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他露出的锁骨处有一块若隐若现的红印……萧静好顿时面露惊色。

&ep;&ep;她出生皇宫,即便母妃强力控制不让她接触那些事,可还是会不可避免地耳濡目染。

&ep;&ep;“你……”

&ep;&ep;他……这是破了色戒?

&ep;&ep;“嘘。”,淳渊用食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孩儿别乱想。”

&ep;&ep;他有些微醉,手里还拿着一只烤羊腿,笑得一脸知足。

&ep;&ep;“吓到你了?”淳修胡乱揉了几下她的头,“以后师兄注意,咯,给你羊腿,我肚子疼,跑个茅厕……”

&ep;&ep;他说着捂上肚子弯着腰跑了出去,生怕晚一刻就会出来似的。

&ep;&ep;“我……不吃”,她被硬塞了只羊腿,进退两难也忐忑不安。

&ep;&ep;两年来,没粘过一点油荤,更别提肉类。闻到那勾人的味,胃酸在胃里翻腾雀跃,说实话她是想吃的。

&ep;&ep;她低头哈气,搓着冷得已经失去知觉的手指,就是这个动作,老远看去像是啃什么东西。

&ep;&ep;她刚预感到大事不好,耳边就想起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吼,“好你个静好,手里拿的是什么?”

&ep;&ep;第8章、拈花

&ep;&ep;淳渊是无意的,两年来她知道他的德性,可是这次,算是害惨她了。

&ep;&ep;湛明禅师跟抓十恶不赦的犯人似的,带一堆师兄弟前来,围得水泄不通。

&ep;&ep;他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羊腿,闲些将她拉进了火坑里,还阴阳怪气道,“我说最近是谁在爬围墙,原来是你,为了偷吃,竟不惜犯戒。我这湛寂师弟可真是教了个好徒弟啊。”

&ep;&ep;“………”她愣在原地,那张能言善道的嘴巴忽然变得不会表达。

&ep;&ep;如果说实话,淳修会受罚,不说,人证物证聚在,她要被罚。惩罚是去十几里之外的山下挑水,连续半年!

&ep;&ep;两害相权选其轻,淳修皮糙肉厚,他能行。

&ep;&ep;如此一想,萧静好如实道:“是淳渊师兄让弟子帮他拿的,师伯可以去问师兄。”

&ep;&ep;“胡说八道,老衲的徒弟怎么会做这种事?倒是你,大雪天独自一人躲在这后院,不是偷吃是什么?”湛明显然不信她的话。

&ep;&ep;她其实很怕冷,寺里被子有限,每人只有一床,且太薄。一到冬天,冻得她根本睡不着。今日烧大火做腊八粥,见着还有火星,便来蹭蹭火气。

&ep;&ep;湛明见她还有心思发愣,喝道:“请家长来,既无心向佛,领回去好好吃个够。”

&ep;&ep;不是挑水么,怎会如此严重?不过他素来与师父不合,怕是恨屋及乌,公报私仇。

&ep;&ep;萧静这样想着,垂眸久久才说:“弟子……没有家长。”

&ep;&ep;“你师父便是你的家长,去叫来,让他看看自己好徒弟是个什么德行。”湛明言语激烈。

&ep;&ep;淳修师兄去了藏金阁,淳远大师兄下山采办,淳离去放生池还没回来,还有个当事人淳渊,这会儿若没掉茅坑就是醉晕了,没有谁能跟她作证。

&ep;&ep;惩罚她是假,看她师父笑话才是真。

&ep;&ep;萧静看了眼对方手里的羊腿,说道:“弟子没犯戒,清者自清。师伯说东西在谁的手里便是谁吃的,那现在,我是不是也可以说是您吃的?”

&ep;&ep;湛明气得来回踱步,手指着她,“瞧瞧,瞧你这倔强的模样,佛堂学了两年的戒律清规,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就会伶牙俐齿不是?”

&ep;&ep;她固执着,咬牙不语。

&ep;&ep;“师弟,得饶人啊且饶人,我看他只是初犯,教导一番定能改过自新,何需闹得这般难堪。”,这时湛空禅师开口劝道。

&ep;&ep;“不行,若以后弟子们都效仿他初犯不受罚,清音寺的秩序如何维持?”湛明正色道,“去叫你师父来。”

&ep;&ep;萧静好满是无奈,“师伯为何这般咄咄相逼,师父游历你们都是晓得的,我如何去喊,去何处喊?”

&ep;&ep;“死鸭子,嘴硬。”湛明说,“你师父回来了!今日说什么你师徒二人都要给个交代。”

&ep;&ep;师父回来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消息来得太突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ep;&ep;真是流年不顺,人刚回来自己便捅这么大个篓子,把师父脸都丢尽。

&ep;&ep;若是前些月寺里举行斗法大会那会儿回来,还能看到她跟兄弟们一起与别寺的僧人谈经论道,多少有点样子。

&ep;&ep;两年来她谨小慎微、如履薄冰,生怕做什么败坏了湛寂名声,这下倒好,直接请“家长”。

&ep;&ep;淳修是指望不上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