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晚饭时候,田氏迫不及待地向公公孙伯旗及丈夫孙仲裕说了广陵王要到来的事,笑眯眯地道,“阿容也到了该成婚的年纪,广陵王来的啊,正是时候。”

&ep;&ep;羊献容低头道,“舅母不要取笑我了。”

&ep;&ep;孙伯旗乐呵呵地捋了捋胡子,“不是取笑,你年已十五,也确实该成亲了,广陵王如今还念着你,是天大的好事,能看到你们成了好事,我也就放心了!”

&ep;&ep;孙仲裕也说了声“是”。

&ep;&ep;田氏的女儿孙秋华鄙夷地“哼”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因为讨好了太子妃,广陵王才有了些脸面吗?要不然凭他,能有什么本事?”

&ep;&ep;羊献容瞬间脸色惨白。

&ep;&ep;广陵王的生母谢才人原本是当今皇上、太子之父的妃子,是皇上将她派去东宫服侍太子,才生了广陵王,此事虽不是天理不容,对广陵王来说,却也并不光彩,最忌讳被人提起。

&ep;&ep;“秋华,你胡说什么!”孙伯旗勃然变色,一记耳光打到孙女脸上,“这话也是能随意说的,不要命了吗?”

&ep;&ep;孙秋华被打倒在地,捂脸“哇”地一声哭出来,“爷爷凭什么打我,我说的不对吗?外头的人都在说,广陵王讨好太子妃,旁人才怕他三分,他有什么了不起的……”

&ep;&ep;“孽女,你还说!”孙仲裕又惊又怒,上去就踢了女儿一脚。

&ep;&ep;孙秋华越发嘶声嚎哭起来。

&ep;&ep;她就是气不过!

&ep;&ep;她也很喜欢广陵王,可他偏偏只喜欢比她美的表妹,她心中有怨气,自己得不到的,自然要贬到一文不值。

&ep;&ep;田氏心疼地将孙秋华护住,“老爷,你怎么能打秋华呢,她是你亲生女儿,你也下得去手?”

&ep;&ep;“她该打!”孙仲裕气脸色发青,“这种话也敢说,是不是要害的咱们孙家都为你陪葬!”

&ep;&ep;“哪有这样严重!”田氏吓了一跳,“不过是自家人随便说说,只要咱们不往出说,谁能知道?阿容,你说是不是?”

&ep;&ep;到底还是不放心我。

&ep;&ep;羊献容眼神有些冷,“舅母说的是,不过话虽如此,也要防着隔墙有耳,表姐这口没遮拦的性子,是要改一改了。”

&ep;&ep;其他的事,她可忍,诋毁她的心上人,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ep;&ep;田氏当即翻脸,“什么口没遮拦,秋华就是年纪小,性子直罢了,你这一说,倒显得我跟老爷没有教好她一样!”说着话又冷笑一声,“以往也没听你说秋华有什么不好,如今是有了广陵王当靠山,胆子大了是不是?”

&ep;&ep;羊献容气的说不出话来。

&ep;&ep;“仲裕媳妇,你的话过分了,”孙伯旗敛了敛怒气,“阿容说的没有错,秋华年纪也不小了,再这样说话,早晚惹出祸事来,你觉得你教她很好吗?”

&ep;&ep;田氏恼怒地道,“父亲,我……”

&ep;&ep;“好了,不要再说了!”孙仲裕瞪她一眼,“这确实是你的不是!秋华一会回房去好好反省,别再惹父亲生气了!”

&ep;&ep;田氏性子再不好,也不敢忤逆丈夫和公公,忍怒应了声,扶着孙秋华出去。

&ep;&ep;“娘,我就是气不过,我不要羊献容嫁给广陵王!”孙秋华边哭边道。

&ep;&ep;田氏心疼地帮她抹眼泪,“傻丫头,你以为你说出方才的话,阿容就嫁不成吗?广陵王跟阿容早就在一起,你爷爷跟你父亲都是赞同的,你呀,还是别再痴心妄想了。”

&ep;&ep;“呜……我就是喜欢广陵王,呜……”孙秋华哭的好不伤心,却是无用。

&ep;&ep;羊献容,我诅咒你不得好死,你这辈子都别想嫁给广陵王!

&ep;&ep;前厅上,孙伯旗正安慰羊献容呢,“秋华被她娘惯坏了,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我相信广陵王的为人,是不会做出那等事的,他必有他的苦衷,或者有他的考量,你要相信他。”

&ep;&ep;“是啊,阿容,”孙仲裕也很过意不去,劝解道,“秋华根本不明白,胡乱说话,你就当没听到,我会狠狠教训她的。”

&ep;&ep;两个长辈如此低声下气地相劝,羊献容心中再有气,也都消了,反倒是过意不去,起了身道,“外公、舅舅言重了,方才我说话也有失分寸,以后我会注意些。至于王爷,我相信他不会让我失望的。”

&ep;&ep;“那就好,吃饭吧,菜都凉了,坐。”孙伯旗扶她坐下,帮她夹了一筷子菜。

&ep;&ep;羊献容不安地道,“那舅母和表姐的饭菜……”

&ep;&ep;“无妨,一会我让人给她们送过去,吃吧。”

&ep;&ep;“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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