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茵茵,你说什么呢!”祖重气不得笑不得,“你怎么能这样说父亲!两国交战,本来就兵不厌诈,不管用什么手段,赢了才是王道,你……”

&ep;&ep;唰。

&ep;&ep;一枝箭忽然毫无征兆地破空而至,他完全没有预料到,更没有防备,这一箭眼看就要射中他!

&ep;&ep;好在他反应也算够快,猛地往旁边一歪,倒是躲开了箭,却因用力过大,从马上栽了下去。

&ep;&ep;“二哥!”祖茵大惊失色,哪顾还得上自尽,扑过去扶他。

&ep;&ep;“二少爷!”

&ep;&ep;众人齐声惊呼,才要过去相救,数不清的箭即从四面八方而至,刹时有人中箭,倒地痛叫,一片大乱。

&ep;&ep;刘俭还没等反应过来呢,一人已经冲杀至他跟前,一把抓住他,“大殿下!”

&ep;&ep;“王、王叔?”刘俭再没想到,居然是石勒,因太过惊喜,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ep;&ep;“大殿下先别多说,走!”石勒见他毫发无伤,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心,立刻扶他上马,接着纵身而上,一边跑,一边下了撤退的命令。

&ep;&ep;祖重带来的那些人正在保护他,石勒这边的人则无心恋战,双方迅速分开,各自保护自己的主子。

&ep;&ep;刘俭回头,向后看了一眼。

&ep;&ep;祖茵正好也向他看过来,虽哀伤绝望,却也放了心。

&ep;&ep;他的亲人来救他了,他没事了,自己也可放心了。

&ep;&ep;“二少爷,没事吧?”士兵们扶起祖重,见他并没有中箭,这才放了心。

&ep;&ep;“没事,”祖重只是被摔的有点发晕,并未受什么伤,“刘俭呢,人呢?”

&ep;&ep;“被救走了,”一名认的石勒的人道,“那是大汉国的赵王,大汉国皇的结拜兄弟。”

&ep;&ep;祖茵这才明白,难怪刘俭会叫石勒为“王叔”,这就好了,石勒一定会把他送回长安的。

&ep;&ep;义真,永别了,今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

&ep;&ep;“可恶!”祖重狠狠捶地,“回去!”

&ep;&ep;不是他不想追,是他知道,在不远处,就是石虎的两万大军,他们一定会接应石勒。

&ep;&ep;他这边只不过带了几十个人,若是追上去,谁胜谁负,还用得着说吗?

&ep;&ep;既然刘俭已经跑了,那就只能回去,跟父亲禀报,再做打算。

&ep;&ep;“王叔怎么找到我的?”刘俭到现在,还不大能接受自己被救了,喜悦与愧疚,同时萦绕在心中。

&ep;&ep;当初如果不是他非要随军而行,就不会落到祖逖手中,也不会有今日这些事了。

&ep;&ep;“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救到大殿下,不过幸亏大殿下没事,要不然大哥跟皇后,定会难过。”石勒也算是放下心来。

&ep;&ep;“那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

&ep;&ep;“大殿下不必自责了,这也算是大殿下命中有些一劫吧,”石勒拍拍他肩膀,“也不全是坏事了。对了,刚才的人是……”

&ep;&ep;“是祖逖的次子跟小女。”

&ep;&ep;“是他们?”石勒哼一声,“早知是他们,我就将他们拿下,也让祖逖尝一尝,至亲被抓,受要挟的滋味!”

&ep;&ep;当时他一门心思就是想着救刘俭了,根本没想其他。

&ep;&ep;“算了,”刘俭摇头,“他们并未虐待我,再说当初我受伤,失去记忆,也多亏祖家人相救,两相抵消,就不必再去伤害他的子女了。”

&ep;&ep;他向来知恩图报,祖逖利用他,要救父皇是很卑鄙,可这也不能抵消祖家对他的相救之恩。

&ep;&ep;“失去记忆?”石勒意外道,“大殿下是说……”

&ep;&ep;“也是我大意了。”刘俭即将受伤后发生的一切,简要说了。

&ep;&ep;“难怪了!”石勒恍然大悟,“大殿下既然没事,就该早些回来,原来是这样!不过幸好现在没事了,大殿下果然是福泽深厚之人。”

&ep;&ep;“王叔就别取笑我了。”刘俭苦笑,想到祖茵对他的情意,也不免有些失落。

&ep;&ep;希望她能早早放下,以后嫁个好人家吧。

&ep;&ep;几天后回到长安,早得了消息的刘曜和羊献容,已经带着一家人和文武百官,在宫门口等待。

&ep;&ep;“皇上,义真当真没事吗?”羊献容都不能相信,刘俭就这么回来了。

&ep;&ep;因她觉得,义真是不可能向祖逖投降的,祖逖定然会对他严刑逼供,或者怎样,她都不敢往下想。

&ep;&ep;“回来了,二弟说他没有受伤,就是瘦了些,”刘曜亦兴奋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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