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行峰山?在哪儿?”

&ep;&ep;“罗元县,你不认识。”

&ep;&ep;“救什么人啊,又是房子塌了那种?”

&ep;&ep;“几十个驴友迷路了。”钟屏手里拿着份dna鉴定报告,看见上面的内容,她自然而然想到了陆学儿,问,“哎,陆学儿的这些,还有多少没鉴定完?”

&ep;&ep;孙佳栩一下精神起来,意味深长的“唔”了一声,拖着长调调:“很多……很多……很多……”

&ep;&ep;钟屏被她逗得眯眼笑。

&ep;&ep;孙佳栩突然嗅了嗅,又凑近钟屏,从脖子嗅到胸口。

&ep;&ep;钟屏躲开她:“干嘛?”

&ep;&ep;孙佳栩困惑:“我怎么闻到一股菜油味啊?”

&ep;&ep;钟屏摸了摸腰侧,忍不住问:“你觉得是哪种油?”

&ep;&ep;“嗯?”孙佳栩莫名其妙。

&ep;&ep;“我是说,闻起来像什么油?”

&ep;&ep;孙佳栩使劲一嗅,“更像花生油吧。”

&ep;&ep;原来是花生油……

&ep;&ep;接下来的一周,司法鉴定中心里太太平平,来做鉴定的基本都是那些有婚外情的,没有遇到暴力斗殴事件。

&ep;&ep;陆家兄妹也销声匿迹,只在第二周的周一,派了高南来拿那堆鉴定报告。

&ep;&ep;那天是钟屏接待的,高南挺有风度,道谢后还递了一张自己的名片给钟屏,从对方的言行举止看,应该不知道那日的救援有她参与。

&ep;&ep;此后,陆家兄妹就成了一个传说,渐渐也无人再谈。

&ep;&ep;陆适并非放弃揪出陆学儿的那个男人,他只是暂时搁置。

&ep;&ep;陆学儿被送回市医院养胎,至今还住在医院。陆适那天回来后,发起了低烧。

&ep;&ep;他很少生病,这一病,加上之前的各种伤,他在床上躺了整一个礼拜,直到周一才正式出院,医生还反复叮嘱,让他继续在家静养。

&ep;&ep;陆适直接去了公司。

&ep;&ep;回到办公室,他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直到高南进来,他才动了动,懒洋洋问:“去哪了?一大早的不上班。”

&ep;&ep;高南晃了晃手上的文件袋:“去鉴定中心了。”

&ep;&ep;陆适一怔,看了眼袋子,过了几秒才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说:“效率还挺高,他们打电话给你?”

&ep;&ep;“对,一大早通知的。”

&ep;&ep;“嗯。”

&ep;&ep;“你不看看?”

&ep;&ep;“有什么好看的,不就一个结果,”陆适坐了起来,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在盒上敲着,问,“知道sr么?”

&ep;&ep;“知道,”高南把文件袋搁边上,“救援的时候他们不是来了么,怎么了?”

&ep;&ep;陆适点上烟,翘着二郎腿不吭声。

&ep;&ep;养病这几天,他又上网搜索了sr,这回搜索中文:日出救援队,新闻一下子就多了起来。行峰山事件的新闻里也有提到,虽然不多。

&ep;&ep;sr有一个官方网站,首页点进去,金光灿灿,有救援事迹,救援报道,各分部救援队等等信息,还有队员照片,一溜扫下来,全是男性。

&ep;&ep;陆适抽着烟站起来,在沙发前面走了两圈,高南自顾自地磨了一杯咖啡,不去打扰他。

&ep;&ep;在办公室坐了一下午,最后陆适又打开sr官网,记下上面的地址和电话,叫高南进来,说:“帮我定做个东西。”

&ep;&ep;“什么?”高南问。

&ep;&ep;这边,钟屏忙忙碌碌过完一周,双休日却不得闲,她要去sr值班。

&ep;&ep;sr南江市分部位于城乡结合部,一幢三层小楼,很多年前是政府某办公厅,改建后sr入驻这里,小楼后还有一块训练场地。

&ep;&ep;钟屏一大早赶过去,下车时还啃着面包,两个队友已经到场,其中一位四十多岁,已为人母,每次见到钟屏就母爱满满,拧着她的脸说:“哎哟吃成包子脸了。”

&ep;&ep;“马阿姨。”

&ep;&ep;“真乖!我带了沙琪玛,自己做的,你来尝尝,别吃包子了。”马阿姨拎出一个袋子,里面的沙琪玛用保鲜膜裹着,摞成了一堆。

&ep;&ep;马阿姨说:“对了,今天有大学生过来参观,你知道吧?”

&ep;&ep;钟屏吃着沙琪玛点头:“知道,队长通知了,对了,他人呢?”

&ep;&ep;“楼上休息呢,听说昨天忙了很久,咱们别吵他,让他多睡会。”

&ep;&ep;“那我们先去准备准备,”钟屏赶紧塞了两口,擦擦手说,“好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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