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转眼寒冬腊月,

&ep;&ep;经过不懈的努力,

&ep;&ep;在柳絮每日辛勤的操持下,

&ep;&ep;那块十分破烂的小菜地,

&ep;&ep;变成了十二分的……破烂。

&ep;&ep;自力更生行不通,

&ep;&ep;她只好寄希望于冷宫发放的份例之上。

&ep;&ep;在这里住了快一个多月,也不知此生有没有机会再出去。

&ep;&ep;更令人忧愁的是,冷宫里居然也有媚上欺下的风气,而且还不轻。

&ep;&ep;以小姐往日的身份地位,自是不需要做这些腌臜事、与这些腌臜人同流合污。

&ep;&ep;可如今眼看小姐失了恩宠,复出无望,这里的人也就逐日地没给主仆二人好脸色看,就连应得的份例都日渐减少。

&ep;&ep;柳絮硬着头皮前去冷宫大门,

&ep;&ep;路上冬风萧瑟,她觉得心也萧瑟。

&ep;&ep;大门已在发放物资,

&ep;&ep;柳絮揉揉冻得发硬的脸蛋,挤出自认为十分可爱讨好的笑容看向内监队,

&ep;&ep;可那边连个眼风也不曾扫过来一下。

&ep;&ep;直到最后一份食盒被送出完毕,

&ep;&ep;一直被忽略的小丫头好像才被注意到似的。

&ep;&ep;“明日洒家还会再来,你回去提点提点你家主子。”为首的梁公公翘着兰花指,笑得奸诈且猥琐,眼角的鱼尾纹都皱得可以夹死苍蝇了,他直言不讳地要好处:“天下熙攘,皆为利往,想要吃好的穿好的,便需得拿些什么来换……”

&ep;&ep;见小丫头脸上十分糊涂,

&ep;&ep;他又色眯眯地盯住那水灵灵的脸蛋,打起了坏主意:“若是实在没有能打点的物件儿,你又忠心为主,那委屈一下自己也是可行的……”

&ep;&ep;“是叫柳絮吧?看着多娇美可口的年纪啊……”梁公公踱步走近了。

&ep;&ep;小丫头呆呆的点头,还没想明白他所指何意,胸前小小的鸽乳便被一只干枯瘦巴的手抓上用力捏了一把。

&ep;&ep;“啊!!”

&ep;&ep;柳絮的尖叫响彻上空,她双手捂住胸前后退,惨白着小脸又气又羞地狠狠瞪了一眼梁公公,然后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ep;&ep;一路跑到小院前,悲惨的柳絮在门口蹲下身子,流着眼泪小声骂道:“死变态!臭变态!老阉狗!我呸!”

&ep;&ep;……

&ep;&ep;直到日暮时分,

&ep;&ep;柳絮才顶着一双肿成小桃子似的双眼回到屋内。

&ep;&ep;她安静地从翻出前两日吃剩下的馒头咸菜,打算生火把冷掉发硬的馒头再蒸热,用来对付今晚。

&ep;&ep;见一向聒噪的贴身侍女反常沉默不语,

&ep;&ep;林芙清放下手中缝制给宝宝的小鞋子,走过去叫停那道忙碌的身影,问道:“柳絮,你的眼睛怎么这么肿?”

&ep;&ep;“小姐,你看得出来?”啊,她刚才明明用冰冷的井水洗过眼睛了啊。

&ep;&ep;“当然,我一直是很细心的,而且目力很好呀。”

&ep;&ep;“……”柳絮吸吸鼻子,便把空手回来的缘由、事情的发生经过都和她说了。

&ep;&ep;“嗯……梁公公私自克扣咱们的份例,还欺负你。”林芙清从精致的盒子里翻出一枚半月形的和田玉佩来,“这样,你把这个拿去给他吧。”

&ep;&ep;柳絮看到那块玉佩,十分震惊地张大嘴巴:“小姐,这可是你和陛下的定情信物,使不得啊!!~”

&ep;&ep;多年前,还身为太子的陛下曾亲手打磨过一双阴阳玉佩,送给他那时还没过门的未婚太子妃。

&ep;&ep;正是小姐手中这块半月形的,月牙瘦长,中间凹进去了一块,背面还以金子镶嵌了一个言字。

&ep;&ep;而陛下所持的那块就大些,形状看着很奇怪,像一个竖起来的元宝,背面也有一个纯金的木字,当两块玉佩合在一起便会成为一个圆形。

&ep;&ep;柳絮当年就觉得这信物又丑又土,

&ep;&ep;可是素来喜好风雅的小姐却捧在手中十分珍爱,还说这叫圆圆满满,寓意极好。

&ep;&ep;眼下就算是逼不得已,有心贿赂,小姐也不必非给这个,盒子里不还有大把其他的金银玉石可以送么?

&ep;&ep;“听说过打蛇打七寸吧?”林芙清微笑,将玉佩塞进她手中,“正因为是最宝贵的定情信物,所以才是最有效的。”

&ep;&ep;蛇?是指梁公公……还是陛下呢??

&ep;&ep;柳絮不明觉厉,但还是握紧了玉佩,懵懂地点点头。

&ep;&ep;第二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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