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要带走如意,那我是就不会原谅你的。”

&ep;&ep;花春想无语,“你这举的都什么乱七八糟例子,能不能说点正常话来?”

&ep;&ep;“能的,”说正常话的容苏明道:“祖父母留给的铺子和水田回头咱俩得亲自过去看看,毕竟在姑母手上那么多年,贸然转到咱手里,我担心这里头还是会有很多咱们不知道的道道。”

&ep;&ep;花春想帮如意捞过来一个玩具,打趣道:“你诚然是不在乎那点银钱的,还是提防许家?”提防你姑母?

&ep;&ep;“嗯,”容苏明点头,回身靠到车壁上,扬了一下眉,轻声道:“亲情、友情、爱情这些东西,盖是经不起世事搓磨和利益考验的,还记得初时你方接触家中账簿,问我为何每月盈结数字下面都标着不同的小数字,而我没有回答么?”

&ep;&ep;花春想用舌尖顶上颚,她再猜不到就当真是个傻子了,“账簿看得多了,便能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我一直以为那些去向不明只是含糊记录了的,都是你这位豪爽的大东家拿去给总铺伙计们结另外的月福利去了,”比如南曲吃酒听曲,又比如拿去打点路子,这种事情当然是不能一笔一笔清清楚楚记录在册的。

&ep;&ep;顿了顿,花春想道:“上次姑母说她在郜家马场投的钱数只是寻常积攒,没有多少,但她那要了命也要把钱保住的架势是骗不了人的,我原以为那些钱是她在别处得的,却原来,拿你的钱占为己有,末了还要想方设法要你帮她保住那些钱,我怎么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呢?容苏明,你们家亲戚也太少有了吧?!咱们走到哪儿了?”

&ep;&ep;说着,她拉开车窗往外看,尔后扭回头来冲容苏明道:“我能下车么?我不想去他们了。”

&ep;&ep;“嗐呦,不是你想的那样,先别急,听我说,”容苏明探身拉了一下花春想胳膊,顺手扶了下没坐稳差点倒地的如意,慢条斯理给花春想解释道:

&ep;&ep;“我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你看哈,自我十来岁开始姑母就一直上心照顾着我,后来我搬到现在住的地方,家中里里外外都是姑母在打点,包括阿筝,也是姑母亲自照顾的,有好几次我忙到很晚回来时,见姑母还在厨房里忙着给阿筝做滋补的膳食,她在我身上投下这么多年的精力,有她可怜我父母缘薄的情分,也有她知我手里有钱的值得一靠的动机,但不管怎么说,她拿走的那些钱,我就当是花的雇钱,她既暗中得了好处,明面上又施与了我长辈的关爱,叫她觉得我离不开许家,其实也是种筹谋。向箜一直都知道他母亲做的事,我越是隐忍,他的立场就会越发靠近我这边,这是种心计。”

&ep;&ep;她轻拍花春想的手,道:“用点银子换取这些,到头来谁也不吃亏,甚至你细想的话就会发现,其实赢家是我。”

&ep;&ep;被花春想反手在手背上打了一下,“我还说你没长歪,我看是我瞎了才对。”

&ep;&ep;容苏明抱着手咯咯直乐:“对对对,是瞎了,不然怎么会看上我呢,如意你说对不对?”

&ep;&ep;如意把手里的布偶老虎高高举过头顶:“打打打打......”

&ep;&ep;“听见没?”花春想戳容苏明膝盖,“我女儿让打你,打你个油嘴滑舌的——如意,放你手里的大老虎咬你阿大,咬她。”

&ep;&ep;属狗的如意一教唆就上,爬过来就要咬容苏明,那口白灿灿的小奶牙呦,谁能搁住她咬。容苏明一把将女儿抱到跟前,轻而易举捏住了小家伙命运的后脖颈:“去咬你阿娘,待会儿阿大带你去玩秋千,”说着,她把如意往前一送,“去罢,容镜!”

&ep;&ep;如意一听玩秋千,简直乐得嘎嘎嘎大笑出声,只见小家伙手和膝盖并用,三两下就爬过去,然后兴高采烈地......扑进了花春想怀里?!容苏明以手托晒,得,人家娘俩的联盟实在是坚不可破。

&ep;&ep;.

&ep;&ep;日头东升西落,一天天过得飞快,之后没多久,丰豫商号如期向公府交付了既阳县工程,大大长了歆阳商的脸,石公府和臧会长准备联名为丰豫举办场庆功宴会时,一纸嘉奖令从朝歌内阁发来了歆阳。

&ep;&ep;为的是去年朝廷沿海作战时,歆阳商在歆阳公府的组织下不仅主动为前线军民捐钱捐粮,而且还为稳住内陆商势而牵头做了许多稳定市场民生的措施,为替朝廷分忧而尽力,为抚生民之艰而尽责。

&ep;&ep;一座歆阳城,半部国商史。

&ep;&ep;先皇帝爷曾评价歆阳商,“心有民生,肩扛天下”,八个字,足见分量。

&ep;&ep;石公府和臧会长一合计,怕又是工程交付又是朝廷嘉奖太多打苍州公府和苍州商号的脸,还叫丰豫在宴会上“顺嘴”感谢了范氏商号几句,说什么既阳县工程能如期交付,完美落实朝廷和内阁以及户部、工部新颁布的政令,皆是多亏了范氏商号前期将基础打得牢。

&ep;&ep;容苏明在宴上多吃了几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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