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来人正是吴成。

&ep;&ep;“两年未见,两位姑娘长得愈发标志了。”吴成摇着扇子,有些富家公子哥的轻佻模样。

&ep;&ep;吴成的身份可不一般。他母亲可是皇上的嫡亲妹妹晋阳长公主,父亲可是吴国公嫡长子。吴成在勋贵子弟中,也是头一份。再者,他与周元宁的关系更不一般,不仅仅是因为晋阳长公主的关系,更是因为孝惠皇后的母亲也是出身吴府。

&ep;&ep;吴成凭借上一辈的关系,又有着伴读的情分,两人自然更亲密了。不然,吴成也不会把自己的官印给周元宁使。

&ep;&ep;“吴大人,您怎么来了?”佩秋从小跟着周元宁,吴成她自然认识。维夏以前只是个小宫女,吴成这样的贵族子弟怎么会见识过。面对吴成的调侃,她不知如何应对,只好躲在佩秋身后,偷偷瞧着。

&ep;&ep;吴成不满,“你们主子呢,他把我叫过来,怎么不出来待客?”

&ep;&ep;佩秋赔笑道,“吴大人,殿下刚睡下,不如您先去偏殿,奴婢奉上茶点,您先慢慢品尝。”

&ep;&ep;吴成不好去打扰,一收扇子,“罢了,本公子就在这等着,看你们主子何时见我。”说着,就要坐在院中石凳上,佩秋和维夏不敢得罪,一个去端茶,一个上了几样点心,小心地伺候着。

&ep;&ep;一转眼都酉时了,吴成都有些坐不住,点心虽未动几块,茶都喝了好几盏了,“你们主子还没醒吗?我去看看。”吴成边说边要往周元宁内室里闯。

&ep;&ep;佩秋忙上前拦住,“吴大人,您别为难奴婢啊。”

&ep;&ep;吴成只好停住脚步,“你们主子,真是一堆的臭毛病,好好好,我在这等着,你进去瞧瞧,他醒了没。”

&ep;&ep;佩秋正要说什么,只听屋内传来周元宁的声音,“佩秋呢?”佩秋连忙行礼谢罪,“还请吴大人稍等片刻,奴婢去服侍殿下起身。”

&ep;&ep;吴成在外头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好不容易看到佩秋出来,佩秋笑盈盈地说道,“吴大人,殿下请您进去。”

&ep;&ep;周元宁早已收拾妥当,端坐正殿之中。吴成毫不客气,也不行礼,直截了当就做了下来,嘴里还在埋怨,“我说你呀,毛病一堆,怎么我就进不来,你这又不是什么姑娘的闺房,那样小心。”

&ep;&ep;周元宁让佩秋端上茶点,“你好不知道我的脾气,怎么,孤就不能摆摆太子的威风?”

&ep;&ep;吴成没让佩秋继续伺候,“行了,在外头等了那么长时间,茶也喝的差不多了,让我和你家主子聊聊正事。”

&ep;&ep;佩秋不敢自己做决定,看了眼周元宁,等到周元宁示意,方才掩上门,轻轻退下。

&ep;&ep;吴成觉得有些好笑,“我在你这些丫鬟面前,竟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啊。”

&ep;&ep;周元宁反问,“要是她们高看了你一眼,你觉得我还会留她?”

&ep;&ep;吴成摆摆手,“我呢,事说不过你,你这两个丫鬟都挺出挑的,那佩秋呢,手艺不错,另一个,沏茶的手艺就不如知春了,可惜啊,红颜薄命。”说着,将刚沏好的茶洒在地上,以此祭奠知春。

&ep;&ep;周元宁端起茶盏,脸上的神情似乎未曾改变。当年知春在周元宁身边伺候,吴成也常常见到。

&ep;&ep;“风寒伤人,知春体质弱些,竟没熬过去。”周元宁轻飘飘地说着。

&ep;&ep;“是啊,十五年的冬天,冷的很啊。”吴成深有感慨,晋阳长公主的封地就在北方,那年的冬天,可是冻死了不少的人。

&ep;&ep;“不说这些了,你让我查的事,有些眉目了。”吴成道。

&ep;&ep;“哦?说来听听。”周元宁洗耳恭听。

&ep;&ep;“孙柯明,麟嘉十四年的进士,不过呢,只是个同进士。”

&ep;&ep;大周每届殿试只取百人之数,其中,一甲三名,为状元、榜眼、探花,赐进士及第。二甲三十名,赐进士出身。余者皆为三甲,赐同进士出身。

&ep;&ep;“他呢,也不是什么好出身,普通百姓,在他之前,家里也没有什么读书人,所以啊,孙家也算在他这一辈出头的。”

&ep;&ep;“童生试,乡试都是一次过的,不过会试嘛,从麟嘉元年开恩科开始,到十四年才考上,那个时候啊,孙柯明都四十多了。”会试本是三年一次,因着周元宁的降生,元年的时候,才特地开恩科取士。

&ep;&ep;“孙柯明朝里又没有人脉,手头又没什么钱,才能也不是一等一的,姜老头也不是特别看中,打发他到东江了。”

&ep;&ep;周元宁问,“今年是麟嘉十八年,他都为官四载了,按理来说,官员三年一考核,他怎么没能升一升?”

&ep;&ep;吴成回答,“他也是个没福气的,刚上任,亲娘就死了,回去守了三年的孝,我还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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