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可是,就算整个太医院都在查阅古籍,寻找药方,意图救治,这些人,就像夏日里枯萎的花朵一般,无力回天。

&ep;&ep;看着缠绵病榻的两人,周元宁只能恨自己,自己已是天底下最有权势之人,可身边的人,自己还是保不下来。

&ep;&ep;佩秋已经病重,朦胧间,见有人坐在身侧,忙握紧那人的手腕,“救我!我不想死!”

&ep;&ep;周元宁安抚道,“佩秋,你别急,先喝药。”

&ep;&ep;佩秋像是溺水之人握住救命稻草一般,“国师呢,我要见国师,国师救我!”

&ep;&ep;听到佩秋提及国师,想到季青临临走前的那句话,周元宁的心里涌上了一股寒意。

&ep;&ep;周元宁抽出自己的手,“佩秋,孤问你,什么时候,你是季青临的人?”

&ep;&ep;佩秋实在是病得糊涂,她根本没有听见周元宁的问话,她还在不停地呢喃道,“国师,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知春,维夏,我都做了,我求您,放过我吧。”

&ep;&ep;周元宁的心已经冷得不能再冷,许多事情,渐渐涌上心头。

&ep;&ep;知春的无意,维夏的疏远,或许还有别的事情,都有佩秋在背后做手脚。

&ep;&ep;从一开始,自己就被困在季青临铸造的牢笼中。自己看重的佩秋,母后身边的王嬷嬷。原来,都是季青临的棋子。

&ep;&ep;不,还有其他患病的人,他们也都是季青临的棋子。

&ep;&ep;周元宁只觉得心惊,平静下来之后,只能苦笑。或许整个天下,都在季青临的掌握之中。自己自诩谋划得当,以为可以胜过季青临,看来,都是自作聪明。

&ep;&ep;就是不知道,到了最后,季青临为什么会遂了自己的心愿,他在宫里经营了这么多年,那么多的棋子,都愿意一并舍弃。

&ep;&ep;周元宁实在看不透,猜不透。她也没有时间去看透,猜透,自己一直希冀的登基大典就在明日了。

&ep;&ep;再过两个时辰,自己的心愿终能达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