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邱秋听了一耳朵的八卦,待说书先生说完一场,她也喝完一壶茶。

&ep;&ep;邱秋叫紫薇过来,附耳说了几句,紫薇点头应是,便出了房门。

&ep;&ep;黄先生全名黄鹤,因早年跟着商队跑商,有些消息渠道,上了年纪便在这摇光城各大茶馆说些新鲜趣事,讨些银钱糊口。

&ep;&ep;才下了场,回到后堂,便见着一个衣着精美,长相清秀的紫衣姑娘在堂内坐着。黄鹤正觉奇怪,紫衣姑娘见了他,主动迎上来道:“黄先生,我家小姐想听听这逐月公子的轶事,等会儿,望你多多说说这逐月公子。”

&ep;&ep;说着,紫衣姑娘从荷包里拿出一块银子递过去。

&ep;&ep;黄鹤一看,大约有三两重,眼睛微亮,笑眯眯的接了,嘴上连连应好。这样的女客,黄鹤见得多了,只当又是哪家的小姐痴心于逐月公子。

&ep;&ep;他在后堂喝盏茶,润润喉咙,便又回台子上。

&ep;&ep;黄鹤拿着惊堂木,眼睛朝二楼隔间游了一圈,出手这么大方的小姐,定是在二楼,他盘算着说些什么能讨这位小姐的欢心,逐月公子的传闻实在太多,心里挑挑拣拣了一下,想着说些小姐们感兴趣的。

&ep;&ep;黄鹤道:“三域皆知这句,“清风逐月夜,江上玉中仙”诸位可知,这句评判从何而来?”

&ep;&ep;也不等堂下搭话,黄鹤自顾自道:“这要从逐月公子出玄宗的那一年说起,玄宗弟子有规矩,学艺五年便要下山历练,逐月公子十岁拜入玄宗宗主门下,出山之时不过十五稚龄,却已习得一手好剑法,更是能入中级武者之列。”

&ep;&ep;“当时,松江河上有一伙水寇作乱,水寇的几位当家都是有些修为的武者,招揽的又是一帮穷凶极恶之徒,一时竟无人敢惹。松江河附近的百姓商贩是苦不堪言。逐月公子路过此地,听了这伙水寇所做的恶事,当夜便提着一把剑,去了水寇的老巢。”

&ep;&ep;“当夜正是满月,逐月公子身着白衣,犹如谪仙下凡,剑法飘逸灵动,好似清风逐月,不过半刻,这一千多名水寇全都命丧逐月公子剑下。这一幕被路过的摘星楼楼主看到,他惊叹于逐月公子的剑法,佩服于逐月公子的急公好义,便写了这句,“清风逐月夜,江上玉中仙”来评判逐月公子。

&ep;&ep;堂下众人虽知这逐月公子的名号,却很少知道它的来处,如今黄鹤讲得头头是道,他们也听得津津有味。

&ep;&ep;有人叹道:“逐月公子真是侠士风范啊,水寇如此凶险,他以稚龄之躯就敢独闯水寇老巢,这等勇气,我等佩服。”

&ep;&ep;又有人道:“逐月公子真是剑法无双,区区稚龄便能斩杀一千多名穷凶极恶的水寇,如今其修为怕是深不可测了……”

&ep;&ep;黄鹤斜着眼瞅二楼的隔间,这可是他压箱底的东西,很少拿出来说,想着那位小姐该听得满意了。

&ep;&ep;这段故事邱秋倒是看过的,是南寻殷给的关于江上智生平札记上。但里面只大致描写了事情的经过,远远没有楼下的这位黄先生说得精彩,也没有什么摘星楼主的“清风逐月夜,江上玉中仙”这种东西。

&ep;&ep;听着倒也有趣,钱没白花。

&ep;&ep;紫薇和翠薇虽是南寻殷身边的人,但邱秋接触下来发现,她们以前的日子过得应是比较封闭,对外面的这些八卦也是不甚了解。

&ep;&ep;如今听了,翠薇向往道:“剑法如此高超,真想见识一下。”

&ep;&ep;紫薇深知翠薇武痴的个性,打断她:“莫要忘了主人的命令,一切以小姐为先。”

&ep;&ep;翠薇眸光一闪,失望的低下头。

&ep;&ep;邱秋瞧得有趣,笑道:“多大的事情,等到了玄宗,翠薇便去邀他比一场,想来逐月公子也不会这么小气。”

&ep;&ep;翠薇眼眸一亮,忙答应下来。

&ep;&ep;紫薇见邱秋发话也不好多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翠薇一眼。

&ep;&ep;这一路来,两个女使沉默寡言,虽是恭敬顺从,但也失了些人气。邱秋知两人是南寻殷派过来的,也无意拉拢。如今瞧着,倒也有几分年轻女孩的鲜活。

&ep;&ep;听了半晌的故事,看了看西沉的太阳,只觉今日收获颇大的邱秋带着两人回去了。

&ep;&ep;而在二楼另一间隔间里,坐在两个年轻公子。

&ep;&ep;一人身着松针纹理蓝色长袍,腰间系了一根白玉腰带,他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嘴角含着三分笑意,一双桃花眼波光流转。

&ep;&ep;他好奇的道:“阿智,这说书人说的可都是真的?”

&ep;&ep;另一人身着一袭月白长袍,腰间系着同色腰带,乌黑的长发规整的束起。眉目清俊,面容俊美,一双凤目透着微微冷光。

&ep;&ep;听到身边好友的打趣,他冷冷的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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