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人与楚怜玉寒暄两句,着急追人,便策马而去,只是离去瞬间,似有一物从马上掉下,那人浑然不觉,飞也似地走了。

&ep;&ep;包子眼尖,捂住胸口从车辕上跳下,捡起那物一看,却原来是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两面用墨色的丝线绣了振翅高飞的苍鹰,威风凛凛,栩栩如生。

&ep;&ep;白朗是铁鹰堡之人,看来这钱袋也出自铁鹰堡了,包子拿着钱袋,扬声道,“大侠别走,你的钱袋掉了!”

&ep;&ep;但白朗已经走远,只看到小小的一团,哪里还能听得到他的喊话,包子把钱袋递到楚怜玉手中,问,“少寨主,这个怎么办?”

&ep;&ep;楚怜玉打开钱袋,发现都是银子,他把那钱袋拿在手中扬了扬,又接住,对车夫道,“往前走,跟上去。”

&ep;&ep;车夫已经知道是铁鹰堡办事,又看到刀疤脸一行人凶恶的样子,料想遇到了必有一场恶斗,便有些不想去,为难道,“这,公子还是去嵩明县看百花宴吧,江湖之事,您这种公子哥还是不要掺和的好。”

&ep;&ep;他这是见楚怜玉衣着华贵,小小年纪出手大方,又颇有威仪,便以为是哪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出来游玩,便想劝说他不要跟上去。

&ep;&ep;“公子?”楚怜玉挑眉,冲着包子勾勾手指,包子明白,转身从马车里脱拖出一把大刀,吃力地举起,放在楚怜玉的手中,楚怜玉嫌弃地瞪了他一眼,扛起大刀,冷眼看车夫,“我没付足车资吗?”

&ep;&ep;车夫一见那大刀,顿时腿都软了,连忙点头,舌头打转地道,“付,付了。”

&ep;&ep;楚怜玉看他,“那为何我要去的地方,你不去?”

&ep;&ep;车夫额头上渗出了冷汗,哪里还敢顶嘴,弯着腰道,“去,去,公子,不,少侠坐好,咱们这就赶去。”

&ep;&ep;楚怜玉满意地点头,扛着大刀进车厢,车夫顾不得擦汗,一甩马鞭,马车便快速地往白朗的方向赶去。

&ep;&ep;车厢里,包子对着楚怜玉挤挤眼,“少寨主,你吓人家呀?”

&ep;&ep;楚怜玉把刀掷到包子身上,看他白着脸躲闪的模样,才哼笑一声,道,“吓?爷这是威风。”包子皱着鼻子把那死沉死沉的大刀扔到一边,怪声怪气地附和,“是,少侠大爷。”

&ep;&ep;“嗯?”楚怜玉直接把这大胆的跟班揪过来,对着屁股砸了两拳,才心平气和地继续看窗外,留下包子捂住屁股,眼泪汪汪,一脸哀怨地看着他。

&ep;&ep;秦歌公子,您什么时候赶过来!饱受少寨主欺凌的包子,无比怀念一甩手就能把少寨主扔上房顶的秦歌公子的到来。

&ep;&ep;前面两批人走得都非常快,楚怜玉的马车跑了一段路,也没看到两拨人的踪影,天渐渐黑了,车夫见追不上,不由得小心翼翼地问,“少侠,天色已晚,不如进嵩明县休息一下如何?”

&ep;&ep;楚怜玉掀起帘子,看着不远处的城门,问道,“这里便是嵩明县?”

&ep;&ep;车夫点头称是,又把马车往前赶了赶,正好看到城墙门上斗大的嵩明县三字。

&ep;&ep;今天怕是追不上了,楚怜玉掂着钱袋想,继而又念起嵩明县的百花宴,便道,“那先进城,找家客栈歇息一下吧。”

&ep;&ep;等几人安歇下来,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楚怜玉要了几个菜,又点了壶酒,见那车夫拿着两个馒头要去后院吃,便招呼了一声,让他坐在对面。

&ep;&ep;马夫有些拘谨,不安道,“与少侠同桌而食,这,不好吧。”

&ep;&ep;楚怜玉闻言,不在意地一笑,吃的满嘴油的包子摆摆手,“大哥你别想那么多,吃就行了。”

&ep;&ep;在留仙寨,几位少寨主都是与兄弟们一起吃饭,就算少寨主有那不能出门,一出门就迷路的

&ep;&ep;毛病,也很少让厨房送餐过去。因此,让车夫过来吃饭,在包子看来是极自然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

&ep;&ep;楚怜玉又拿了个杯子,把壶中的酒为车夫倒了杯,随口问道,“你先前说,嵩明县的花草会长得格外的好,是因为这里的土质吗?”

&ep;&ep;车夫一下午心情起起落落,看到楚怜玉扛着大刀的样子,本来以为是霸道不好惹的人物,正后悔自己贪财接了这单生意,此时见他为自己倒酒,便又重新觉得他是个好人,心情一放松,便滔滔不绝起来,“土质是一部分原因,这里的木家,才是更重要的原因。”

&ep;&ep;“木家?”楚怜玉努力回想自己在山上有没有从大哥二哥他们口中听过这个名字。

&ep;&ep;包子一脸好奇地问,“木家怎么了?他们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ep;&ep;“非也,他们祖祖辈辈都以种植花草为生,自有一套不外传的秘方。”车夫神秘道,“就算是极普通的花草树木,经过木家人的手,也会长得与别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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