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而李煜也没食言,直接把货币改革的事情扔到他头上,先江陵,然后再南平,最终向天下扩展,其间会经历无数艰难险阻,但既然有了目标在,高从诲觉得身上充满了干劲。

&ep;&ep;“国主,在仆的想法中,德昌宫的名号最终会取消,会演变为中央银行,这个银行只负责根据国家的经济状况发行钱票,而且主管人拥有对抗皇权的能力!只是这些现在说还言之过早。”

&ep;&ep;跨越时代对的美联储啊!李煜虽然想当皇帝,但作为现代人对制衡的理解远超这个时代的任何人,大权独揽固然很爽,而起可以很容易的就建立起一个帝国来。

&ep;&ep;但若要帝国长治久安,独裁万万不行,威权勉强可以,开明专制也不是不可以尝试,而后两者和前者的最大区别就在于有适度的制衡,以防止当权者乱来。

&ep;&ep;当然这些只是构想,也没必要和别人说,等天下鼎定时在来讨论吧。

&ep;&ep;“过些时日,会有德昌宫总号的大掌柜前来向国主详细解释德昌宫的架构职能,还有在大唐试行的新的复式记账法和运算中心!”

&ep;&ep;“这些东西奥妙无穷,仆敢保证即便以国主之姿只怕也难在片刻内穷尽期间奥秘,可等真明白之后,国主便须臾离不开这些法宝了,国主可知,自从使用复式记账法以来,江宁城的税收短短三个月便翻了两翻。”

&ep;&ep;“噢,那实在是非常厉害,只是可莫要竭泽而渔啊。”高从诲言不由衷的称赞了一句。

&ep;&ep;封建时代皇帝要钱,就只有加税,所以多收上税钱不算本事,要加高税率增加税收频率就好,高从诲是这个时代首屈一指的宏观经济学家,虽然没有太多理论支持,但对于各种搂钱方法都门儿清。

&ep;&ep;可南平国却向来以低税率而名动四方。

&ep;&ep;可见高从诲在治国理念和方针上确实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独到之处。

&ep;&ep;“税率未动,增税频率也未调整?”李煜笑嘻嘻看着他,轻轻说道。

&ep;&ep;这时候他觉得应该左手一杯1882年的单麦威士忌,右手一支蒙特克里斯托a雪茄,张嘴吐出浓浓的烟雾来,配合方才的话,才更能彰显逼格。

&ep;&ep;“此话当真?”高从诲奇道

&ep;&ep;“自然是真的,将来澄心堂会迁一部分到长沙,那时节可以将江宁城的税入资料都拿来,国主是明白人,一看便知。无非是换了一种记账的方式,不能能让税入增加,还能有效的控制各大衙门和地方的收入支出。”

&ep;&ep;“难倒这也是大王所发明的?”

&ep;&ep;李煜淡淡一笑“很惭愧,只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

&ep;&ep;“其实,仆若不是皇子,国主也不姓高的话,你我二人联手,能将这天下的钱都赚过来,只是既然身份不同,眼光自然也要不同。”

&ep;&ep;“高某受教。”高从诲再次恭敬的行礼,这回他是真的服气了。

&ep;&ep;李煜作为一个半大孩子行事稳健,思虑周密,话语成熟,既有远大宏伟的目标,又有对细节的不懈追求。

&ep;&ep;这种人才真值得投效,相较起来,刘承祐的做法要小家子的多。

&ep;&ep;高从诲想了想道:“大王,高某这就修书一封给周天正。”

&ep;&ep;“如此有劳国主。”

&ep;&ep;“张小松”李煜朝殿外喊道。

&ep;&ep;话音刚落,殿门便被推开,显然他一直就在门口附近,始终保持着警觉。

&ep;&ep;“你现在出城一趟,把张祖德带来。”李煜边说边写,随后将一张信纸交给他,上面写了几句关照张祖德的话。

&ep;&ep;“大王,这……”张小松有点持疑。

&ep;&ep;李煜笑道:“无妨你快去快回,仆的安危自然有劳国主。”

&ep;&ep;那边高从诲赶紧放下笔站起来恭敬道:“不敢称劳,必定保得大王平安。”

&ep;&ep;“这是江陵城,又不是前线,你们何必如此紧张,张小松快去吧!”

&ep;&ep;“是。”

&ep;&ep;……

&ep;&ep;过了大半个时辰,张祖德来到李煜跟前。

&ep;&ep;向两人行过礼后。

&ep;&ep;李煜道:“国主,这人叫张祖德,眼下算是仆的心腹之人,大小事情都不瞒他。”

&ep;&ep;“待此间事了,仆马上要去江宁,张祖德便留在这儿作为仆与国主的联络之人,一切事情国主都可以去他商量,张祖德能代表仆的意思。”

&ep;&ep;高从诲听到这里,看了眼张祖德,能被自己老板委托以如此重任,自然是颇为荣耀的事情,而且还是当着外人面这么说的,换成普通人肯定是兴奋的满脸发红,甚至还要热泪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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