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以往沈恣评价沈恙,说他外表越是无害,心里越是坏。

&ep;&ep;一起长大的几个兄弟姐妹,沈思最是嚣张跋扈,可是对上沈恙,往往会觉得害怕。

&ep;&ep;原因无他,只因沈恙十二岁生日时,曾经面无表情将给他茶杯里下药的沈思推进池塘,并且恶人先告状让沈思背了黑锅。

&ep;&ep;这之后,沈思知道他不好惹,即使恨得牙根痒痒,也从不主动招惹他。

&ep;&ep;沈思说他是变态,是妖怪。

&ep;&ep;她曾经亲眼看着沈恙一面笑着接受容贵妃的惩罚,一面卸掉自己的手臂挣脱枷锁束缚。

&ep;&ep;明明应该是极致痛苦的事,他却云淡风轻地笑着,好像手里被卸掉的手臂不是他的一般。

&ep;&ep;可手臂并不真的不是他的,疼是真的。

&ep;&ep;只是要忍着而已。

&ep;&ep;即使是面对销骨之痛,沈恙也会笑着,手起刀落,仿佛不会有任何感觉。

&ep;&ep;沈恙忍疼的本事如同变态,可无人知道,没有一个变态是天生。

&ep;&ep;他忍着疼,是因为他知道,即使他将疼痛说出口,也不会有人在乎。

&ep;&ep;父皇不会,他会觉得他小题大做。

&ep;&ep;母妃呢?当然更不会。母妃只会冷漠地抽他一顿鞭子,然后让他滚。

&ep;&ep;沈恙啊,看起来身份尊贵,令人艳羡。可其实,想得到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得到过。

&ep;&ep;阿觉,是他生命里,唯二的一个变数。

&ep;&ep;这么多年,从头到尾,会主动选择他的人,寥寥数几。

&ep;&ep;可阿觉对他说她只要自己。

&ep;&ep;沈恙面上不动声色,可心底的涌动,又有多激烈。

&ep;&ep;他看着阿觉透亮的脸,忽然地,轻轻扯唇笑了。

&ep;&ep;“怎么办。”他说,“哥哥心动了,怎么办?”

&ep;&ep;阿觉本来还在怔懵,听到沈恙这番似笑非笑如同玩笑一样的话,着实更加怔愣了。

&ep;&ep;回过神来时,脸红了个彻底。

&ep;&ep;她把头搁到他的肩膀上,呼吸节奏都被全盘打散,却还是欲盖弥彰地小声控诉:“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这样……调戏妹妹!”

&ep;&ep;可沈恙的胸膛振动,在意的却不是调戏这件事:“嗯?”他淡淡地疑惑了一声:“不可以吗?”

&ep;&ep;啊真是!

&ep;&ep;阿觉觉得,沈恙果然是个妖孽。

&ep;&ep;她明明,意志薄弱。

&ep;&ep;可是她还未意识到,对自己的哥哥意志薄弱,是一件,多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ep;&ep;回尚元殿的路上再次遇到沈忘,沈忘站在路旁,似乎在专门等他们过来。

&ep;&ep;见到他们便道谢,顺便询问缘由。

&ep;&ep;阿觉猴精,面不改色地全部推给沈恙。

&ep;&ep;“我不知道呀,是哥哥教我这么做的。”

&ep;&ep;而后沈忘看了两人许久,才弯腰行礼告别。

&ep;&ep;沈忘离开后阿觉被沈恙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脸颊持续发烫,也顾不得仪态了,拉着沈恙一路快走回了尚元殿。

&ep;&ep;阿觉脸上的伤并无大碍,但沈恙到底不放心,早些时候便让人去请了太医在尚元殿等着,回到尚元殿便被按在正殿卧房治脸。

&ep;&ep;太医帮她上药,几乎将她的脸揉扁搓圆,阿觉觉得自己肯定很丑,可沈恙还要在旁边看着,还看的极其专注。这让她觉得难为情。

&ep;&ep;后来还是梁苏通传,说沈恣来找,沈恙离开,她才得以松一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完全松掉,沈恙又回来了,还把沈恣也带了过来。

&ep;&ep;沈恣看到阿觉被太医揉的软乎乎的脸就忍不住笑:“我说阿恙怎么死活要过来,合着是来看风景的。”

&ep;&ep;阿觉脸热的慌,抿唇不说话。

&ep;&ep;沈恙不知脸皮为何物,吊儿郎当地靠在阿觉坐着的床沿,视线根本舍不得从阿觉身上挪开,漫不经心地点头:“是啊,景致太好,所以舍不得错过一小会儿。”

&ep;&ep;阿觉成功被调戏的羞恼起来。

&ep;&ep;直至太医告辞退下,阿觉都还没从被他连番调戏的状态中缓过神来,坐在床上垂着头不说话。

&ep;&ep;沈恙瞧了她一会儿,没忍住捏了捏她未受伤的那半边脸。眼底全是笑意,全是宠。

&ep;&ep;看的旁人觉得腻得慌。

&ep;&ep;沈恣被腻出一身的鸡皮疙瘩,摸了摸自己的双臂控诉:“啧啧啧,我是真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腻味的一天,阿恙,你可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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