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是慢慢来吧。

&ep;&ep;沈允信睁眼看她,良久,才摆摆手,“罢了,你回去吧。”

&ep;&ep;宋清河从方才就打量沈允信,却不知他究竟纠结些什么。

&ep;&ep;她也不关心,只关心何时能回去。

&ep;&ep;如今沈允信下令,她自是乐开花,忙从旁边角落小心下床,穿上鞋袜,便要行礼告退。

&ep;&ep;可宋清河才刚跪下,就听见沈允信说:“谢贵妃犯了错,朕这个做皇帝的,自然也要为她收拾这个烂摊子。你这中毒伤了的身子,朕会叫太医替你看着,定然给你治好了。”

&ep;&ep;宋清河告退的话没敢说,只忙谢恩,“谢皇上……”

&ep;&ep;沈允信又招手叫太监进来,没叫宋清河后边告退的话说出来,只说:“昨夜之事,也是朕对贵妃管教不足。南宫湿冷,这一筐炭,便是对你的补偿。”

&ep;&ep;炭!

&ep;&ep;这冬日里,有一筐炭,那日子可是能舒服许多呢!

&ep;&ep;宋清河眼睛一亮,心中虽对那管教之说有几分疑问,但到底是为这一筐炭火高兴,忙磕了两个头谢恩。

&ep;&ep;沈允信不再留宋清河,只招手叫外头的宁海全进来,嘱咐道:“你送她回去,至于这一筐炭……她大病未愈,想是拿不动的。你叫个太监,替她提着,一路跟过去吧。”

&ep;&ep;宁海全进门来,恭敬低着头,“是!”

&ep;&ep;宋清河也行礼告退,低着头起身,徐徐后退,直到退出门去,方才转过身子。

&ep;&ep;刚刚在屋内未觉,如今出来了,宋清河才察觉屋内气氛有多么诡异。

&ep;&ep;“宋姑娘,且走吧。”宁海全在前头停住,微微侧头,对宋清河说。

&ep;&ep;“诶!就来!劳烦宁督主!”宋清河忙跟上,路过那筐炭,眉眼间满是笑意。

&ep;&ep;三人走在宫道上,无人开口,都安静得很。

&ep;&ep;宋清河正细细盘算着,这筐炭火究竟要如何用才好,倒是没心思去管其他二人如何安静。

&ep;&ep;冬日那般长,若不细细打算,这筐炭定是用不了多久的。

&ep;&ep;走在前头的宁海全微微侧头,看了沉思的宋清河一眼,神色更为复杂。

&ep;&ep;原本以为过了今夜,宋清河定然是当上娘娘,谁知竟出了这样的事。

&ep;&ep;而沈允信竟也没有动手,人好好儿进了福宁宫,竟还能好好地出来。

&ep;&ep;更奇怪的是,明明宋清河都留宿福宁宫了,无论成不成事都不影响册封。

&ep;&ep;谁知沈允信竟将人给放回去了,瞧那模样,还不知道下回什么时候动手。

&ep;&ep;宁海全眉头皱得跟麻花似的,心中多少有些后悔,觉得不该押在宋清河身上。

&ep;&ep;这样押,还不知什么时候才有成效呢。

&ep;&ep;宁海全回眸又看一眼,心中又想,但沈允信的心思似仍是要她的,只是缓一缓罢了。

&ep;&ep;若等一等便可成事,那也不是不能等的。

&ep;&ep;这般一想,宁海全放缓脚步,等宋清河跟上来,才带着笑意看向她,“宋姑娘,虽说这回出了这等意外,但您往后穿金戴银的日子,可是板上钉钉啊!”

&ep;&ep;穿金戴银?

&ep;&ep;宋清河挑眉,听着只觉这四个字很不舒服,并不跟着笑。

&ep;&ep;“奴婢不喜欢穿金戴银的日子。”宋清河放缓脚步,落后几步,明显不愿多言。

&ep;&ep;“原是如此。”宁海全仍笑着,眸中却没了笑意。

&ep;&ep;宋清河这步子,明显是在避开他。

&ep;&ep;既如此,那他想来也不必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了。

&ep;&ep;宁海全心中有了计较,一路上更是沉默。

&ep;&ep;到了南宫外,宁海全什么都没说,只叫小太监将炭放下。

&ep;&ep;而转身离开时,他又给守门的两名太监使了个眼色。

&ep;&ep;宫里头的太监,惯是会察言观色。

&ep;&ep;那两名守门太监本就惊讶宋清河回来,见宁海全这般使眼色,更是猜到她当上妃嫔的事没成。

&ep;&ep;既是当不成主子,宁海全又这般打了招呼,两名守门太监对待宋清河自没有多客气。

&ep;&ep;“哎哟!这是飞上枝头不成,摔了个四脚朝天呢!”矮个儿太监先开口,满脸都写着讥讽。

&ep;&ep;“啧啧啧,想爬龙床当娘娘,谁知皇上不买账呢!”高个儿太监接上话。

&ep;&ep;宋清河本就被这些什么她想当娘娘的说法弄得一头雾水,仿佛每一个人都在说怪话,烦得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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