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想都不曾同我说过这种‘你我不分’的话呢。”

&ep;&ep;“……”方绮梦摸到犬绳,拎在手里抽打了两下自己的衣袖,朝容苏明咧嘴:“她要是说了,你还用这般抓耳挠腮费心思?得了得了,我带小狗出趟门。”

&ep;&ep;方总事说罢就阔步朝外走去,背后传来容大东家慢条斯理的回答:“哎呀喂不巧,小狗今日在家拴着呢。”

&ep;&ep;“……”犬绳被人从门外扔进来,忒野蛮了几分:“容苏明,我去你二舅姥爷的狗在家!”白瞎了她刚才那般的殷勤哦!

&ep;&ep;裘管事正好从楼下上来,恰巧听见总事在骂大东家,当即就吓得两腿哆嗦心如擂鼓,忙不迭退让到旁边,叉手给炸毛的大总事让路。

&ep;&ep;“裘管事来了,”方绮梦从旁路过,给裘管事回叉手礼,丝毫没有刚才骂容苏明的厉害劲儿,换得好一副正经嘴脸:“大东家正在等着您呢,从西市来一趟不容易,您快快里头请罢。”

&ep;&ep;“是是是,多谢大总事提点,多谢……”裘管事客气寒暄,后背已经冒汗。

&ep;&ep;方绮梦直行离开,往西边自己的地盘儿走去,裘管事偷偷瞧她背影。

&ep;&ep;方绮梦——这个女人不过二十六七岁的年纪,平时行事风火,瞧着不大靠谱,实则城府深不可测,且智计应事之速非比寻常,自大东家而下,丰豫理事管事近百人中,未有一人能与之匹敌。

&ep;&ep;这样一个人都能鞍前马后地跟随大东家办事,可见大东家更是山外之青山、楼外之高楼。

&ep;&ep;他裘标虽年过半百见多识广,但却不能保证行事说话不被大东家看穿真伪。

&ep;&ep;来前辛苦准备的那套说辞看来是用不上了,还是见招拆招罢!

&ep;&ep;公务室的门未关,裘管事从门下就开始告罪,委屈得带上了哭腔:“大东家!大东家恕罪啊!!”

&ep;&ep;几息后,容苏明的声音才温温和和从里面传出来:“裘管事言重了,进来细说便是。”

&ep;&ep;裘管事迈步进去,送茶的人刻意又等了片刻,才端着两盏茶从隔壁茶水室进大东家的公务室。

&ep;&ep;卫遥知将茶盏放到容昭手边的茶几上,容苏明靠在椅子里低头翻着账簿,连眼都没抬,裘管事坐在靠窗的方椅上,正用袖子擦眼角。

&ep;&ep;卫遥知给裘管事奉茶的动作算不上太恭敬,茶盏放到茶几上,茶盖振得轻轻一响——她气这些老东西们,六七年都过去了,还是惯会用这个老招子推脱责任!

&ep;&ep;裘管事虽在容苏明面前哭弱,但怎么也不能让个家仆作践轻视,他刚准备开口说点什么,那边就传来容苏明的声音。

&ep;&ep;淡淡的,偏冷,让人听不出情绪:“遥知,你方总事要领小狗出去,我把它留家里了,你回家一趟给你方总事把狗牵过来,她过会儿还要去西市。”

&ep;&ep;对于本该在堂前巷别院的卫遥知的突然出现,容苏明似乎没有丁点的意外。

&ep;&ep;“是,我这就去。”卫遥知捡起递上的犬绳,瞪了裘管事一眼才退下。

&ep;&ep;出了大东家公务室,卫遥知直奔西边方绮梦这里。

&ep;&ep;丰豫总铺整体布置简约大气,天井将二楼分为东西南北四处,南北两侧所有房屋为招待客人、集中议事之用,东边一侧所有屋子为大东家容苏明用,西边这侧,则是丰豫二把手大总事方绮梦的地盘儿。

&ep;&ep;方绮梦的公务室房门虚掩,透过门缝往里瞧,能看见毕遥在里面忙上忙下。

&ep;&ep;“你怎么来这边了?!”方绮梦似鬼样的,不知突然从哪儿飘出来,出现在卫遥知身后。

&ep;&ep;“!!!”卫遥知捂着心口,吓得忘记惊呼,心跳都停了一下:“总事您属猫儿的,走路没声音!”

&ep;&ep;“啊,你这点子不错,容苏明属鼠我属猫,哈哈哈哈不错不错!”方绮梦胳膊下夹着个算盘,笑嘻嘻地推门进屋:“进来呗,你家阿主又有新何吩咐了么,说罢。”

&ep;&ep;卫遥知看了几眼仍旧在忙上忙下的毕遥,屈膝道:“阿主说要我回家牵小狗来给您。”

&ep;&ep;“嘿嘿,还算她有良心,”方绮梦随意把算盘扔到一旁,自己瘫进云摇椅里,得意地翘着二郎腿晃脚,倏而又意识到问题所在:“啧,早知道就把犬绳直接拿过来了,你家主可真鸡贼,掐准了我得再去找她!得了你去罢,我在这儿等着就成。”

&ep;&ep;卫遥知低声嘟哝道:“那些老家伙个个的尸位素餐,遇事只知推脱责任,这般都能被容忍这么些年,大总事您就不气么!”

&ep;&ep;方绮梦略显诧异地看向卫遥知,须臾灿烂一笑,耍赖道:“不管不管我才不管那些呢,我就是要领小狗出去!”

&ep;&ep;“……”卫遥知低头顺目站着,闻言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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