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只转身往床榻走,下了逐客令。

&ep;&ep;“那……奴婢先告退了。”宋清河福了福身退出去。到了外边,她踢着地上的石子,撇撇嘴,心想自己救了沈洺,他态度还那样差。

&ep;&ep;宋清河气呼呼的,等走到自己门前,猛地回神,再没心思去管沈洺的态度如何。只低下头,看着身上松散的中衣,脸颊瞬间发起烫来。

&ep;&ep;怎……怎么穿着中衣就出去了。

&ep;&ep;还散开了,难怪后来沈洺能不看她就不看她,这是避着呢!

&ep;&ep;宋清河脸颊烫得厉害,忙回到房内,扯好自己的衣衫,爬上床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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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已是深夜,可福泉宫仍是灯火通明。

&ep;&ep;谢玄姝懒懒靠在美人榻上,看着满屋子的灯火,用力闭上眼,试图让自己在灯光下睡去。可沈允信不在的夜晚,她没法儿靠着疲累睡下,也不敢灭了灯,装作他在自己身旁。自从来到他身边,她便惧黑得厉害。可即便这般满屋子亮堂堂的,她仍旧总在梦中惊醒。

&ep;&ep;循环往复,叫她心头更是烦闷。

&ep;&ep;这时,一名小太监满脸笑容地跑进屋来。

&ep;&ep;“小点动静!咋咋呼呼的,若惊了娘娘,仔细你的小命!”福慧忙上前拦住小太监,瞪了他一眼,“究竟什么事,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ep;&ep;“奴婢刚从南宫过来,事儿已经办成了。虽说宋清河多事,偏还跑去救废太子。但奴婢瞧废太子那神色,该是怀疑上了,不会有错。福慧姐姐,都说那废太子最是阴狠暴戾,叫他怀疑上,想这贱蹄子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呢!”小太监说话间,脸上洋溢着办成了事儿的喜悦。

&ep;&ep;“办得不错。”福慧听了也是高兴,夸了小太监一句,却绝口不提赏。

&ep;&ep;“福慧姐姐,这娘娘不喜宋清河,寻个由头将人杀了就是,何必还这般大费周章……”小太监也不敢问赏赐,只压低声音,好奇地问起宋清河的事。

&ep;&ep;“你个蠢货懂什么!直截了当死了多痛快,就是要她多受折磨,慢慢儿耗死她!”福慧白了小太监一眼,心里又骂了一句蠢货,摆摆手叫他退下。

&ep;&ep;小太监知晓福泉宫那位主子和她身边人的脾气,也没敢再多问什么,只徐徐退下,等福慧去禀报就是。

&ep;&ep;福慧打发走小太监,理了理衣衫,才朝谢玄姝走去。

&ep;&ep;“娘娘,方才派去南宫的太监来报,说是事儿成了。废太子如今可怀疑那贱蹄子呢,想往后她日子可要难捱咯!”福慧微笑着把这事报给谢玄姝,站在一旁等她下新的命令。

&ep;&ep;“打她没有?”谢玄姝眼睛都没睁开,只懒懒问。

&ep;&ep;“娘娘问的,是咱们的太监打那贱蹄子吗?”福慧一怔,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

&ep;&ep;“本宫问你废太子打她没有!”谢玄姝猛地睁开眼,丹凤眼瞪圆了,情绪激动地怒视福慧。

&ep;&ep;“没有,来报的太监没说,想是没有的。”福慧慌忙跪下,不明白谢玄姝为何执着于宋清河有没有挨打。

&ep;&ep;“为什么不打她?不是怀疑她吗?沈洺为何不打她!”谢玄姝扬起手重重甩了福慧一巴掌,衣袖在这时滑落下去,露出小臂上触目惊心的青紫伤痕。

&ep;&ep;福慧哆嗦着不敢说话,却更震惊于谢玄姝手臂上的伤痕。其中有几道很明显是鞭痕……这宫中谁能在荣宠万千的贵妃娘娘身上留下这等痕迹呢,答案不言而喻。

&ep;&ep;谢玄姝也察觉自己露出了不该露的地方,忙扯好衣衫,强压下心底烦躁,斥了一声,“滚!”

&ep;&ep;福慧忙点头答应,头都不敢抬,只徐徐退出去。待走出正殿,她又在秋日冷风中呆站了许久。她怎么都没想到,这沈允信平日里瞧着也是个端方君子,怎么……他怎么会有这样的癖好!

&ep;&ep;即是知晓沈允信的癖好,福慧哪里还敢想什么飞上枝头,也当一回宫妃的事儿。他这般癖好,就算当上了,那荣华富贵有没有命享还是两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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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隔日一早,宋清河迷迷糊糊醒来,懒懒翻身却瞥见外头天色大亮,心下一惊,忙坐起来。

&ep;&ep;这个点了,想沈洺该醒了才是。

&ep;&ep;宋清河手上动作快,三两下穿好衣衫,胡乱洗漱一番。便打了水到沈洺屋门口,准备伺候他起身洗漱。

&ep;&ep;但昨日沈洺不叫宋清河进门,却是叫她犯了难。

&ep;&ep;不进门怎么伺候洗漱呢?总不能不伺候吧?至于硬闯进去,那更是不成。

&ep;&ep;若硬闯,不会有人夸你一心伺候主子,只会怪你擅闯主子房间。

&ep;&ep;宋清河略想了想,最终还是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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