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周元宁一行人就出发了。因为燕来和陶陶是从江州带来的,怕去寺里惹人怀疑,周元宁便让他们留在驿站。

&ep;&ep;怕被人发现,四人丢下马车,准备步行登山。还好,灵兴寺所在的灵兴山并不高,两刻钟后,周元宁她们终于登上了山。

&ep;&ep;“哇!”维夏看到眼前的景色,不由得感慨,“真美!”确实,太阳初升的景象,真的很美。

&ep;&ep;大地都被笼罩在金色的光辉下,周元宁此刻到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帝王都要登泰山,这种震撼的感觉可不是一般东西可比拟的。

&ep;&ep;周元宁长舒一口气,从今天开始,自己要重新踏入无穷无尽的斗争中,这是周元宁选择的路,也是一条不能回头的路。

&ep;&ep;一行人走到灵兴寺的后门处,佩秋上前,连敲三下寺门,稍作停顿,复又敲了三下。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后走出一名上了岁数的妇人。

&ep;&ep;“殿下,您终于来了。”老妇人接过维夏手里的包袱,“两位姑娘,先去把殿下的东西放下,收拾好了再过来。”

&ep;&ep;“知道了,王嬷嬷。”佩秋和维夏应下了,佩秋又多嘱咐了一句,“嬷嬷,您也赶紧带殿下去歇下,今儿出来的早,殿下怕还困着。”

&ep;&ep;王嬷嬷连忙说,“姑娘不用担心,我都安排好了,你们快去吧,悄悄地,别让人发现了。”王嬷嬷又去迎周元宁,“殿下,老奴带您先去歇息吧。”

&ep;&ep;周元宁笑着说,“嬷嬷,你也早就起来了,这里我知道,你也先去歇息,我自己去。”

&ep;&ep;“那哪行,老奴跟着才放心啊。”王嬷嬷硬是要跟着周元宁,周元宁也拒绝不了,只好让王嬷嬷带自己去禅房里休息。

&ep;&ep;因为是在庙里,禅房十分朴素,还好周元宁不是什么娇气的人,倒也觉得还行。云来还是一副少言寡语的模样,他出去勘查周围,回来禀报一切并无异样,就隐去了身影,恢复了他从前太子卫率的职责。

&ep;&ep;周元宁昨天睡的晚,今儿又起的早些,一沾枕头,就睡过去了。等到醒过来,已经是未时了。

&ep;&ep;一醒来,就看到维夏和佩秋站在床边,看到周元宁醒来,佩秋赶忙拿起袍子往周元宁身上披,“殿下,外头凉,您的病刚好,可不能受凉。”

&ep;&ep;周元宁接过维夏递过的茶盏,问,“什么时辰了?”

&ep;&ep;维夏答道,“回殿下,未时三刻了。”

&ep;&ep;“怪不得孤的肚子又些饿了,传膳吧。”

&ep;&ep;维夏麻利地出去了,佩秋上前帮周元宁穿好服饰,这衣服,可比在江州的华丽多了,“殿下,维夏毕竟不是从小服侍您,回到宫里,有些事还是少让她动手。”

&ep;&ep;周元宁直挺挺地站着,任由佩秋替她穿衣,对佩秋说的话有些不在意,“在江州,维夏不也是近身服侍的吗?不碍事的。”

&ep;&ep;佩秋满是忧愁的神色,盯着周元宁的胸脯,虽然拿白布束着,可女子终究与男子不同。“殿下,您终究有不方便的地方啊,恕奴婢多嘴,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ep;&ep;周元宁轻笑一声,“好佩秋,孤听你的还不行吗?等到重华宫,也别让她回到洒扫的位子上,你去给她安排个好地方,也不枉她跟咱们去江州的两年。”

&ep;&ep;佩秋蹲下身子,给周元宁系上带紫色玉的蹀躞带,“奴婢发现,殿下越来越会哄奴婢了,奴婢啊,不求别的,只希望殿下能说话算数,维夏的事就交给奴婢去办。”

&ep;&ep;周元宁扶起佩秋,浅笑道,“孤也是今日才知道,佩秋你一向稳重,也会向我撒娇了。”

&ep;&ep;佩秋的脸,刷的一下,变的通红,“殿下拿奴婢开玩笑呢。”

&ep;&ep;“孤现在这样子,以后少不得拿你做筏子,你要是有喜欢的人,早点跟孤说。”周元宁看着眼前的佩秋,心中不停在想,自己今年都十八了,回宫之后,少不得要许婚,自己这个样子,怎么能去祸害别的姑娘。可如果拒绝,到时候,朝中的风言风语又是不少。

&ep;&ep;“殿下,”佩秋一下子就跪在地上,哀求道,“奴婢生是殿下的人,死了也一样,奴婢不嫁人,奴婢愿意一直跟着殿下!”

&ep;&ep;“傻丫头,你比孤还年长两岁呢,孤已经耽误你那么久了,”周元宁去扶佩秋,佩秋却不愿意起来,“诶,本来以为你跟孤到江州,也能和维夏一样,找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也不用一直陪着孤。”

&ep;&ep;佩秋依旧跪着,“殿下,奴婢都是老姑娘了,哪里会有人愿意要啊,还不如一直陪着殿下,奴婢还能沾沾殿下的光。”佩秋从七岁起,就是周元宁的司闺,那可是太子内官里最高的了,大小也是个从六品的官职,整个重华宫那个敢不对佩秋毕恭毕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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