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后来还有两人碰面的时候,气氛也都融洽,有次秦氏也在场,几个人还笑着聊了一会,真得像亲戚一样。过后秦氏就感叹,“王爷是难得之人,你义兄他……更是难得。”

&ep;&ep;如瑾心里明白这两个“难得”之深意,无以为报,只能将两人的起居生活安排得更加周到体贴。

&ep;&ep;正月眼看要过完,如瑾心情更加紧张。

&ep;&ep;若按照正常日子算,产期该在二月半左右,她想起妹妹晴君出生时母亲的痛苦,不由暗暗捏汗。

&ep;&ep;母亲两胎生产都很艰难,自己体质也并不比母亲好多少,会不会延续那种艰难呢?

&ep;&ep;晴君那时候胎气有损,母女两个九死一生,自己也中过毒,是否也会凶险?

&ep;&ep;而且自己怀的还是双生子,生产本就危险。

&ep;&ep;从得知有孕开始就没停了滋补和锻炼,但到底管不管用?

&ep;&ep;听说女人生产要疼得死去活来,会是怎样的疼法?母亲说见到孩子的那一刻疼也值了,那又是怎样的感觉?

&ep;&ep;孩子是男是女呢,会长得像谁?

&ep;&ep;……

&ep;&ep;诸如此类的想法每天萦绕脑海,弄得如瑾有时夜不安寝,要紧紧贴着长平王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才能渐渐安眠。

&ep;&ep;这份紧张也传染了长平王。公事之余,他每日要亲自询问照顾如瑾起居的人好几遍,问如瑾情况如何,找凌慎之说话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了。

&ep;&ep;这天,秦氏为了给女儿缓解情绪,拉着她商量二月二龙抬头要怎么过。这个节令本是乡间农户喜过的,城里不怎么当回事,但秦氏和孙妈妈带着几个上年岁的婆子讲古,围坐聊天,只哄女儿高兴。

&ep;&ep;如瑾听着祈雨、支碾子等风俗讲究,也觉得有趣,一时听住了,冷不防却觉得腹痛起来,肚子里一阵阵紧缩得疼。

&ep;&ep;她愣了一会,疼痛很快过去了。

&ep;&ep;到了午后又突然疼了一阵,于是她终于肯定,恐怕是产期要到了。

&ep;&ep;担心忐忑了许久,临到此时,心里头反而镇定了许多,有一种该来的总会来的平静。

&ep;&ep;她甚至没有将疼痛说出来,直到两三日之后,疼痛越来越频繁密集,被长平王看出了端倪。

&ep;&ep;“怎么了?”彼时是子夜,两人正相拥而眠,他被她身体的颤动惊醒。

&ep;&ep;如瑾额头微汗,捉了他的手,说,“要生了。”

&ep;&ep;长平王立刻紧张坐起,扬声叫人。

&ep;&ep;辰薇院上下顿时惊起。

&ep;&ep;府里一切都是备好的,如瑾听着外头人声,再看长平王凝重的脸色,反而笑着安慰他,“不着急,疼起来还要好久才能生的,你且去外头眯着,别耽误早朝。”

&ep;&ep;长平王哪里肯走,找帕子给她擦额角疼出来的汗,一面催促下头人快点进来服侍。

&ep;&ep;医婆稳婆们小心翼翼赶过来,觑着长平王的脸色,试探劝他去外面等着。长平王一个眼风过去,谁也不敢言声了,循规蹈矩该做什么做什么。

&ep;&ep;如瑾看着好笑,不疼的时候就跟他说话,杂七杂八地说家常,等秦氏过来了,又跟秦氏要吃的。长平王喂她吃了一碗红糖鸡蛋,见她状态还好,才略略放了心,在秦氏的劝说下勉强出了内室。

&ep;&ep;他一走,屋里婆子们齐齐松了一口气,这才放开手脚做事。

&ep;&ep;可长平王并没走远,就在西厅那边来回踱步,内侍来报上朝的时辰,他将之赶了出去。

&ep;&ep;天亮之后宫里陈嫔派了嬷嬷和太医过来,又有熙和那边派来人问候,还有刘家也过来了大伯母李氏,如瑾疼痛暂缓的时候就和这些人说话,间隙还要吃要喝,为生产蓄积体力。长平王在隔间里远远听见她的声音,才能安坐一会。

&ep;&ep;可到了午间还不见生产动静,如瑾说话的时候少了,疼得时候多,长平王又紧张起来,几次要进内室去。

&ep;&ep;秦氏只得几次把他劝回去,“女人生产都是如此,疼得越密,时辰越近,再等等就好了。瑾儿自己心里明白着呢,您来了只让她分神。”

&ep;&ep;长平王倒是顾忌秦氏的面子,每每依言退回,但也是坐立不安。

&ep;&ep;到了晚间如瑾几次疼得喊出来,他就不停在隔间和厅堂里来回走动。

&ep;&ep;一会说“怎么还没动静”,一会捉过一个医婆来问端详,一会又朝里喊如瑾的名字,倒弄得满屋子服侍的人手忙脚乱。

&ep;&ep;最后还是候在外头的凌慎之上前进言,将他劝住了。

&ep;&ep;长平王就叫了凌慎之一起到西厅里,从头到尾仔细问他如瑾最近的身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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