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为了什么?”

&ep;&ep;周元宁端起一杯茶,“燕来,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ep;&ep;“打算?公子这话可真可笑,我的性命,不都在公子手中吗?”

&ep;&ep;“是吗?”周元宁反问。

&ep;&ep;“今天,公子找我来是让我表忠心吧?”燕来的话直接问到了关键。

&ep;&ep;周元宁喝了口茶,“你倒是挺聪明的。”茶水清香,悠悠得飘入鼻中。

&ep;&ep;“那我话就摆在这了。您非富即贵,我当然愿意追随您。”说完,燕来直挺挺地跪下。

&ep;&ep;“聪明人。”周元宁赞许地点点头,“去云来那,他会安排,过几日,我们回京。”

&ep;&ep;燕来磕头谢恩,临走前,又问了周元宁一个问题,“当年,沈府提供了那么多侍卫,怎么公子就选择了我?”

&ep;&ep;周元宁又抿了口茶,“当年我就说过,你的名字和云来很配。”

&ep;&ep;周元宁想起两年前,恍若隔世。

&ep;&ep;十六的自己,从京城到江州,身边明面上也只有维夏佩秋和云来。沈维宽的心思也不难猜,不过是想在自己身边安排几个人,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ep;&ep;或许是巧合吧,在一堆小厮里先挑到了陶陶。陶陶那时候才十三四,比自己还小呢,一脸稚气,倒是比其他人带了点天真的模样。

&ep;&ep;“你叫什么名字?”周元宁问。

&ep;&ep;陶陶有些惊喜,毕竟是老爷陪着的人,“奴才叫陶陶。”

&ep;&ep;“桃桃?是桃子的桃吗?”周元宁有些疑问。

&ep;&ep;陶陶赶忙摇头,“不是,是陶器的陶。我爹以前是做陶器的。”

&ep;&ep;陶陶的身世也是可怜,刚出生,娘就死了,没过几年,爹染上了恶疾,一下子也就过去了。家里亲戚嫌他晦气,养到五岁,就卖到了沈府,签了死契。他不是家生子,家里又没人了,在沈府里,老是被别的人欺负。

&ep;&ep;陶陶就这样留在了周元宁的身边,这两年,也算忠心。

&ep;&ep;燕来的情况完全不同。

&ep;&ep;燕来不是沈府里的人,是从人牙子手里买回来的。

&ep;&ep;周元宁是草长莺飞的时节来到江州,到了秋高气爽的时候,身边只有云来一个侍卫,有些事上有些捉襟见肘。

&ep;&ep;沈维宽倒是大方,说是沈府里的随便挑。周元宁这次到没有从府里挑,让人牙子带上好的准备慢慢选。

&ep;&ep;燕来是六日之后,跟着一个人牙子来到沈府。

&ep;&ep;人牙子也是无奈,周元宁的要求高,要身体健壮的男子,年龄不能太大,最好有点武艺。要不是周元宁给的钱多,人牙子也不愿意挑燕来,燕来的脾气,真是犟,不然,凭他的外貌,早几年就被卖了。

&ep;&ep;“公子您看看,这小子怎么样?”人牙子卑躬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