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新年快乐,多喜乐,长安宁。]

&ep;&ep;宛丝萤翻来覆去的将这句话看了好几遍,她一开始还担心对方好长时间没回自己的消息,会不会出什么意外,现在看来,对方还好好的,这就够了。

&ep;&ep;宛丝萤将手机锁屏,脸埋进柔软的枕头中,觉得今晚也许可以睡一个好觉。

&ep;&ep;远在江城的盛淮站在落地窗前,反复的翻阅着手机,他眉头紧皱很是不解,为什么她给心理咨询者发祝福,都不给他发祝福?

&ep;&ep;他说不准还是她的联姻对象,连个新年祝福都不配拥有吗?

&ep;&ep;莫名其妙生闷气的盛淮,觉得宛丝萤真是不知好歹极了。

&ep;&ep;第二天一早,盛淮收到了宛丝萤发来的新年祝福,嘴角刚要勾起来就僵硬住了。

&ep;&ep;是群发的祝福,而且一看就知道是从哪个地方复制粘贴过来的,洋洋洒洒的占据屏幕一整页的祝福语,文字间还掺杂着各种鞭炮金元宝烟花等小表情包,没诚意极了。

&ep;&ep;盛淮为了让她知道自己多没诚意,他发了个消息过去:[新年快乐,宛丝萤。]

&ep;&ep;连名带姓,以另一种独特的角度告诉对方,老子没群发!

&ep;&ep;对方的聊天界面上显示正在输入中,良久——对方回了句:[新年快乐(撒花花.jpg)。]

&ep;&ep;盛淮心满意足的收起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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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宛丝萤年后接了几份商稿,对方开价很高条件很好,设子也不是太复杂,是她的老粉,甚至让她好好过完年再出图。

&ep;&ep;宛丝萤白天家里没人的时候就下楼打打拳运动一下,晚上吃过饭就回自己的房间里画稿子,这样安稳又平静的日子持续到大年初五,宛家有人上门了。

&ep;&ep;庄倩慈提前和范叔打过招呼,所以宛家人来的这一天,范叔的拳馆都没开,宁姨也放假在家,过年还一直忙碌的燕昆都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赶了回来。

&ep;&ep;宛家只来了一个人,叫宛琏,年龄约二十七八,穿着一身合体的西装,外边套着黑色的大衣,相貌英俊、衣冠楚楚。

&ep;&ep;“我是你的哥哥。”宛琏对宛丝萤说,声音很柔和,像是怕吓到面前看起来异常娇弱的妹妹。

&ep;&ep;那一瞬间的宛丝萤是怔住的,她怎么可能会有哥哥,可以有弟弟有妹妹,但是为什么会有哥哥?

&ep;&ep;她记得听范叔说过,她还没出生的时候父母离婚了,母亲独自一人怀着孕来到了南城,第二年生下了她。就算离婚后父亲再娶,也不应该生出一个比她还大的哥哥才对...

&ep;&ep;一瞬间宛丝萤想了很多,但是她很快就收敛好了自己眼中的惊诧,恬静礼貌的打招呼,“我叫宛丝萤。”

&ep;&ep;“嗯。”宛琏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到宛家不用害怕,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ep;&ep;宛丝萤避开了他的手,笑的淡然:“好。”

&ep;&ep;之后宛琏和范叔他们又去楼上谈了好久,最后下楼的时候,宛丝萤看着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一切都已经谈妥了。

&ep;&ep;“现在就出发,可以吗?”宛琏征求她的意见。

&ep;&ep;她已经没所谓了,“可以。”

&ep;&ep;最后离开范家的时候,她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也许在范叔他们看来,她冷血透了。

&ep;&ep;苏城离得远,坐飞机需要两个小时才能到,宛琏什么都帮她准备好了,飞机起飞的那一刻,宛丝萤顺着窗户看向在自己眼间慢慢缩小的飞机场——乃至整个南城,她在想,自己还会回来吗?

&ep;&ep;“你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宛琏哪怕是坐上了飞机,背脊都挺得笔直,面前还放着一份文件,他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支看起来价格就十分昂贵的钢笔,笔尖行云流畅的在纸张上写着什么。

&ep;&ep;“没什么想问的。”宛丝萤浅浅的笑,低垂着的眼眸里看不清情绪。

&ep;&ep;“你长得很漂亮,”宛琏突然评价起了她,“也很聪明。”

&ep;&ep;宛琏收起文件,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我喜欢和聪明的人聊天。”

&ep;&ep;宛丝萤没有看他,她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戴着的那双手套,“我并不聪明。”

&ep;&ep;聪明的人不会往火海里跳。

&ep;&ep;“做了正确的选择,就是聪明的人。”宛琏低声笑了两声,开心的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愉悦。

&ep;&ep;他也许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温和。

&ep;&ep;宛丝萤想,他像个精神病患者,很违和的出现在她的身边,还挂着违和的笑意和她搭话。

&ep;&ep;苏城的天气相对而言比较温和,谈不上四季如春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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