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容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可他依旧坚定的要跟褚裟一起走。

&ep;&ep;回道观后,容世跪在师伯师傅师叔一干人等面前请罪,他要离开道观。

&ep;&ep;他知道他们会勃然大怒,不会放他走,可他做了决定便不会被任何人改变。

&ep;&ep;过去的三年里,容世想的已经够多够明白了。

&ep;&ep;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蓄谋已久,他很难说清楚。全真观教给他的只有斩妖除魔的手段,从来没有教他七情六欲,所以他看不透,也看不开。

&ep;&ep;“你要跟他走?”

&ep;&ep;“一个男人,还是一只狐妖,而且他修佛道,你们两个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绝了这条心吧!”

&ep;&ep;如果不是杀不了褚裟,他们早就跟褚裟拼命了,把道门最强的弟子拐走。

&ep;&ep;“褚裟这个老不死的,缺德!”

&ep;&ep;“今日我就清理门户!”

&ep;&ep;容世跪在地上,看着师傅为了他和师伯师叔争辩,“师傅,徒儿不孝。”

&ep;&ep;“容世,你先走,我先跟这些老顽固说。”

&ep;&ep;宋石齐不在意的摆摆手,“走吧,儿孙自有儿孙福。”

&ep;&ep;容世刚走了几步,就被宋石齐从背后偷袭,倒了下去。

&ep;&ep;“他们要围攻褚裟,我不能让你跟着送死。”宋石齐叹了口气,“都听我的,把大门关了,我还是观主,这次围攻我们就不参与了。”

&ep;&ep;事实证明,不参与是对的。

&ep;&ep;左等不来,右等不至。

&ep;&ep;在全真观门口的褚裟没等到容世,反而等到了一大批道士和雪狐族的人。

&ep;&ep;“褚裟,今日就是你的死……”一个中年道士话还没说完就被打飞了出去。

&ep;&ep;“我心情好的时候,愿意为了容世跟你们演什么势均力敌,现在我没心情跟你们玩过家家,滚蛋!”褚裟一挥手里的羽扇,将围攻的人全部拍飞,“以后麻烦你们听到赤狐褚裟后,给爷绕道走。再来惹我,屠你满门。姐姐,我们走!”

&ep;&ep;道门的人原以为这会是一场恶战,后来才知道是他们单方面被吊打。

&ep;&ep;“你们都给我住嘴,我徒弟什么时候轮得着你们管了?你们打得过褚裟吗?打不过他就来为难我徒弟?要不要你们那张老脸?”宋石齐叉着腰,舌战群雄,不落下风。

&ep;&ep;容世一甩拂尘,把来全真观找麻烦的人打出院子,“你们还是回吧。”

&ep;&ep;“容世,你是不是生师傅气了?”

&ep;&ep;“嗯。”容世看了一眼宋石齐,“我与他一起,左右没人是我们两个的对手,你何苦偷袭我,让他以为我背叛了他?”

&ep;&ep;世上从来没有什么感同身受,更没有什么十全十美。

&ep;&ep;你以为你舍弃一切,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结果,其实这也只是你的妄想罢了。

&ep;&ep;容世站在房顶上,手里拿着拂尘,听着房里的人突然惊声尖叫,一甩拂尘,冲了进去便要拿下妖物。

&ep;&ep;他知道褚裟不会死,可他心里还是会担心,就像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痛下杀手,大义灭亲,可看见褚裟掉下角楼的时候,他心如刀割,无法呼吸。

&ep;&ep;褚裟消失不见很久了,容世终究是没能离开道门,依旧在斩妖除魔。

&ep;&ep;“驱邪伏魔,除秽灭殃,急急如无极高真律令!”容世手持拂尘落在房中,符纸打在周围的妖上,人被现了原形的妖吓得四散奔逃,他寻着琴声进了里屋。

&ep;&ep;拂尘挑开门帘,容世一眼便看到了穿着红袍垂着头发在弹箜篌的褚裟,深邃的蔚蓝色眸子看向他,神情哀伤。

&ep;&ep;“我不知道他们要围攻你。”

&ep;&ep;“我来跟你告别,我们都该庆幸,我们两个足够强,没有死别,只是生离而已。”褚裟把脸贴在箜篌上,“我是妖,你是道士,你我都不该强求的。”

&ep;&ep;“知道了。”

&ep;&ep;“再见。”褚裟一挥袖子,人便消失不见了。

&ep;&ep;容世伸出去的手终究还是没能拉住褚裟,他看了一会儿华丽的房间,毁了房子后才离开。

&ep;&ep;镇妖塔的妖都以为把老祖宗送走了他们又能过安生日子了,可是褚裟又回来了。

&ep;&ep;他们内心崩溃的收拾着镇妖塔,把这里恢复成了褚裟离开时的金碧辉煌。

&ep;&ep;“老祖宗他欺妖太甚,呜呜呜……”一只妖抓住来镇妖塔送妖的冯晨,“你们快把他带走,太难伺候了。”

&ep;&ep;“褚裟吗?他回来了?”冯晨压低声音问,“他不是跟你们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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