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在她面前根本就是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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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伙计送来的信和酒楼五石散事件无关,是容苏明写来向好友方绮梦求助的。

&ep;&ep;此前逃跑的兰氏,被关家县的一户人家以淫/乱罪告到了县衙。

&ep;&ep;县衙经审判后驳回原告诉状,兰氏淫/乱罪不成立,反被以亵渎公堂罪打了二十大板,收监至今。

&ep;&ep;在监牢里时,她用银子买通狱卒给歆阳城堂前巷的人送口信,今日刑满,这才有今日这出方绮梦带人去关家县接她出狱。

&ep;&ep;兰氏从大牢里出来,直接就被方绮梦扶进了马车。

&ep;&ep;马车徐徐前行,兰氏坐在里面几番纠结,终于忍不住将车帘掀开了一条缝隙。

&ep;&ep;路边果然三三两两站着不少那家的人,不用想就知道是那人的媳妇找来报复的,但兰氏左看右看,却终究没能寻到自己期盼中的身影。

&ep;&ep;那个姓关的男人,果然不扛事,果然负了她……

&ep;&ep;关家县离歆阳城距离适中,方绮梦把兰氏安然护送回堂前巷的容家别院,准备离开时被人唤住了脚步。

&ep;&ep;是卫遥知:“给总事见礼了。”

&ep;&ep;“卫姑娘客气,”方绮梦不甚正经地摆摆手,问:“容苏明怎么还让你在这边当差啊?”

&ep;&ep;卫遥知眼神微微一僵,脸上却还是那副笑意淡淡的温柔模样:“家主让我暂时在此照顾陈卯和苏苹,遥知这厢有几件事情拿不定主意,梁管事也不能,遂想见家主,不知总事可知家主何时能归?”

&ep;&ep;“何时能归?”方绮梦把手搭在眉毛帘上,挡住了刺目的灿烂夕阳:“那你得去问容夫人,你也曾跟在容苏明身边许多年,当知道她除了身边最亲近的人外,从不随便和旁人说什么归期。”

&ep;&ep;方绮梦的话,好似触碰即死的剧毒般灌近卫遥知耳朵,让她原本还能保持微笑的脸瞬间变得狰狞,但那也仅仅只是一瞬间罢了。

&ep;&ep;她微笑着,甚至带了几分自成一派的端庄清傲:“总事所言甚是,遥知是关心则乱了。”

&ep;&ep;“你在这儿乱有什么用,”方绮梦向来喜欢为别人的风月添油加醋煽风点火,憋坏道:“邮钧那边的呈报日日都有送到五花儿街,我估计着最多再有三四天你家主也就回来了,好在她此前为陪媳妇都在家里办公,届时你直接回容家找她说事就行。”

&ep;&ep;言罢,方绮梦步履轻盈地离开,似乎心情甚不错。

&ep;&ep;“呸!”四下无人,卫遥知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骂道:“擦上个大红脸就真当自己是主角了,下贱鸟人,算得上什么东西……”

&ep;&ep;卫遥知跟兰氏学了好多种咒骂,眼下这只是个最简单的,她却还远远觉得不解气,低头忿忿踢飞颗脚边小碎石。

&ep;&ep;回廊尽头,月亮门后,小陈卯无意见听见那两人的对话,察觉不妙后他忙提起衣裾,蹑手蹑脚地回自己屋子去了……

&ep;&ep;处理兰氏之事几乎耗费去方绮梦整日时间,上午带人去关家县,傍晚送兰氏回堂前巷容家别院,再回丰豫总铺已是入夜。

&ep;&ep;刘三军还在忙碌,见方绮梦独自进来,他脚步一转迎上前,欠身行礼道:“总事回来了,”从怀里一小摞簿子中抽出两本递过来:“这是今日最终要呈大东家签字用印的,明日午前需转回到下面铺子,您过目。”

&ep;&ep;“有劳了,”方绮梦接过簿子,略略翻看了几眼:“明日巳正来我公务室取即可。”

&ep;&ep;簿子夹到胳膊下,想了想,她又问道:“可知余庆楼易大东家,上午来咱们铺子所为何事?”

&ep;&ep;“我听盛理事说是因为……”刘三军如实回答,却又被方绮梦摇头打断:“罢了罢了,我不打听她的事,今日下午,大东家可曾送回来什么最新消息?邮钧那边情况如何?”

&ep;&ep;刘三军:“大东家未曾具体来信,上次听迦南说的意思,”边说便跟着方绮梦往二楼去:“说是邮钧缉安司还在找证据,但问题就在于出入仓库的人不容易核查……”

&ep;&ep;说完这个,刘三军已来到大总事的公务室门外,他停步道:“忽然想起来,下午时容家来人了,说是奉容夫人吩咐前来找您,那会儿毕遥姑娘不在,我承容家仆诺,转述总事您知。”

&ep;&ep;“如此,”方绮梦点头,摸出钥匙去开公务室的锁:“时辰不早,你忙完也赶紧回去歇着罢。”

&ep;&ep;“敬喏。”刘三军欠身,转身离开。

&ep;&ep;总铺里还有不少当夜职的伙计在各自屋里忙碌,一楼正厅不时有人往来,大多数时候铺子里都较白日安静,后街车队大院里的马偶尔发出些许声音。

&ep;&ep;总事公务室里亮起微弱明亮,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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