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闻晴带走了手表,把存折留下了。

&ep;&ep;一开始,林秀菊死活不愿意收下,毕竟闻晴不是她生的,并且,她已经承包了闻泓国丧礼的一切开支。

&ep;&ep;“林姨,这笔钱已经给出去了,没有拿回来的理由。阿爸走了,您是她的妻子,理应由您来自由支配。钱不多,就不要再推辞了!”

&ep;&ep;此后,她不再每个月给固定的账号打伙食费,但还是和闻父在世时一样,给闻家邮寄的水果牛奶等一件不少,逢年过节,她也会给林秀菊八百一千的红包。

&ep;&ep;闻晴谢绝了林姨留家吃午饭的好意,站在楼下,抬头仰望着六楼的阳台,和她挥手道别。

&ep;&ep;今天是周四,反正已经请了一周的假,她临时决定回一趟广州。

&ep;&ep;打开手机查看铁路订票软件,发现当天已经没有高铁,于是,订了傍晚的机票。

&ep;&ep;到家时,刚好8点整。

&ep;&ep;这套公寓虽然有些旧,但地处羊城最繁华的地段,交通快捷、生活便利,最重要的是,这房子是母亲留给她的,即使不在广州,她也不舍得把它租出去。

&ep;&ep;艾珈嫁到西安后,备用钥匙就交到了陈母手中。订好机票,她犹豫了片刻,还是给契妈打了电话,拜托她请钟点工提前来搞了卫生。

&ep;&ep;闻晴的外婆在生闻母岑心宁的时候,因为难产走了。外公当年是某元帅的法语和西语翻译,常年工作在外,闻母是由外婆的姐姐一手带大的。

&ep;&ep;因为照顾姨甥女,姨妈终身未嫁。

&ep;&ep;她知书达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她耳濡目染的熏陶之下,岑心宁举手投足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

&ep;&ep;高中毕业后,她又去了日本留学。几年后归穗,从事日语翻译工作,后来又在阴差阳错之下,认识了闻泓国。

&ep;&ep;岑心宁是因为意外离世的。

&ep;&ep;那天,她随老板出差临市,车子刚上羊城某大桥不久,就被后方的轿车重重撞击,发生连环追尾,两辆轿车的前后都是载着钢筋的大货车,老板和司机当场死亡,奄奄一息的闻母被送到就近医院抢救。

&ep;&ep;那一年,闻晴12岁!

&ep;&ep;后方轿车主是个纨绔子弟,事故发生之时,他正和一班狐朋狗友通宵喝酒嗨皮后,独自开车回家,法医在验尸过程中,在他体内还发现了大量的氯胺酮残留物,也即是俗称的“K粉”。

&ep;&ep;岑心宁走后,闻晴性情大变,一整天时间,不到迫不得已,绝不开口说一句话。对此,闻泓国不顾父亲的强烈反对,毅然决然地回到广州,陪伴了大女儿叁年时间,直到她高中住校。

&ep;&ep;那几年,闻父在离她学校500米的地方开了家台球厅,她一放学就泡在那儿,台球也正是在那时候学的。

&ep;&ep;初叁的时候,重新分班,她认识了陈艾珈。

&ep;&ep;闻晴长得既像父又像母,从小就被夸漂亮,加上姨婆和母亲的言传身教,使她一直以来都是以乖巧、优雅的形象示人,又因为青春期,身体开始发育,让她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

&ep;&ep;而反观陈艾珈,也许是从小到大就在爱里放养长大的原因,让她的身上多了一丝叛逆和不羁。

&ep;&ep;初中时代起,陈家姐弟的名号就让不少同学闻风丧胆,尤其到了初叁,上头没有高中部,风头更是一时无两。

&ep;&ep;“珈姐,你看!就是她!期末考试的总分比你高了两分。”

&ep;&ep;闻晴抬头,看到教室门口站了一堆人,为首的女孩扬着下巴、眯眼盯着她,那气质,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太妹的形象。

&ep;&ep;“我要跟她同桌!”艾珈说完,就主动走近,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靓女,我坐这,你不会介意吧?”

&ep;&ep;闻晴没有回应她,倒是那些小啰喽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

&ep;&ep;“珈姐,你不是最爱坐后排吗?”

&ep;&ep;“是啊!珈姐,坐在老师眼皮底下,多损你身份啊!”

&ep;&ep;“可不嘛?珈姐,后宫不能一日无主啊?”

&ep;&ep;……

&ep;&ep;“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都别来烦我,你们这些混蛋一个个地都长个儿,就我不长,那后花园,老子不要了,也要不起!”她气愤地打发他们。

&ep;&ep;陈艾珈就是这样强势进入闻晴的生活的!

&ep;&ep;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艾珈那么爱黏着她,后来她也不止一次地问过她,得到的都是轻描淡写的答案:“谁不喜欢长得漂亮还有脑子的女生啊?”

&ep;&ep;中考时,艾珈以微弱的优势和闻晴一同考进了广州市最好的高中。

&ep;&ep;那一年,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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