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拿此事做文章,赖掉欠银?

&ep;&ep;做梦吧。

&ep;&ep;户部只会催着你立刻还钱,多筹些好送去四川。

&ep;&ep;果不其然,大臣们领命出宫,四贝勒就同太子一道求见,也就是前后脚,领了差遣的皇阿哥都到齐了。康熙让儿子们入内,听他们说了见解,交代各部约束下臣,极力配合朝廷的赈灾工作,杜绝谣言。

&ep;&ep;让老大安排人手巡逻京中,遇到危言耸听之人任他是谁直接下狱。

&ep;&ep;让老四合计户部银两,往四川送银送米。

&ep;&ep;老五携礼部官员准备祭天祈福。

&ep;&ep;老八清点工匠协助重建。

&ep;&ep;……

&ep;&ep;逐个交代清楚之后,他留下了太子和老九,直言明日早朝必有人滋事,让太子做好准备,又使胤禟去趟富察家,有些流氓话做皇帝的不便开口,老九怎么说都成,那是他岳父。

&ep;&ep;这回的事,要摆平,还得有浑人站出来。

&ep;&ep;一切尽在康熙的掌握之中,次日早朝果真有文臣谏言,说地龙翻身乃是祖宗示警,若圣上一意孤行,往后必有天灾。他还没说完,马斯喀一把抽出佩刀架上他的脖子。

&ep;&ep;“四川地动是四川总督之过,至多累及甘陕,与圣人何干?尔敢妄言!”

&ep;&ep;他一动手,部下纷纷出列。

&ep;&ep;“大人所言极是!纵使真是祖宗示警,事发千里之外,何故累及圣人?”

&ep;&ep;“依本将看,这是老天爷让皇上砍了你们这些嘴皮子一碰就危害社稷的罪人!污国库银两,刮民脂民膏,恬不知耻,胆敢口出狂言!”

&ep;&ep;“我今日便斩你狗头于朝堂之上,看老祖宗来不来找!”

&ep;&ep;以马斯喀为首,这些个武将都是佩刀行走的,眼看就要酿成血案,康熙皱眉,梁九功吊着嗓子喊了声肃静。

&ep;&ep;马斯喀也不是真想砍他头,是照女婿所说,替皇上扮白脸。梁九功一开口,他就收回佩刀,往前一步跪下:“臣粗人一个,怒发冲冠便行了鲁莽之事,臣愿担罪责,恳请皇上莫要被妖言所惑,今日得祖宗示警,理应肃清吏治,斩杀佞臣。”

&ep;&ep;他带头一跪,朝上就跪倒一片,其中武将居多,也说不出大道理,就是附议。

&ep;&ep;胤禟当然要支持他岳父,也赶紧表了态。

&ep;&ep;老四才绝了,直言国库空虚难以救济灾民,若是朝臣将欠银悉数还清,勉强还能周转,让康熙早下决断。

&ep;&ep;太子是做了准备的,他昨晚一宿没睡,想了套很有感染力的说辞,今早照银镜看气色憔悴都没特别整理,稍作拾掇就上了朝,看他就是为江山社稷忧心的样子,几段话说得康熙连连点头,至此,大局已定。

&ep;&ep;康熙意思意思罚了马斯喀三个月俸禄,转身就让老四做钦差大臣亲赴四川,点了几人协助他,其中就有姓富察的。

&ep;&ep;这是啥意思?

&ep;&ep;这是圣眷,是信任。

&ep;&ep;下朝之后,胤禟去工部忙活了一整天,踩着落锁的点儿回宫,宝珠心知他在为朝事忙活,早先就打发了戏班影班,停了各种消遣,让小厨房煲上补气血的汤品,日日盯着他喝,生怕累垮了身子。

&ep;&ep;这日回来,他先是沐浴解乏,换了身干净的常服这才吩咐传膳。

&ep;&ep;等待这会儿,他先同还没出世的儿子打了个招呼,问宝珠今日如何,听说一切都好,这才放下心来,说起外头的事。

&ep;&ep;“四川地动,这事可大可小,皇阿玛都布置好了,却有不怕死的顶风做乱,拿朝中政举说事。还是岳父出头,替皇阿玛扫清障碍,我在工部,要跟着忙几日,等灾银灾粮送出去就得闲,你别担心。倒是四哥,眼看着欠银之事就要了结,又要南下赈灾,他才是真辛苦。”

&ep;&ep;宝珠给胤禟舀了碗乳鸽汤,递过去之后才说:“前朝事不是我等女眷能插嘴的,我只盼你多顾惜自个儿的身子,忙归忙,别让额娘和我肚子里的小阿哥担心。”

&ep;&ep;用来盛汤的是巴掌大的小碗,胤禟几口就喝了个干净,将空碗放在一旁,搂过宝珠问:“只有额娘和小阿哥?福晋就不挂心?”

&ep;&ep;宝珠埋首在他怀里,闷声说:“你明知道还问?”

&ep;&ep;胤禟哄着她抬起头,捧她脸笑道:“爷就想听福晋说。”

&ep;&ep;宝珠就瞪他。

&ep;&ep;真是恶劣。

&ep;&ep;“说起来,如今已是九月下旬,自京中押送物资南下四川怎么也得月余,再忙活一段时日,等回京就是过年前后了,四哥这趟的确辛苦,爷不如挑拣着送点东西去,羊皮大麾也拿上,听阿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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