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想到洛桉伸出手,把苹果在他嘴边环绕一圈,然后喂到了江既遥嘴里。

&ep;&ep;江既遥咬了一口,还跟他分享了一下味道:“挺甜。”

&ep;&ep;席寒:“……”

&ep;&ep;还不如当时直接炸死他呢,为什么要让他活着接受这种酷刑!

&ep;&ep;席寒:“滚滚滚!耽误我休息!”

&ep;&ep;因为他现在还是取保候审的状态,手腕上都套着禁制环,不能有太大的动作,睡觉两只手都得并在一起。

&ep;&ep;他翻个身,把屁股对着他们,眼不见心为净。

&ep;&ep;洛桉拍拍他:“这种事得让沈哥来,我干不是多余么。”

&ep;&ep;一听他说沈渡,席寒后背一僵,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回头。

&ep;&ep;洛桉笑了笑:“沈哥刚才去帮你拿药了,马上就回来。”

&ep;&ep;席寒皱着眉闭上眼,忽然有种想继续装睡的冲动,他到现在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沈渡。

&ep;&ep;本来两人间的关系就很尴尬,现在又围着这么多人,更难堪了。

&ep;&ep;这时候洛桉突然拿了一面镜子放到他面前:“因为当时你的脸被炸伤,我在现场就帮你治了一下,没想到骨肉又长成了你原本的容貌,你这也算因祸得福,你看看,比之前那张油腻脸帅多了。”

&ep;&ep;油腻?他之前那张脸也是从好几千具尸体里选出来最帅的好吧!

&ep;&ep;“……”席寒睁开眼,又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容貌,不过比印象中线条硬朗了不少,因为换脸时他才十二岁,现在都过去十多年了,容貌也由少年变成了青年。

&ep;&ep;平心而论,这张脸倒是比江既海更像江既遥,只是两人的轮廓一个偏柔和,一个偏高冷,各有千秋。

&ep;&ep;席寒从洛桉手里接过镜子,自我欣赏起来,还臭美道:“跟你老公比怎么样?”

&ep;&ep;洛桉视线在两人间游移一圈:“那自然还是差了点。”

&ep;&ep;席寒咚一声把镜子扣到床上,继续背着他们:“哼!你情人眼里出西施吧。要是问沈渡,他肯定也说我好看。”

&ep;&ep;没想到话音刚落,身后就响起一道声音。

&ep;&ep;“不,我觉得部长更好看。”

&ep;&ep;“……”席寒后背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

&ep;&ep;在洛桉给床周围的人挨个眼神示意后,大家都悄悄退了出去,把沈渡一个人留在病房里。

&ep;&ep;听着悉悉索索的脚步声都褪去,病房门关上,席寒才缓缓回过头。

&ep;&ep;就看沈渡把手里的一堆药放在床头柜上,从兜里掏出那枚指环,“你让洛桉给我的?”

&ep;&ep;席寒一时语塞,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ep;&ep;沈渡直接走到病床前,一下把指环扣到他手指上,“下次要还别只还戒指,把这根手指剁下来一起还我。”

&ep;&ep;听他这么说,席寒知道他这是原谅自己了,稍微松了口气,笑着去抓他的手,结果被沈渡一巴掌怕开。

&ep;&ep;他锲而不舍的又去抓另一只手,这次终于抓住了,把沈渡拉过来坐到床边。

&ep;&ep;信誓旦旦:“下次把头都给你剁下来。”

&ep;&ep;沈渡冷眼看过去:“谁要狗头。”

&ep;&ep;看着席寒从后面抱住他,把头靠在肩膀上,尽管容貌跟之前已经完全不同,可他却还是能进病房的第一眼认出是他。

&ep;&ep;席寒平时给人的感觉就是这种亲近随和,自来熟,乐天派,好像大街上随便拉住个人,他都能聊上好一会。

&ep;&ep;可当时在医务室,他看到这个男人站在面前时,冰冷的眼神刀锋一样,简直无法跟他所熟悉的恋人联系在一起。

&ep;&ep;沈渡侧头问:“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ep;&ep;席寒:“都是啊。”

&ep;&ep;沈渡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皱起眉:“你真可怕。”

&ep;&ep;席寒却笑起来:“爱我,你怕了吗?”

&ep;&ep;“……你真油。”

&ep;&ep;席寒刚才都已经被洛桉打击够呛,没想到沈渡还继续打击他,不禁有些挫败,抱着他肩膀晃了晃:“不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洛桉看既遥怎么看都香饽饽,你看我怎么不是可怕就是油?我都伤成这样了,你不能夸夸我嘛!”

&ep;&ep;沈渡上下看他一圈:“你有什么地方可夸的?”

&ep;&ep;提及此事,席寒倒是张口就来,草稿都不打。

&ep;&ep;“风趣幽默大长腿,勤劳肯干又顾家,诚实上进有责任心,勇敢无畏战斗力超强。这么多点你随便夸两个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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