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当上指挥使,别以为自己就是个人物了!还想英雄救美?我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英雄,你也救不了她!”

&ep;&ep;“爹!”顾西洲当然不肯承认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听见这话,自然是忙叫出声来。

&ep;&ep;顾西洲回家来求父母,自然是因为自己救不了宋清河。他不可能去求沈允信,更没办法大咧咧去寻皇后求情。他以什么身份,以什么理由去求情。

&ep;&ep;沈允信的性子,顾西洲哪里不知,他不会放过宋清河,甚至会对这个手下臣子都感兴趣的宫女生出几分兴趣。到那时候,宋清河更是危险。

&ep;&ep;至于皇后那儿,别说皇后会不会觉得他二人早暗通款曲,就是他一个做锦衣卫的,来为宫女求情,怎么都说不通。

&ep;&ep;但……成国公夫人就好说得多,到时候兴许还能顺势将人讨回来。讨回来之后,便先在别院住着,若宋清河愿意,便成亲,若不愿意也没事儿,顾西洲可以为她寻一些过日子的活计做,再暗地里给她些钱财,日子也能过得不错。

&ep;&ep;“顾西洲!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成国公世子,京城多少世家姑娘想嫁给你,你怎么就看上一个宫女……”成国公夫人被气得按住胸口,几乎喘不上气来。

&ep;&ep;“娘……”顾西洲慌了神,没敢起身,只拉着成国公夫人的袖子,急急唤道。

&ep;&ep;“顾西洲,皇上当年……咱们家可没有出力。这么些年仍能站在这儿,全靠祖宗……你明白咱们,咱们府的步履维艰吗?”成国公半倾着身子,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顾西洲,虚指着他,“你能不能不要给家里惹些多余的事儿!若你娘去替你的宋清河求情,你又如何向皇上解释你与她是什么关系?会不会有御史参你私通宫女,你想过没有?”

&ep;&ep;顾西洲脸色苍白地跪在房内,微微抬头与父母对视,到了嘴边的坚持,最终咽回了肚子里。

&ep;&ep;……

&ep;&ep;“顾指挥,皇上传您进去。”

&ep;&ep;宁海全的声音将顾西洲从回忆中唤回来,他眼皮一掀,目光触及眼前皮笑肉不笑的宁海全,也皮笑肉不笑地朝对方点了下头。

&ep;&ep;顾西洲素来不喜宁海全。

&ep;&ep;宁海全是沈允信身边的一条狗,厂卫斗法是厂卫斗法,但若是想要在沈允信眼皮底下长久安稳,还是不要得罪他的好。

&ep;&ep;“那顾指挥便自个进去吧,您在皇上跟前得脸,想是不必咱家领进去的。”宁海全笑着说。

&ep;&ep;“宁督主才是皇上跟前得脸的人,我又算得什么呢。”顾西洲目光在宁海全身上停留片刻,掀了掀眼皮,不着痕迹扫了一眼那上边的福康宫三字。

&ep;&ep;即是当初没能帮宋清河,那如今……至少不能叫她在南宫受此伤害。

&ep;&ep;顾西洲暗暗下定决心,抬脚往福康宫内走去。

&ep;&ep;一进门,顾西洲刚要行礼请安,目光却无意瞥见地上那几乎衣不蔽体的宫妃,心底一惊。

&ep;&ep;顾西洲知晓沈允信不是什么好人,也知晓他有些暴力的癖好,却从不知……竟还在臣子面前这般折辱宫妃。

&ep;&ep;怎么说也是宫里头的娘娘,怎能这样……几乎一览而尽地暴露在臣子眼前。

&ep;&ep;“臣顾西洲叩问皇上圣躬安!”顾西洲眼底闪过一抹厌恶,却不敢叫沈允信瞧见,目光只停留在脚尖地板上,单膝跪地,朗声问安。

&ep;&ep;“朕安。”沈允信微笑着,目光针刺一般落在顾西洲身上,打量着这位入锦衣卫小几年了,仍存着几分正义感的指挥使,“今日顾卿求见,是为了何事?”

&ep;&ep;“是为了……谢贵妃之事。”顾西洲话语间带了几分犹豫,似有几分顾虑谢贵妃得宠。

&ep;&ep;“玄姝?你也要谏朕过分宠爱贵妃吗?”沈允信手中御笔一顿,细长眼眸微眯,眼神锐利,明显带了几分不悦。

&ep;&ep;这顾西洲,难道也与那些多嘴的大臣一般,手伸得长吗?沈允信脸色微变,皱着眉想。

&ep;&ep;顾西洲也没磨叽,将手下查到的事情简明扼要禀明沈允信。

&ep;&ep;“竟还有这等事……”沈允信耐着性子听完,心底怒意翻涌着,气得冷笑连连。

&ep;&ep;在沈允信看来,这宫里就是一个黑漆漆的大染缸,里边的一切都黑得让他厌恶,包括他自己。

&ep;&ep;而宋清河是这个大染缸中为数不多的纯净之色,沈允信……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白纸一般的小姑娘了。

&ep;&ep;初次瞧见这小宫女时,沈允信便想,这样的白纸,不能像旁的宫妃那样一道旨意直接送到福宁宫去侍寝。合该一步步靠近,一点点将这懵懂无知的小宫女圈入怀中,让她一点点染上其它颜色,惊慌失措,却只能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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