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平晞凑到她耳畔,好奇道:“你喜欢他什么?天天臭着张脸,对谁都爱答不理,连他院子的下人见了都想躲开。而且,他现在整日里烟熏火燎,脸都变黑了。”

&ep;&ep;薛琬琰把手放了下来,讶异道:“晞儿,我总算明白你为何痴迷太子,就因为他是远近闻名的好皮相?天呐,你根本就不懂男人。”

&ep;&ep;安平晞锤了她一把,懊恼道:“怎么扯到我身上了?我为何要懂男人?”

&ep;&ep;薛琬琰把头埋在她肩上,红着脸悄声道:“有次我去你家玩,在园子里恰好撞到你二哥在舞枪,汗湿单衣,雄姿英发,可比那些整日附庸风雅吟诗作画的绣花枕头强多了……”

&ep;&ep;安平晞目瞪口呆,急忙打断她,嫌恶地缩到车角抱住肩道:“薛琬琰,你、你一个姑娘家……好不正经……居然偷、偷看……”

&ep;&ep;后面的话她着实说不出口,连自己都没想到,两世为人,脸皮竟如此薄?

&ep;&ep;他们一起长大,二哥向来极重仪容,印象中从不会衣衫不整的出现,也许见过但她没有印象,毕竟是妹妹,怎么会对亲兄长产生那种念头呢?

&ep;&ep;可她又有些困惑,那种念头又是哪种?那她对云昰……

&ep;&ep;想到云昰,她像是烫到般立刻收回了思绪。

&ep;&ep;“男人私下里谈论姑娘们的身材脸蛋就正常,姑娘家讨论一下男人就不正经了?”薛琬琰笑嘻嘻道:“我还有更不正经的,你要不要听?”

&ep;&ep;“不要不要,”安平晞慌忙摆手,道:“你敢说我就再不理你了。”

&ep;&ep;“晞儿,你真可爱,”薛琬琰笑着捏了捏她遍布红晕的脸蛋,道:“难道……你家里人什么都不教你?”

&ep;&ep;安平晞见她质疑自己的家教,立刻板起脸道:“你这是何意?”

&ep;&ep;她虽将门出身,但自幼经由名师开蒙,除了女红中馈等,文武之道琴棋书画皆是必修,甚至后来还跟云昰一起学六艺,经史、治术诸书和旁门杂学都有涉猎。

&ep;&ep;薛琬琰挑眉促狭地笑道:“你可知何为闺房之乐?”

&ep;&ep;安平晞有些懵,没头没脑地道:“画眉?”

&ep;&ep;薛琬琰笑的直打跌,伏在她身上道:“你这样一个大美人,怎么开口跟个书呆子一样?看来你哥哥没把你带坏,我愈发满意了。”

&ep;&ep;安平晞将她推开,没好气道:“既如此满意,那你嫁给我哥哥,我嫁给你哥哥,咱们交换如何?”

&ep;&ep;薛琬琰的笑意僵住了,狐疑道:“你不是说此生非太子不嫁吗?”

&ep;&ep;安平晞叹道:“我说过这话吗?此一时彼一时。听说民间有句俗语,女大一不是妻。我正好年长太子一岁,想来不是佳偶。”

&ep;&ep;薛琬琰有些苦恼道:“你这个主意的确很好,但……我们家族那些兄弟们无论才情品貌如何好,也无论本领能耐如何,都绝非良配。”

&ep;&ep;“此话怎讲?”安平晞不解道。

&ep;&ep;她如今对薛家子弟并无多少印象,只记得都是翩翩佳公子,何至于会像琬琰说的这么不堪?

&ep;&ep;第7章闲话&ep;我以后绝不干涉太子殿下的私事。……

&ep;&ep;薛琬琰有些犯难,欲言又止道:“估摸着你也不懂……他们、他们都……风流成性,虽说这是世间常态,我却不太能接受。”

&ep;&ep;“风流成性?”安平晞自顾自品味着。

&ep;&ep;薛琬琰这才道出实情,长兄尚公主,却依旧有外室。

&ep;&ep;公主不愿受孕育之苦只生了一个孩儿,其余皆是外室所出,抱回来养在公主名下。

&ep;&ep;次兄虽坐拥娇妻美妾,照样流连烟花之地,且爱好广博。

&ep;&ep;老三迄今未婚,却早有了两名美貌通房……

&ep;&ep;安平晞原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竟引得她大吐苦水。

&ep;&ep;见她似乎还不太明白,薛琬琰便叹了口气,说了件亲身经历的事。

&ep;&ep;她曾为了长见识,央求三哥带她去喝花酒。

&ep;&ep;初时一切正常,就是才子佳人或饮酒作诗、或吹拉弹唱,就像诗文中写的那般香艳旖旎,三哥还一本正经地跟她讲解,平时他们便是来此喝酒聊天看舞听曲儿的,她真信了,结果三哥千防万防没防住一件事。

&ep;&ep;她喝多了要去小解,自是由丫鬟带路,结果路上就撞到了污糟事,她慌不择路地跑了,重重帷幕像迷宫般,四处皆是混乱淫靡的场景,她为此惊出一场病,后来便发誓一定要嫁个洁身自好的正人君子,无论身份地位。

&ep;&ep;薛琬琰说的颇为隐晦,安平晞便也听得云里雾里,她从小长在深宅大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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