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腰上,几乎拿他当抱枕。

&ep;&ep;沈恙醒了许久了,但一直未曾起,把玩少女乌黑的长发,视线时时落在她的脸上,笑里有别样情绪,像是茧。

&ep;&ep;梁苏在屏风外刚喊了两声,阿觉便醒了过来。

&ep;&ep;沈恙身上有清新冷香,勾引人。阿觉觉得好闻,下意识将他抱紧,脸埋进他的脖子迷迷糊糊地说:“哥哥,好香。”

&ep;&ep;门外的梁苏:“……”

&ep;&ep;梁苏的脑子里不知道蹦出些什么内容,拍屏风的速度更快了些。急吼吼的,像是要将屏风拍塌。

&ep;&ep;沈恙吊儿郎当地,抱着自己妹妹一本满足,还慢悠悠地说:“别拍魂了,放过人家屏风不好么。”

&ep;&ep;阿觉也似感觉到梁苏的急切,在沈恙怀里待了一会儿,骤然惊醒,一个弹跳坐起来。

&ep;&ep;听到外面梁苏略显焦躁的身影,再联想到身上并未褪去的属于沈恙身上的味道,骤然,脸红了。

&ep;&ep;她的脑子里全是乱哄哄的各类吵嚷声,堆的她连心脏都烧起来。

&ep;&ep;偏沈恙丝毫不在意的样子,看她醒来之后局促的模样还要侧躺着,手撑在下巴上饶有兴致地同她开玩笑:“呀,我们阿觉害羞了。”

&ep;&ep;阿觉心脏扑通扑通地跳,闻言立刻捂了下脸:“哥哥!”

&ep;&ep;她大概是真的恼了,可看着还是像是羞。

&ep;&ep;眼见着梁苏已经要破门而入了,沈恙总算大发慈悲地放过她,从床上下来,慢悠悠地走出屏风,扫了一眼复又低下头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梁苏,没什么仪态地问:“怎么了这是,大早上的像是在叫魂。”

&ep;&ep;梁苏头低的十分恭敬:“太子殿下来了。”

&ep;&ep;“嗯?二哥过来了?”他穿上梁苏拿过来的衣物,沉吟:“二哥怎的这时候过来?”

&ep;&ep;梁苏道:“说是,来看小姐的。”

&ep;&ep;沈恙一挑眉,嗯哼了声,整理好仪容,“这是要和我抢孩子啊。”

&ep;&ep;梁苏憋了又憋,终于忍不住:“殿下,您不觉得,您和小姐,过于亲密了吗?”

&ep;&ep;沈恙不置可否。

&ep;&ep;“寻常人家的兄妹,是不会躺在一道睡觉的。”

&ep;&ep;沈恙随手拿了块玉佩,用玉佩尾巴轻轻敲了下梁苏的额头,笑道:“寻常侍从,也没有敢这么和主子说话的。”

&ep;&ep;梁苏自小和沈恙一同长大,看着容贵妃用怎样残忍的方式培养他,又看着他长成现在这般模样,说是侍卫,更似兄弟,且梁苏比沈恙虚长几岁,也像兄长。

&ep;&ep;沈恙自然不是真觉得他逾距,梁苏明白的真真儿的。只是道:“殿下,若是您同小姐走的太近,会给您和小姐带来伤害。”

&ep;&ep;沈恙慢悠悠笑着的样子极不正经,可说出来的话却正经的不行:“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用担心,我从来没想过别的。”

&ep;&ep;他像是想到些什么,笑意更深:“对她起心思,我是禽兽么。”

&ep;&ep;沈恙拍拍他的肩,转身往屏风内探了个头,阿觉还缩在床角闷头做鸵鸟,沈恙挑眉道:“宝贝儿,别藏了,出来见人了,没听到么,有人要跟你哥哥抢人了。”

&ep;&ep;阿觉以往在府中时,听得最多的莫过于三皇子沈恙,风流倜傥,容貌上乘。万花丛中唯他最独特。被无数少女明着暗着觊觎,成了多少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ep;&ep;除此之外,当属沈恙与沈恣的兄弟情谊了。

&ep;&ep;宫墙之内,感情最是廉价轻贱。所有人都把感情当做筹码,当做玩物,当做可随意丢弃的累赘,可这两人,却偏偏,硬生生好了这么多年,还好出了佳话。

&ep;&ep;阿觉规规矩矩跟着沈恙在正殿内坐着,沈恣坐在沈恙的正对面,正在同沈恙说话。

&ep;&ep;似乎在说沈恙身体不好,让他多注意身体,语气里的关切是真实的,不作伪的。

&ep;&ep;他们的感情是真的好。

&ep;&ep;阿觉看着,觉得有些羡慕,她早先便明了,其实自己不在乎是否会被庇护,但她被爱了那么多年,她希望被爱着。

&ep;&ep;看着沈恣和沈恙这番极其真诚的相处,心底难免黯然,听着二人说话,听着听着就垂了眼睛。

&ep;&ep;沈恙呢,不知沈恣是否说了什么极好笑的事情,骤然便出声笑出来,视线淡淡地眄过她,眼神又骤然变深。

&ep;&ep;于是他变换坐姿,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像是极其无聊地将她打量一番,然后忽然说:“宝贝儿我东西掉了帮我捡一下。”

&ep;&ep;阿觉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他,又下意识低头帮他找,可是地板上光溜溜地一片,哪里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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