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呢?”

&ep;&ep;“放楼下了。你下手也没个轻重,我看那男人多半是残了,但没必要赶尽杀绝吧,我是正经保镖,杀人放火这事,我可不干。”

&ep;&ep;程念樟瞪了一眼卞志恒,没有说话,抱起罗生生便擦着对方的身子下楼。

&ep;&ep;“这小姑娘什么来头?”

&ep;&ep;“罗孝云的女儿。”

&ep;&ep;罗生生被带下楼后,被七歪八扭地安置在墙角。程念樟一边回话,一边在那个男人后颈处用力肘击,折了后扔进水槽,淋了半桶油在他身上。

&ep;&ep;“那不就是南边那个毒仔的姊妹?我看死了也无妨,你这么在意做甚?”

&ep;&ep;卞志恒虽然嘴上说着不帮忙,但手脚也没有停下,帮着程念樟一起把人往下又塞紧了一些。

&ep;&ep;“现在要稳人心,这个队里出了人命,我会很不好办。”程念樟又抽了根烟出来,点燃后递到卞志恒嘴边,待他吸了一口,便往水槽丢去,火光瞬间燃起。

&ep;&ep;卞志恒有些傻眼:“我去……你……”

&ep;&ep;程念樟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罗生生,也不管后面火势几何,一把将她拉起来驼在背上。

&ep;&ep;“而且她是宋家老二的姘头,留着以后总有她的用处。我们走后门,我带她先回酒店,你帮我应付一下其他人,问起来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要提她有恙。”

&ep;&ep;“宋家老二?哦,宋远哲啊……但这…这男人你就这么处理了?太随便了吧。”

&ep;&ep;“我看过了,这个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久居,低种姓。不过是个没人在意的社会垃圾,加上这里是达拉维,善后难度也不大,我信你能处置好。志恒,别真把自己当个保镖用。”

&ep;&ep;卞志恒跟着景隆多年,手下处理过不少尸首,确实不算个正经保镖,他们背后不可见人的勾当,大多他都知晓。他看着程念樟的背影,有些唏嘘。

&ep;&ep;“这小子,真是不怕行差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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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星月初上,孟买的夜色因为过度的熙攘,并没有醉人的效果。

&ep;&ep;然而罗生生却还是没有从致幻剂的药效中解脱,她依旧在床上扭来扭去,一会儿说程念樟脑袋开花,一会儿又说房间上下翻转,一会又喊有小矮人围着她唱歌……真是可气又可笑

&ep;&ep;程念樟用领带把她一只手绑在床头的栏杆上,自己则安静坐在床边,翻阅材料,偶尔抬眼观察她的情况。

&ep;&ep;时间接近新德里时间七点,这是原定晚餐结束,所有人回酒店的时间。他看了眼手表,神情有些不耐。

&ep;&ep;冰箱里有一些存酒的碎冰,他直接取出来,拿布包着,硬是往罗生生额头和脖子上怼。

&ep;&ep;“哇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冷!”

&ep;&ep;罗生生被突如其来的刺激弄得从床上弹起,然后又被领带拉回来,后脑勺砰地撞上床头,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一样睁着眼垮坐着。

&ep;&ep;程念樟也没想到她会是这么一通操作,等她安静下来,试探着上去拍了拍她的肩,伸出叁个手指。

&ep;&ep;“罗生生,这是几?”

&ep;&ep;“叁”

&ep;&ep;他长吁一气,方才挨过去替她把领带解开。

&ep;&ep;罗生生虽然好像逻辑恢复了正常,但眼神依旧呆滞得随着程念樟的动作移动。

&ep;&ep;“撞傻了?”

&ep;&ep;程念樟解掉领带后,把散落在她脖子里的碎冰一块一块地扔掉。罗生生视线又随着他的动作下移,脑袋随着他的手来回来回地动,也不说话。

&ep;&ep;感觉有些不对劲。

&ep;&ep;于是程念樟凑近,不料罗生生一个锁腰,把毫无防备的他顺到了床上。也不知女孩哪来的力气,而后又死死压住他的手腕,定在床头,翻身骑坐,挺直了腰背蔑视着他。

&ep;&ep;她套着程念樟的浴袍,尺寸大不少,这么一动作,上半身几乎裸裎在了程念樟面前。

&ep;&ep;“赵程东,你非礼我。”

&ep;&ep;程念樟眯眼。

&ep;&ep;“罗生生,我发现你挺有创意的。你自己看看,到底谁非礼谁。”

&ep;&ep;罗生生闻言低头,叫了句“哎呀”,然后拉起程念樟的左手就往自己胸上放,摁得死死的,程念樟假意抽了一下,没抽走。

&ep;&ep;女孩似乎很得意,把嘴撇向一边,露出一个很拙劣的邪笑。

&ep;&ep;“刚刚反了,现在对了。”

&ep;&ep;“你在玩什么?”

&ep;&ep;“那你在玩什么?”

&ep;&ep;沉默。

&ep;&ep;“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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