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丰豫的总铺?不然她们是如何得知容昭回来的?

&ep;&ep;她这般想着,却也不急着出去,反而是靠在容苏明身边闭目养神起来。

&ep;&ep;时间也不知过去多久,直到青荷被花家太太们催着再来请人,花春想才起身出去。

&ep;&ep;花家太太们集体演戏什么的,她七八岁跟在祖母花老太太身边时就开始看了,甚至几房婶娘里谁先出场、如何开腔,她都是清清楚楚的。

&ep;&ep;来到花厅,花春想的一只脚才踏进门槛,里头就由远及近传来四房太太粗噶的声音,听起来热络亲切得有些过分:“春想呦,这边两盏茶都消进去了,你可算是舍得出来见四婶娘喽,若是再不来,婶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啦!”

&ep;&ep;花春想心道,瞧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个容夫人托了多大的架子呢。

&ep;&ep;她稳步入内,旋即就被迎接上来的四婶娘托住了手腕,她躲不开,顺势福了福礼,眉开眼笑道:“长辈们上门探望,春想怎敢怠慢,只是近来贪睡,一下子就困着了,婶娘见谅啊。”

&ep;&ep;这位花四太太原本是花四爷的如夫人,花四爷元配去世后,她因为有个儿子而被抬为继室正妻,一些正经太太们说不出做不来的场面,她反而信手拈来。

&ep;&ep;她是个自来熟,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反倒是拉着花春想迈步往花厅里头走去:“瞧你说的哪里话,你是这容家的当家主母,该是事务繁巨忙不开身的,我们几个老东西闲来无事至此瞧瞧你,若耽误你手里的事情,或者碍着了你肚子里这个小金豆睡觉,那可就真真是婶娘的不是啦。”

&ep;&ep;花春想被拉进花厅,被花四太太按在了当家主椅上,既无力反抗,便干脆接嘴道:“四婶说的是,幸亏小金豆今日安分,万若如何,待她阿大知道,定是饶不了我的。”

&ep;&ep;花四太太脸上的笑容僵硬片刻,正不知该如何搭话,那边的花六太太放下茶盏,夹枪带棒道:“小春想玩笑了不是,你肚子里住的可是容家主的嫡长,你正该是威火得势的时候,你四婶素来嗓门儿大,胆子却很小,特别不经吓的,你莫吓坏她才是。”

&ep;&ep;“如此。”花春想端起茶盏,慢半拍般恍然道:“几位婶婶、堂嫂,大家都莫干坐着,吃茶啊,都是铺子里收来的新茶,你们尝尝如何。”

&ep;&ep;在场的太太们为等花春想早已吃了一肚子茶水了,被花春想如此客气招待,只好再苦着脸执盏尝茶,尝罢还得评价几句好茶。

&ep;&ep;花春想和她娘花龄直来直去的大炮性格不一样,她稳妥温和,周全隐忍,看起来像只可爱且无害的小奶狗,偶尔还会主动露出柔软的肚皮跟你玩耍,却也会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冷不丁露出犬牙咬你一口。

&ep;&ep;猝不及防,让你避无可避。

&ep;&ep;花二太太终于忍不住,重重咳了一声,道:“话说回来,春想,我们几个也是有事才寻来你这里的,老三家的,你说是不是?”

&ep;&ep;“啊?”花三太太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错愕片刻才回过神来,忙不迭应答道:“啊是也是也。”

&ep;&ep;换来花二太太和花四太太等人的不屑目光,老三屋里这个跟她男人一个样,软嗒嗒不成器,简直就是来和稀泥的。

&ep;&ep;花春想反而端坐椅中,波澜不惊,气质清雅:“如此,春想愿闻其详。”

&ep;&ep;“我早就说了春想不是那种喜欢弯弯绕绕的人!有话当直说才是!”花四太太脸上堆起过分殷勤的笑,道:“毕竟咱们都是一家人,都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的一家人,”

&ep;&ep;支使着儿媳把后边圆桌上的礼物拿过来放到花春想面前,花四太太将里面的盒子打开,盛情道:“前两日我和你淑红嫂嫂去缉安司大牢看望你贵生哥哥,他得知你有了身子,特意让我把这颗东珠拿来送你,说是东珠养人,对胎儿好,你看看,你贵生哥哥在那里头还不忘惦记着你。”

&ep;&ep;花贵生是在花家香打砸丰豫总铺时被投进缉安司大牢的,后来由缉安司调查此事,花贵生等三四人因究责问题而迟迟不得宣判,至今关押在缉安司大牢。

&ep;&ep;花春想不知道容苏明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使花贵生几人不得从大牢脱身出来,但该为此事着急的,怎会只有花四太太一人呢?

&ep;&ep;不必想,四房又是被人给当枪使了呗。

&ep;&ep;“如此,”花春想揣着明白装糊涂,接过东珠看了看,道:“的确是颗上好的东珠,那就多谢贵生堂兄了。”

&ep;&ep;花四太太悄没声给旁边的儿媳妇淑红递眼色,后者收到示意,帕子往眼角一凑,眼泪就盈盈蓄满眼眶,楚楚可怜。

&ep;&ep;“春想啊,容夫人!你可怜可怜你淑红嫂嫂罢,”花四太太泫然欲泣,紧紧拉住了花春想的手。

&ep;&ep;她道:“那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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