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河更是不解,上下打量矮个儿太监,心说这人说话怎么东拉西扯的?南宫离皇上住的福宁宫那般远,也轮不到她去伺候皇上,总扯皇上做什么。

&ep;&ep;听到这话,矮个儿太监愣住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宋清河来。突然就想不通,他怎么会在这里跟一个蠢货废话,简直是浪费时间!

&ep;&ep;“好了好了,回来!少跟她废话,这个蠢货不想做些叫皇上高兴的事儿,那就让她跟那废太子死在一起好了!”高个儿太监走进来,拽着矮个儿太监往外走。临出门前还骂骂咧咧,回头瞪宋清河一眼,狠狠吐了口唾沫,满脸嫌恶。

&ep;&ep;“真是怪人……”宋清河皱着眉头看二人走远,才小跑着找来抹布,将被吐了唾沫的地擦干净。

&ep;&ep;沈洺站在屋内没动,只微微眯起狭长凤眼,看着那忙前忙后的娇小身影,心中对宋清河的怀疑,竟是生出几分动摇来。

&ep;&ep;今日这出戏可以说是演的,但宋清河那蠢笨模样,可不像是装出来的。沈允信……放一个蠢货到他身边做什么?专程恶心他?

&ep;&ep;沈洺嗤笑一声,上前想关上门。

&ep;&ep;可宋清河恰好回来,见状忙跑过来把门挡住。她还是害怕沈洺,这般挡住不让关门,她都下了好大的决心。

&ep;&ep;宋清河挡着门,沈洺也没强硬把她推开。他只审视一般打量起眼前人,心说这娇娇小小的宫女与从前那些人,确是有几分不同。

&ep;&ep;从前被派来南宫的宫女,不是头一天就欺辱沈洺,想依次向沈允信表忠心,就是恐惧他这个传言阴狠暴戾的废太子,躲在房内不敢出来。

&ep;&ep;这宋清河……不仅没躲起来,还上赶着到他跟前来。而且,刚刚那太监也说得很明显了,就是让她别跟自己走太近,最好多欺辱他,好叫沈允信高兴,万一一个高兴就把她调去干肥差了。可她偏偏一副听不懂的样子,还把那俩太监给气跑了。

&ep;&ep;难道这小宫女不知道,她这般做,往后的日子是要难过许多的。

&ep;&ep;真是怪了,哪有人放着宽敞大道不走,偏要走这……独木桥。

&ep;&ep;沈洺讥讽地想,目光骤然变冷,心中暗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ep;&ep;这宫女……兴许真是沈允信派来的。

&ep;&ep;“您为何不让奴婢进去?这不让奴婢进去,奴婢打扫不了屋子,也没法儿伺候您日常起居呀!”宋清河不明白调到南宫之后,怎么连活都干不了。那她不干活,难道是要在屋子里呆坐着,等谢贵妃消气了,再把她调回去吗?

&ep;&ep;“伺候?”沈洺冷笑,扫了低垂着脑袋的宋清河一眼,才讥讽地开口,“我可没有命让你伺候。”

&ep;&ep;话毕,沈洺那森寒目光在宋清河身上停留片刻,吓得她更是低下头,甚至忍不住后退两步,强压住那逃离此地的想法。

&ep;&ep;见宋清河后退,沈洺心说不过如此,甩袖就要走,却又听见小宫女颤着声音说:“可那就是奴婢的活儿呀!不然奴婢到南宫来,岂不是没事干了……”

&ep;&ep;宋清河的声音越来越小,更不敢抬头去看沈洺,到了后边干脆连话都不说了。

&ep;&ep;沈洺目光停留在那低垂着的脑袋上,忽的好奇地想,这小宫女是个什么神情。他伸出手,重重掐住她的下巴尖,猛地一抬,瞬间对上那双红红的丹凤眼。

&ep;&ep;啧,这是哭了……

&ep;&ep;眼睛倒是漂亮,就是红得跟小兔子似的。

&ep;&ep;若是从前那些宫女,没几日便要死在沈洺手上,可如今这个……还是留着吧。

&ep;&ep;南宫的日子无趣,留着这笨笨的小兔子,也算是添几分乐趣。

&ep;&ep;沈洺收回手,转身朝屋内走,冷冷扔下一句话。

&ep;&ep;“放心,在南宫你可闲不下来。”

&ep;&ep;宋清河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又一次紧闭的房门。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沈洺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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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福泉宫内,內织染局的管事姑姑亲自带着新料子过来,正满脸堆笑地朝谢贵妃细说自己带来的料子。

&ep;&ep;“奴婢一拿到料子,便赶忙往娘娘这儿来了。这宫里头其他娘娘,可都还没挑呢!”內织染局的管事姑姑笑容满面,话语间满是讨好。

&ep;&ep;“你倒是机灵。”谢贵妃一双美艳的丹凤眼微抬,朱唇一勾,笑容带了几分骄纵贵气,“皇后挑了吗?”

&ep;&ep;“没呢!奴婢连皇后娘娘那儿都没去,直奔福泉宫来了!”管事姑姑又是笑,打量着谢贵妃的神色,见她懒懒的,心中难免忐忑,“贵妃娘娘,可是这料子不合您心意?”

&ep;&ep;“瞧来瞧去都是这几个样式,你们內织染局就没有新花样吗?”谢贵妃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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