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插手吧,这是陈然的命啊。”说完,就要离去。

&ep;&ep;周元宁拦住,“老丈,您如果连试都不愿意,陈兄弟怕是就真的没命了。”

&ep;&ep;陈清提高音调,“你什么意思?”

&ep;&ep;“大周律,凡师巫假借邪神,书符咒水,扶鸾祷圣,自号端公太保师婆,一应左道乱正之术,或隐藏图像,烧香集众,夜聚晓散,佯修善事。煽惑人民,为首者绞。”周元宁看着陈清,一字一句,背出大周律,“老丈,您也是读书人,可不要自欺欺人啊。”

&ep;&ep;陈清一下子瘫在地上,大声哀嚎,“是我!是我,害了我侄儿啊!我才是罪魁祸首,该死的人是我!”陈清攀爬着,想爬出这间屋子,“我要去县衙,我去把我侄儿换出来!”

&ep;&ep;周元宁示意云来拦下,“老丈,小子既然能说出这大周律,可一试,保住陈兄弟的命。”

&ep;&ep;“真的?”陈清的眼里闪起最后一丝火苗,眼前的人,怕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很快,就消散了,“我也是秀才啊,还是没用,你能做什么?”

&ep;&ep;周元宁慢慢道,“小子不才,是个举人,如今进京,是为了去国子监求学。”国子监可不是什么举人就能去的,能去那里的举人,不是乡试是头几名,要不然就是极受主考官看重。

&ep;&ep;陈清见周元宁如此年轻,二十上下,就能取得如此成就,家世肯定非比寻常。

&ep;&ep;陈清赶忙要行礼,“您是举人老爷啊,还请老爷救命。”

&ep;&ep;“老丈,您还是先坐下,细细讲来,陈兄弟或许还有救。”周元宁见茶有些凉了,让佩秋又斟了一杯,复又放到陈清的座前,佩秋道,“您先喝杯茶吧。”

&ep;&ep;陈清缓缓坐下,双目微闭,似在想些什么,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端起茶盏,抿了几口,终于说出几日前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