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羊玄之如何受得了,守在羊献容床边,一遍一遍叫着女儿的名字。

&ep;&ep;羊献容却似打定了主意,就是不肯醒来。

&ep;&ep;所幸到第三天晨起,她退了烧,却仍是昏迷不醒,三天粒米未进,又瘦了一圈,再这样瘦下去,堪堪就是皮包骨了。

&ep;&ep;念儿手里提着三包药,没精打采地往前走。

&ep;&ep;小姐要是再不醒,饿都要饿死了,可怎么办?

&ep;&ep;蓦的,旁边胡同里蹿出一个人,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捂住嘴,拽进了胡同。

&ep;&ep;念儿吓个半死,想叫,却叫不出,“唔唔”挣扎。

&ep;&ep;“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刘曜低声道,“我是请你帮个忙。”

&ep;&ep;用这样的方法把人拖进来,是他唐突了,可他在羊府附近守了这些天,好不容易才逮到这个机会,怎么也要抓住。

&ep;&ep;念儿惊魂未定,仰头向上看,正看到一张五官俊朗、一派正气的脸,“唔唔……”

&ep;&ep;刘曜忙松开了她,“抱歉,吓到你了。”

&ep;&ep;“你、你是什么人?”念儿揉着被捏痛的胳膊,气道,“你这登徒子,青天白日的,你是要做什么?”

&ep;&ep;“你是容儿身边的丫头,叫念儿,是不是?”刘曜直言。

&ep;&ep;“你怎会认得我?”念儿吃惊地瞪着他,“你、你叫我家小姐什么?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

&ep;&ep;刘曜摊开掌心,露出那枚玉佩来。

&ep;&ep;“啊!”念儿更是吓白了脸,“小姐的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上?你、你是小偷?”

&ep;&ep;“这玉佩是容儿留给我的,我叫刘曜,我要见容儿,你替我给容儿传个话好吗?”刘曜恳切地道。

&ep;&ep;念儿愣了一会,“小姐是不是叫你刘大哥?”

&ep;&ep;这几天羊献容发烧昏迷,一直在叫“刘大哥”,因念儿并不知道她之前是跟谁在一起,自然也不知道谁是“刘大哥”。

&ep;&ep;不过,这人自称叫“刘曜”,又有小姐的玉佩,莫不是小姐的心上人?

&ep;&ep;“容儿果然念着我!”刘曜大喜,“不错,容儿就是这样叫我,玉佩是她留给我的,我要见她,我现在就要见她!”

&ep;&ep;“不成的,”念儿摇手,“小姐现在不能出门,她病了。”

&ep;&ep;“病了?”刘曜这才看到她手里提着药包,脸色大变,“她怎会病的?什么病,严不严重?”

&ep;&ep;念儿几乎要哭出来,“小姐一直发烧呢,昏迷三天了,我快担心死了……”

&ep;&ep;刘曜微张着口,心冰凉冰凉的。

&ep;&ep;发烧三天?

&ep;&ep;人都要烧傻了!

&ep;&ep;“你去哪!”念儿呆了呆,冲着他背影叫。

&ep;&ep;“去见容儿!”

&ep;&ep;“不行!”念儿大惊,“你不能去!你会害死小姐的!”

&ep;&ep;好端端的羊府三小姐,忽然有了心上人,还把定情的信物给了人,这让广陵王知道,那还了得?

&ep;&ep;刘曜猛地停下来,回头看她,“你想办法,带我进府,我一定要见容儿!”

&ep;&ep;念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ep;&ep;夜深人静。

&ep;&ep;羊玄之来看过女儿,仍旧是昏迷不醒,叹息着回房歇息。

&ep;&ep;念儿打发走所有的丫鬟妈妈,听着里外都没有动静了,才悄悄去了王府的角门。

&ep;&ep;刘曜早已等候多时,听到念儿敲门的暗号,忙回以暗号,轻声道,“念儿,是我。”

&ep;&ep;念儿这才开了门,紧张地道,“刘公子,你要快一点,一刻钟就得离开,否则若是让人瞧见,奴婢没了命不要紧,小姐的名誉,就全毁了!”

&ep;&ep;也不知道怎的,她就信了刘曜,将他带了进来,若他是个恶徒,可怎生是好。

&ep;&ep;“我知道,你放心,我就看一眼容儿,马上离开。”刘曜急不可耐地挤进来。

&ep;&ep;念儿示意他小声,带着他专走僻静小路,回了“听雨院”。

&ep;&ep;屋里散发着苦涩的药味,昏黄的烛火不时跳一下,燃的滋滋有声,有种烧焦的味道散发开来。

&ep;&ep;“小姐还没有醒,你看一眼,就赶紧走吧。”念儿守在帘外道。

&ep;&ep;“我知道了。”刘曜急急进去,骤然看到日思夜想的人消瘦成这般模样,眼前登时一片模糊,“容儿,我来晚了,你受苦了!”

&ep;&ep;羊献容还困在梦魇中,难以解脱。

&ep;&ep;两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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