吗?说不定到头来,父亲还要被咱们皇上猜忌,有什么好处了?”

&ep;&ep;祖逖又惊又怒,“孽女,你还说,你要给咱们家招来大祸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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