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家平是了解四个儿子的,他也不像兄长谢家安是个严厉的父亲,年纪一把了,还经常被他训斥,说他家的四个儿子都是被他给宠坏的。

&ep;&ep;其实,他兄长家里的四个才是真正被宠坏的,只不过,宠爱的方式不一样。

&ep;&ep;严厉是谢家安的常用武器,棍棒底下出孝子,棍棒底下自然也出武功高的儿子,比起谢家平的顺其自然,谢家安就是强扭的瓜也甜的典范,也幸好他家里的四个儿子一个个武功超群,给骠骑大将军挣脸。

&ep;&ep;无论谢家安的四个儿子在外头做错了什么,谢家安绝对不会当着外人的面说自己儿子的不是,就算是错的,也要以理据争,黑的说成白的,骠骑大将军护犊子那是京城内外茶余饭后的美谈。

&ep;&ep;谢家平就不一样了,他是宠儿子们,可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如果在外头惹了事,对的便不会责罚,一旦错了,绝对要家法伺候。

&ep;&ep;所以,一般来说,辅国大将军府上的四位公子爷在京城里的名声好与骠骑大将军府的。

&ep;&ep;不过,有些时候,即便知道不能做的事,为了某人,也是要强出头的。

&ep;&ep;谢承寒和元朗从中堂的出来,本想着说几句刻薄的话,让元朗堵堵心也是好的,肖想他的宝贝妹妹,让谢家丢脸,这口气堵在他心里不好受。

&ep;&ep;这话还未说出口,他最小的弟弟承萧躲在游廊的柱子后头,见他出来,赶紧露出半个脸来,大概是生怕他父亲看见听见,招招手,用口型叫唤着兄长赶紧过来。

&ep;&ep;谢承寒瞥了一眼元朗,冷冷一哼,疾步朝弟弟走了过去,凑近耳朵听他说了几句,顿时火冒三丈高,差点就当场跳起来。

&ep;&ep;承萧看了一眼朝他们这边望过来的元朗,朝他比了比拳头,拉着他兄长跑了。

&ep;&ep;元朗蹙眉,能让谢承寒这个外表冷傲的大公子这般怒气冲天的,恐怕与燕昭公主脱不了关系,心道不好,疾步朝他们追了过去。

&ep;&ep;辅国大将军府的门外,谢家的六位公子齐刷刷端坐在马上,腰间别着各自的兵器,都是十八岁成年的时候,皇帝亲赐的宝剑,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谢承寒和承萧出来。

&ep;&ep;一旁的长随已经把两位公子的战马给准备好了。

&ep;&ep;街道两旁是举着火把的两府府兵,看人数,一百余人是有的。

&ep;&ep;中午时分,镇国王府的护卫前来报信,说公主在山上被歹人绑架,不知所踪,也是这般兴师动众。

&ep;&ep;此时,辅国大将军府大门前的这派动静不亚于中午时分,偶尔有路过的人眼见形势不妙,都绕道而行,猜测着,谢家的八位公子这是要去哪里寻仇啊,这般气势汹汹。

&ep;&ep;元朗追着谢承寒出了大门,只听见他朝谢家老大谢承继呵斥一声,“才带这么点人,还不够塞牙缝的。”

&ep;&ep;这八位小爷想干嘛呢?

&ep;&ep;元朗疾步上前,一把抓住谢承寒的缰绳,急声道:“公子们想要去哪里?”

&ep;&ep;如今的谢家公子们见着他,简直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火爆脾气的谢承继一马鞭抽过来,元朗不得已放开缰绳,灵巧的躲开。

&ep;&ep;“我们走。”谢承寒双腿一夹马腹,不理会元朗焦急的神色,除了被元朗眼疾手快抓住缰绳的承萧,其余七位公子爷带着人往热闹的夜市方向而去。

&ep;&ep;“你松手啊!”年纪比元朗还要小两年的承萧被他牵制住,眼看兄长们一阵风的刮走了,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ep;&ep;“他们去干吗?”元朗面色一沉,厉声问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沉稳,出手揍人爽一时,可想过两位大将军为你们善后……”

&ep;&ep;“今天就算是粉身碎骨,小爷们也要把暖香阁给掀了。姓陈的在那里大放厥词,说灵儿妹妹在保国寺被人绑架失了身,等明儿一早就让他爹到镇国王府去提亲,收了失了清白的燕昭公主轻而易举,不把他给打死,我们还算什么兄长。”

&ep;&ep;承萧自小是爽朗的个性,这会儿脸色憋得通红,咬牙切齿,恶狠狠对着元朗。

&ep;&ep;元朗神情一恼,自然知道他口中姓陈的是谁,太师陈远忠的嫡长孙陈墨文,京城里有名的纨绔子弟,吃喝嫖赌样样精通,仗着家里的势力,在京城里横着走。

&ep;&ep;可他这种横着走跟谢家兄弟横着走又是不同的方式。

&ep;&ep;偏偏有几次撞到谢家兄弟的手里,因为骠骑大将军的护犊子,吃过几次闷亏,被他祖父禁止与谢家兄弟起冲突。

&ep;&ep;回城的时候,他走在后头,看到谢承继对着他手下说了几句,那人离队不知所踪,现在看来,是去打探消息了。

&ep;&ep;他松开自己的手,对上承萧略微不解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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