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慈善啦?”

&ep;&ep;“山月。”关宏博挺直了背脊,不疾不徐,“这个楼盘,不过是咱们跟吴氏其他大型项目的附属,每年亏的钱也不多,更何况真实情形不至于你说得这么严重。”

&ep;&ep;关山月冷笑出声:“附属?”

&ep;&ep;她眉梢微微往下垂落,催生出针锋相对的浓重火药味:“五年,每年上八位数的亏损,是真的亏损,还是进了谁的荷包呢?”

&ep;&ep;一室死寂。

&ep;&ep;关宏博站起身来:“山月,你这是什么意思?”

&ep;&ep;“我的意思很清楚,也已经派人开始彻查这几年的财务,从大项目到每一个小项目的流水——”关山月上前一步,双手撑在长方形的会议桌上,微微俯身,狭长的双眼一压,“都要一一地明细。”

&ep;&ep;关宏博沉默,他眯着眼,就这么看着她。

&ep;&ep;他这个侄女……

&ep;&ep;还真是跟当年完全不一样了。

&ep;&ep;唯一相同的是,那看着就令人生厌的高傲与睥睨比从前更甚。

&ep;&ep;关山月惯会以笑意粉饰太平,尾音上扬捎来戏谑的笑音,来为咄咄逼人的高傲态度覆以温和伪装。

&ep;&ep;可北城谁都知道她是只随意发疯的狼。

&ep;&ep;不咬穿肉,绝不松口的那种。

&ep;&ep;“至于,这个一直赔钱的项目为什么还在去年续了约这个问题,项目负责人得负全责吧?”关山月侧首,直起身,双手环臂,“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好像是关嘉昱?”

&ep;&ep;关宏博握紧拳头。

&ep;&ep;“二叔,天子犯法可都与庶民同罪呢,是吧?”

&ep;&ep;关山月扯笑,眼底却无丝毫笑意,她低低叫了声卫朗,卫朗低头应了声在,关山月一字一顿:

&ep;&ep;“从即日起,将关嘉昱撤去总经理一职,接受内部调查。”

&ep;&ep;关宏博低声:“关山月!”

&ep;&ep;“二叔。”关山月睨人一眼,“这是公事,不是家事,如果您不满,可以去找你大哥告状——”

&ep;&ep;关山月压低了声,字字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她再续:

&ep;&ep;“但是您猜,他会来管我么?”

&ep;&ep;关宏博黑了脸。

&ep;&ep;半晌,他突然嗤笑了一声,拉开椅子重新坐了下去,交叉着双手看着关山月:

&ep;&ep;“山月,你既然要学着接手庭旭,那二叔我也很欣慰,但是你大概不知道,上个月咱们庭旭接了个大项目,价值这个数。”

&ep;&ep;关宏博比了个九。

&ep;&ep;关山月不作声,就这么看着他。

&ep;&ep;“咱们庭旭,已经正式同周氏合作了。”关宏博笑着,眼睛却死死盯着关山月,“说来,你跟周氏应该很熟呀,他们董事长,不就是你当年的……玩伴吗?”

&ep;&ep;到最后三字,关宏博顿了顿,才装模作样地拐了个弯。

&ep;&ep;其中意味,在场所有人都懂。

&ep;&ep;卫朗沉着脸色,正想上前解围,可不等他说话,跟前的关山月已经低低地嗤笑出声:

&ep;&ep;“二叔,您真是年纪大了。”

&ep;&ep;关宏博抿唇。

&ep;&ep;关山月落字稳稳:“我刚才已经说了,在回国前,已经将这五年所有的项目都看得清清楚楚。”

&ep;&ep;所以,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跟周氏的合作项目?

&ep;&ep;“……”关宏博笑了,“那正好,明天周氏负责人会过来进行项目前的讨论会议,既然你回来了,就由你去吧,也算露个脸。”

&ep;&ep;关山月眸光沉沉。

&ep;&ep;半晌,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关宏博,歪了歪头:“乐意至极。”

&ep;&ep;关宏博沉着脸,没有再接话。

&ep;&ep;关山月拎起座位上的包包:“今天的会议就到这儿吧,我先走了。”

&ep;&ep;说罢,她转身就走,关宏博在座位上坐着,没有动作,卫朗却在经过他时候顿了顿,微微俯身:“关董说,他最近身体不好,想静养,您……就不用每天都去看他了。”

&ep;&ep;关宏博怒视。

&ep;&ep;卫朗不为所动,转身紧跟上关山月的脚步。

&ep;&ep;其他人陆陆续续地走光,最后只剩下关宏博一人,会议室忽然被人打开,关嘉昱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ep;&ep;“爸,刚卫朗说我被撤职了,还要调查,我们该怎么办!”

&ep;&ep;关宏博闭了闭眼,没有看自己儿子,只是半晌,他压着气出声:

&ep;&ep;“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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