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找不到合适的说法,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p;&ep;「我们重新排序遗传因子,利用转录基因的技术,将所有影响外表的遗传基因重新调整。为了获得更好的比较,我们把命相学中的大吉、大凶的特徵全放在一起,出生的时间、血型、姓名也都是精算过的结果。我们去除掉随机的因子,企图让组合成为一个人的所有因素都成为可控制的变因,这基本上已经让我们在某个程度上扮演神的角色,企图把人生的发展变成一个可控制的程序。」

&ep;&ep;「这不就和防虫害的基改黄豆一样吗?」玫瑰一脸不可置信。

&ep;&ep;「其实,整个实验算是失败的。在过程中,我们犯了严重的错误。实验室终究无法模拟人生,只能继续监控与记录,而这十几年来累积的数据与资讯,也够我验证当时的想法。但最终,还是提早结束了这个计画。」

&ep;&ep;「师父,我也是吗?我也是实验品吗?我的人生也是被某个人所设定好的吗?」

&ep;&ep;杨老师从椅子上起身,缓缓走向玫瑰。

&ep;&ep;「玫瑰啊,在我们这一行,必须要认定每个人的一生运势都是被设定的,这是咱们赖以为生的基础。天命、行运,即便原本命中註定了什么,也要有那个运才能风生水起。正因为这样,才会產生模糊与曖昧的空间,有时候善恶、好坏、吉凶都是同时并存的,只是在不同的时空环境下,被不同的情境,诱发出不同的结果。至于被谁设定?如何设定?这是个不可见光的黑盒子,老祖宗交代是万万不可以打开的。但是,现在藉助科学的力量,我们有机会打开这个潘朵拉盒子,藉由这个,勘破天机,是我们鑽研了一辈子的梦想。」

&ep;&ep;玫瑰不是不了解,既入了这一行,就是无时无刻在和老天玩解谜的游戏,无数的术士与各式各样的算学,这些人穷尽一生心力,就是想要知道老天爷的玩的把戏。说实在,这和师父做的事情没什么不一样。只是这次,拿个活生生的人做实验,实在是太过分了一点。

&ep;&ep;想到这里,玫瑰突然生起气来。

&ep;&ep;既然那小子的天命运势师父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不,根本就是他设计的,那干嘛叫我冒生命危险去救他啊,除非....想到这里,玫瑰的心中浮现了当初的那张塔罗牌:

&ep;&ep;『高塔逆位』

&ep;&ep;一座着火的高塔,三个窗户都冒着火,还有闪电把楼顶都掀翻了,有两个人从上面掉下来。

&ep;&ep;有两个人。

&ep;&ep;「玫瑰。时间不多了,去救那个孩子吧!」师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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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玫瑰风一般的在街上狂奔,脑袋里也电光火石的闪着各种念头。这个臭小子居然这么麻烦,他身体里面藏着的可是揭露千百年算学秘术的关键,要是被汤先生抓走了,搞不好会来个生体解剖。玫瑰想起唸书时的生物实验课,一隻青蛙仰躺在解剖台上,四肢被大头针固定着,用解剖刀朝着亮白光滑的圆鼓鼓的肚皮轻轻划下,啪拉一下子,肚子里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跑出来,然后一个小小鲜红色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继续跳着。

&ep;&ep;玫瑰甩甩头,拋去那个可怕的画面,现在噗通噗通跳的是自己的心脏!

&ep;&ep;虽然师父一直不肯直说,其实玫瑰心里也大约有个谱,这件事和自己有关係,至于是怎样的关係,等之后再来研究就好。

&ep;&ep;总之,要去救他,不管是什么理由。

&ep;&ep;为什么?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去救他?

&ep;&ep;师父交代的!我相信师父!

&ep;&ep;不是,是我自己想要去的!

&ep;&ep;不是,我不想要去!

&ep;&ep;不是,是我一定要去,去了之后才知道为什么!

&ep;&ep;混乱在脑袋里面乱窜,玫瑰用力吸进大口空气,想要压抑不受控制的思绪,额头的汗水和眼角丝丝溢出来的泪混在一起,滑过发烫的脸颊。

&ep;&ep;玫瑰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师父也是在那里找到她的。虽然没有正式的领养,但有记忆以来,师父很早就出现在她身边,玩耍的时候、被欺负的时候、写功课的时候、感到寂寞的时候....那是多久以前,三岁或四岁吧!最早的记忆。

&ep;&ep;在孤儿院长大的孩子总是比较早熟,对年幼时的记忆力也比较好,因为从小开始就要和其他的孤儿们竞争各种稀少有限的资源,少少的旧玩具、前院唯一的大象溜滑梯,逢年过节好心人募来的食物、衣服和礼物...但,竞争最激烈的永远是那稀有独佔式的关爱。一个跌倒受伤,可以独佔院长好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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