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好了。”

&ep;&ep;郁棠理了理鬓边的碎发,抬手撩开了纱幔。

&ep;&ep;季路元为她准备的常服是一套浅鹅黄的交领襦裙,最外层则是一件桃粉色的对襟比甲,衣领的位置用金线绣着大片盛放的海棠花,不论样式或是尺寸于她而言都颇为贴合。

&ep;&ep;郁棠站在铜镜前左右照了照,“这并非我衣箱里的袄裙,是你提前准备的吗?”

&ep;&ep;季路元含笑望着她,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

&ep;&ep;“嗯,你的衣饰我很早就着手准备了。”

&ep;&ep;两世都是如此。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郑颂年:你们就可着我一个人嚯嚯是吧

&ep;&ep;第25章借刀(一更)

&ep;&ep;◎“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因为我想亲你。”◎

&ep;&ep;二人推开堂屋的小窗,做贼似的翻出自家的内院,自后门一路绕到了季府宅邸的外围。

&ep;&ep;泽兰与商言铮彼时已经候在了那里,前者坐在墙角之下,尤自闷闷不乐地托着下巴,后者则蹲身与她视线齐平,掌心托着只活灵活现的木雕老虎,一脸宠溺地逗着她玩。

&ep;&ep;“这是怎么了?”郁棠指了指泽兰,转头问商言铮道:“你惹她了?”

&ep;&ep;商言铮连连摆手,“我哪儿敢啊,是她要一刀斩了那贼人的双手,我出言劝了几句,说那贼人不能伤,你们世子还要留着人家回去通风报信呢,她就不高兴了。”

&ep;&ep;“……”

&ep;&ep;郁棠哭笑不得地将泽兰拉起身,很快又反应过来,

&ep;&ep;“嗯?贼人?什么贼人?”

&ep;&ep;泽兰从地上抓了一把土,摊在掌心凑到郁棠的鼻尖下,“公主,有人在咱们宅子的四周洒了火油。”

&ep;&ep;季路元‘啧’了一声,将泽兰的手臂稍稍推远了些,“你让她闻这些做什么?这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ep;&ep;商言铮‘啧’的比他更大声,揽着泽兰的肩膀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你说话就说话,推我们家孩子做什么?”

&ep;&ep;季路元懒得理他,他神色晦暗地摩挲着手中的竹骨扇,眉头习惯性地皱了皱,随即意识到郁棠当下就在他身边,便又刻意敛了敛眉眼间的戾气,努力做出个和善的样子来。

&ep;&ep;“那贼人已经回去复命了?十一跟去了吗?”

&ep;&ep;商言铮点了点头,“跟去了,但其实也无需十一跟着,我瞧着那贼人撒过火油后直奔隆北大街,江禄海的私宅就在那处,正如你先前所料,这人八成就是郁肃璋派来的。”

&ep;&ep;“郁肃璋?他已经回京了吗?”郁棠讶然,“他为何要设计烧了你的宅院?”

&ep;&ep;“当然是因为我娶了你,他心存不满又无计可施,所以只能用些龌龊下作的手段来撒撒气。”

&ep;&ep;季路元冷哼一声,合拢的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在掌心,

&ep;&ep;“四日前我便发现了,江禄海的干儿子从京中的私炮房偷偷购入了一批火油,今日一看,这火油果然是郁肃璋要用的。”

&ep;&ep;言至于此,季世子勾唇嗤笑,超然绝伦的精致眉眼间具是一派的不屑与鄙夷,

&ep;&ep;“这世上竟会有如此鼠肚鸡肠又锱铢必较之人,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ep;&ep;……

&ep;&ep;一旁的郁棠暗戳戳地扬眸看了他一眼,心道你那心眼儿也比人家大不了多少。

&ep;&ep;季路元察觉到她饱含深意的游移目光,手中动作登时便是一顿。

&ep;&ep;“你如此看着我做什么?”

&ep;&ep;他收了扇子,一脸不悦地腾出双手去捏郁棠的脸,

&ep;&ep;“你这是什么眼神?你觉得我与他是一类人?”

&ep;&ep;“……哪儿能啊?”

&ep;&ep;郁棠被他捏得直颦眉,讪笑着去掰他的手,

&ep;&ep;“那我们现今该如何?直接报官吗?可那浇洒火油的人没能当场抓住,这事就算闹到京兆府,甚至闹到父皇面前,我们也不见得能讨到什么好处。”

&ep;&ep;季路元揉搓着她的脸不肯撒手,“为何要报官?郁肃璋既是想出气,深明大义又心胸宽广如我,自然要遂了他的心意,让他放了这把火。”

&ep;&ep;‘心胸宽广’四个字被他念得又缓又重,季世子爱不释手地摩挲着郁棠的下颌,瞧着她面颊微鼓的萌动样子,原本阴沉沉的眸子早在不知不觉间露出些笑意。

&ep;&ep;“咱们的好陛下送了那么多人来我的世子府,旁的不说,休憩的安排便是个首要的大问题。如若今朝旧宅损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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