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完毕,厨房就休息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我在墙角张望着寻找出口,像隻壁虎或是蟑螂般的几乎是四脚着地半跑半爬的沿着不锈钢製的流理台前进,穿越大半个厨房。终于,一道半掩的门出现在眼前。同样的,我不知道这道门的背后是通向天堂还是地狱,但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

&ep;&ep;我小心的避过工作人员,从门缝溜过那道虚掩的门。

&ep;&ep;那是一个类似车库大小的垃圾场,放着几个厨馀桶和两个可以直接扣上垃圾车的蓝色大型垃圾桶,看起来可以让垃圾车直接开进来。因为我看见前方一道已经拉开的铁捲门外,久违的深蓝色天空。

&ep;&ep;「所以你就逃出来了」爱思一副兴味盎然的样子。

&ep;&ep;「才没有那么简单」

&ep;&ep;往外看大约五十公尺的车道尽头是一道铁栅门,右边有个警卫室。我躲在墙后,一时也找不到方法可以避过警卫,通过最后一道关卡。眼皮愈来越重,我蹲靠着墙边喘气,就快撑不下去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栅门开啟的声音,一辆垃圾车开过来,回转半圈,嗶嗶嗶的倒退着开进来。同时,原来在打扫的工作人员拎了两大袋垃圾从厨房走出来。我躲进墙跟垃圾箱的夹缝中,等着这个大好机会。

&ep;&ep;垃圾车很快的完成任务,压缩机大口大口地吃饱了之后,就往外开去。我趁着这个机会,攀在车后,穿过警卫,到了外面。

&ep;&ep;「所以你说,你是在网咖留言给我的,然后就睡在这间小旅馆里面一天一夜?」爱思又重复了一次我的说词,似乎想找出我编这个故事的破绽。

&ep;&ep;「没有人第二次见面就开房间啦!我真的是没办法,我只能找你帮忙。」我又继续解释。

&ep;&ep;到网咖留言给爱思的时候,我完全没有把握。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或什么时候来。只见面一次的网友突然要约在小旅馆见面,还厚着脸皮叫对方带食物过来。但是我真的快要昏倒了,匆忙留完言后,回到旅馆房间躺下就瞬间睡着。

&ep;&ep;爱思的头又歪向另外一边。

&ep;&ep;其实,也真的不是没人可以找。便利商店的同事,大学也有几个讲义气的哥们,但不知怎么的,那时候就只想找她。

&ep;&ep;吃完了爱思带来的一堆麦当劳,体力和脑袋总算重新补满血。我又花了几个小时,把关于我的一切,还有那段消失的童年记忆和神秘的实验室全部一股脑地倒给爱思。就像是新年大扫除,把堆积了二十几年的厚厚灰尘一次清掉,我心里变得莫名的轻松,也才知道有个人愿意听你说话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ep;&ep;幸福?我的初体验。

&ep;&ep;「如果照你所说,我们的存在,每时每刻的生活,人生的歷程都跟日月星辰、时间方位和藏在我们体内的密码有关,都是整个生命作业程式的一部分,那我们到底还有没有选择的机会?改变的可能?努力还有用吗?拼命奋斗是徒劳无功的吗?」爱思哲学讲座开始。

&ep;&ep;「好像是这样的!」我已经变成了宿命论者。

&ep;&ep;「这不对啊,那你在拼什么?你只要顺着水流往下就行了啊。」爱思不以为然的说。

&ep;&ep;「也不是这样说啦,命运这种东西,是一个内在的蓝图,自然会驱动你去做该做的事,我这次遇劫重生就是这样吧!」我愣了一下,我居然像个算命仙一样说话。

&ep;&ep;「你像个算命先生一样」爱思一下戳中我的想法。

&ep;&ep;「等一下,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头痛了起来,有什么东西怪怪的。

&ep;&ep;「所以他们拿你做实验,是因为你跟一般人不一样,你身体的基因里藏着你说的奇怪的密码?」

&ep;&ep;「好像是这样,我还不是很确定,这也是接下来我要搞清楚的地方』

&ep;&ep;爱思歪着头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我怎么看,你都是个普通人啊!」

&ep;&ep;是啊,我本来就是个普通人而已。在我不知道关于命算学之前,我基本上是不信,没兴趣,也无所谓的过着日子。现在因为找回了以前所学的一切,突然就变成坚信不疑的信仰?假设性的来说,如果你不理会命运这种事,命运之轮应该还是继续依照既定的方向前进,但如果我知道了命运,我的行为会因此改变吗?命运还是一成不变吗?

&ep;&ep;「你有听过观察者效应吗?」爱思继续追根究底。

&ep;&ep;我摇摇头,隐约有这个印象,但是完全忘记细节。

&ep;&ep;「这个现象在生物学、量子物理学、心理学里面都有出现过案例。有个着名的光波双狭缝实验,一但观察者介入,光子就会改变行为,从原本波动干涉变成粒子运动.........」爱思侃侃而谈,从物理进入到哲学。

&ep;&ep;原来应该是不可撼动的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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