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这里,他停了一下,接着说:“大学里也有很多的漂亮妹纸,那段时间我刚好很想画人。。。我就这样跟你妈妈认识了,聊过几次天,她17岁生日那天晚上我给她庆祝……”

&ep;&ep;“我们都没有想到会有了你,是意外。”

&ep;&ep;安之有些呆呆地站在镜子旁,反应过来的时候,水龙头的水给她开得哗哗响。她关上手龙头,走出来,扑到客厅的沙发上。

&ep;&ep;不难过是假的。

&ep;&ep;这几年在言蹊身边,她慢慢变得开朗,变得淘气,会跟她撒娇。

&ep;&ep;可是陈慕齐的话时时在耳边提醒她。她是个意外,是不被期待出生的。他嫌弃她,她妈妈,陶臻臻也嫌弃她,从来不联系她,安之甚至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ep;&ep;她知道她成绩好到可以跳级么?她知道她已经1米5了么?她知道她现在长得像她吗?

&ep;&ep;她不知道。陈慕齐知道,但是他也不愿意要她。她的父母像丢掉一个大负担一样,从此生活得一帆风顺。是的,她是个大负担,没有人要的大负担。

&ep;&ep;很奇怪,当时听到的时候,她心里钝钝沉沉的,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她一直以为她没事,她一直以为她不再期待了。

&ep;&ep;甚至好几天她都开开心心地摆弄自行车,甚至那天见到陈慕齐和那个徐阿姨,她也什么太大的反应,直到今天宅在家里。

&ep;&ep;安之手捂住眼睛,只觉得泪满于睫。

&ep;&ep;她六七岁的时候想,等她大了也许就不会那么伤心了,不再羡慕别的小孩了,但是她只需要再长大一点,那样想起来就不会再难过了吧?

&ep;&ep;安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一掉就没法停止。

&ep;&ep;甚至家里的客机响了她都没去接。接着她手机也响了起来。

&ep;&ep;应该是言蹊。暑假只要安之在家,她都会打电话过来,有时通话时间只是一两分钟,也就是问问她吃东西没有,或者是在做什么,要不要买东西回来。

&ep;&ep;安之狼狈地抹了一下脸,深深吸了好几口气,觉得应该听不太出来哭腔了,才接电话。

&ep;&ep;“陶陶,吃西瓜吗?我买回去。”

&ep;&ep;“……嗯。”

&ep;&ep;“今天在家干什么?有没有偷偷跑出去?”

&ep;&ep;“……没有啦……”

&ep;&ep;“做作业?”

&ep;&ep;作业都做完了,她今天新学期的课本都看了一半了,但是安之怕言蹊听出来自己哭了,就含糊几声。

&ep;&ep;“……好的,那我买回去啦。”

&ep;&ep;“嗯!”

&ep;&ep;挂上电话,安之又痛痛快快地掉了几滴眼泪,收拾好心情,去洗脸。

&ep;&ep;半个小时后,言蹊回来。安之接过她手上的切好用透明袋子装着的西瓜。

&ep;&ep;言蹊换好鞋进来,她眼里有浓厚的倦意,脚步有点虚浮。

&ep;&ep;“怎么了?”安之注意到。

&ep;&ep;“没什么,可能有点中暑。给我倒杯水。”言蹊脑子里有些昏沉。

&ep;&ep;安之小跑进厨房,倒了一杯凉白开。

&ep;&ep;言蹊接过后喝了半杯。发现安之忧心地望着她:“要去看医生吗?我去打电话给三舅舅。”

&ep;&ep;言蹊浅笑一下,“他是整容外科,哪里需要打电话给他,我不要紧,上楼去睡一下。晚饭等会吃。”

&ep;&ep;她轻拍了下安之的头顶,就上楼去了。安之抱起她的包,眼巴巴地跟着她后面。

&ep;&ep;“真的不要紧吗?”

&ep;&ep;言蹊的房间是主卧,比安之的要大一些。是跟老宅的房间装饰差不多,白色,简单为主。夏季荫蔽凉爽,冬天有地暖。她拉上窗帘,点好蜡烛。

&ep;&ep;“不要紧的。”言蹊轻声道,她困倦的样子,嗓音也有点哑。动作懒懒的,也不避开她,侧过身就解开了衬衫,衣服滑下她光泽滑洁的背,一对蝴蝶骨纤细清秀。

&ep;&ep;安之霎时一呆,条件反射地移开视线。

&ep;&ep;“我去给你再倒杯水。”

&ep;&ep;她转身咚咚咚往下跑,倒了一杯凉白开。

&ep;&ep;不知道是因为跑太快,还是别的什么,心跳有点急。

&ep;&ep;过了一小会儿,她才上楼。

&ep;&ep;言蹊已经睡着了,她换了睡裙,空调夏被盖着她的腰,长长的睫毛敛着。

&ep;&ep;安之轻手轻脚走进来,把水放在床头柜上,实在不放心,伸手探探言蹊的额头。

&ep;&ep;睡醒应该没事了吧?

&ep;&ep;言蹊的床沿不高,安之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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