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的不是妹妹是心上人,以往从未见你有过这样的眼神。”

&ep;&ep;说完又欣慰一笑:“不过,阿恙,我是真为你高兴,无论如何,都比过去要好。”

&ep;&ep;沈恙倒是没怎么在乎,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视线在阿觉身上看了会儿,又转过头和他继续刚刚的话题。

&ep;&ep;“二哥,你方才提到的,北狄之事,究竟何如?”

&ep;&ep;也难为了沈恣能够跟上他跳跃的思维,点了点头说:“北狄老单于前夜去世,今日新上位的单于,是慕辽。”

&ep;&ep;沈恙眼尾动了动,眼神有点魅惑的错觉:“那个好战分子?”

&ep;&ep;“呵。”他懒洋洋地笑了声:“那可有意思了。”

&ep;&ep;沈恣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又没安好心,摇头无奈道:“你啊,这种时候总是喜欢看热闹。”又说:“好了,不同你说嘴了,近两年来江南水患严重,父皇一时间想不出完美的治理之法,正头疼呢,我去帮他看看折子。”

&ep;&ep;沈恙妖艳贱货似的冲他眨眨眼,故作天真地问:“咦?父皇英明神武,怎么会想不到办法?”

&ep;&ep;沈恣这是知道他戏瘾又上来了,无奈地摇头:“你啊,真是拿你没办法,他现在正头疼,听了你这话八成得气死。”

&ep;&ep;“他命硬,气死倒是不至于。”

&ep;&ep;沈恙神色未动,送走了沈恣,回过头来看阿觉。发现阿觉正好在看着他。

&ep;&ep;沈恙挑眉坐到她身边:“看我干什么?”

&ep;&ep;阿觉眨了眨眼,忽然凑近他的脸,眼神在他的五官上逡巡,似乎是在仔仔细细将他打量,甚至,还无意识地伸手摸上了他的喉结。

&ep;&ep;沈恙呼吸滞了下,抬手握住她捣乱的手。

&ep;&ep;阿觉看着他,认认真真地说:“哥哥,你好像,总是有好几副样子。”

&ep;&ep;沈恙眸色深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阿觉却先他一步道:“哥哥,你的过去,可以告诉我吗?”

&ep;&ep;她认认真真地看着他,眼底心底,都全是他:“我想知道,哥哥你的全部。”

&ep;&ep;沈恙的过去啊。

&ep;&ep;如果说,他的身份给他尊荣,那么这份尊重,也成为了他最大的梦魇。

&ep;&ep;沈恙五岁就记事,记事起最爱做的事情就是一遍又一遍地诵读先生教的篇章,然后回来念给母妃听。母妃也有所回馈,总会在他念完今日所学内容之后温柔地抚摸他的头,称赞他是自己的骄傲。

&ep;&ep;那个时候的他,纯粹又单纯,会跟着内侍一起去踢蹴鞠,会胡闹,会对所有事物保持好奇。是所有孩童最快乐的模样。

&ep;&ep;而事情的转折,出现在他八岁那年。

&ep;&ep;八岁生日当晚,他吐血昏倒,半梦半醒间听见太医同母妃说,每日膳食中的慢性毒药不能再继续,否则沈恙将性命不保。

&ep;&ep;才八岁的小孩儿,得知原来自己的母妃并不爱自己,自己身体每况愈下,是因为母妃日日都往自己的膳食里下慢性毒药,可笑他还以为她有多心疼自己。

&ep;&ep;他痛的肝肠寸断,几乎生生痛醒。

&ep;&ep;又是一场吐血完毕,他忧心过度,伤了脾脏,从此落下病根儿,身体孱弱,浑身冰凉,年年咳嗽,终日不歇。

&ep;&ep;自此,那个纯真快乐的沈恙,死在那场大病中,被八岁过往的大雪埋葬。

&ep;&ep;沈恙很少会和人说起以往,就算是同他关系好到如同沈恣,也是目睹他惨烈的过去,主动选择同他站在一起。

&ep;&ep;他说的很慢,甚至很多细节都一一隐去,只是说明自己咳嗽劣疾的来源,仿佛自己并不在意。

&ep;&ep;可阿觉窝在他的怀里听完原委,却忽的,自己落了泪。

&ep;&ep;她在替他心疼。

&ep;&ep;沈恙低头看到她通红的眼眶,笑了下:“宝贝儿,我早就不在乎了,不用觉得我可怜。”

&ep;&ep;阿觉使劲摇头,握着他胸口的衣服哽咽:“不是的……哥哥,我很疼。”

&ep;&ep;心口疼。

&ep;&ep;她小小的身躯紧贴他的胸膛,即使穿的再厚,他的身体依然冰冷,可阿觉自小体温偏高,可以成为他的温暖。

&ep;&ep;“哥哥。”阿觉闷闷地说:“我在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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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除夕一过便是沈恙十七岁的生日,过了十七,沈恙便要开府封王,自立门户。

&ep;&ep;除夕皇宫里热闹了好几天,上京城内也日日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ep;&ep;沈恙借着自己生辰的由头请沈睐恩准自己带阿觉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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